他扬了扬眉,对着顾衍辞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来:你不是想看吗?那就给我好好看着。
说着陆星就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衣扣上,从上到下一点点的解开。
然而陆星只嚣张了不到片刻,还不等他把那套水手服换上,顾衍辞的眼神就已经火热的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陆星轻呼着气,佯装镇定:你别这么看着我,这衣服不是挺清纯的吗?你眼神怎么还这么不对劲?
顾衍辞眼神没有移开,只用余光撇了眼衣柜,而后拿出了两条白色的长袜。
他递给陆星,声音已经很不对劲:还有这个。
陆星有点撑不住了:这这白丝也要穿吗?
顾衍辞:当然。
陆星:我不想。
顾衍辞却把他抱在腿上,主动伸手帮他穿,还道:小裙子都穿了,还差这个吗?
说的也是。
陆星天真的相信了顾衍辞的话,却不知道,因为这白丝的存在,才导致顾衍辞后面加倍的疯狂。
后来他终于清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衍辞已然拥抱了他,已然为他疯狂。
再清醒的时候陆星只觉得自己腰要断了,他心里开始滋生出后悔,后悔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地从了顾衍辞。
他都恢复记忆了啊,每次搞出来点花样,顾衍辞都要为他发疯一回,折腾的他下不来床,他又不是没有印象
怎么这次就还顺从了他?
他应该反抗的。
他到底穿什么女装啊?
悔不当初的陆星往旁边一摸,见看不到顾衍辞的人,顿时更生气了。
顾衍辞!
顾衍辞,你人呢?
眼看着陆星动了怒,旁边的小叮叮连忙联络顾衍辞,不到一分钟后,顾衍辞就回来了,还伸手一捞,就把陆星给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放开我,我让你抱了吗?
顾衍辞笑了笑,把他放在腿上,顺着他的背脊给他输入神力。
有温暖的力量顺着骸骨往下蔓延,轻轻松松地消除了那些酸涩和疼痛,就算陆星最开始能嚣张,可在这样的舒服之下,他还是像猫一样服了软。
有没有好一点?顾衍辞垂眸问他。
当然好了很多啊,但陆星还是要凶顾衍辞,跟他道:好什么好?顾衍辞,你要是再这么不知节制,我就不给你睡了。
顾衍辞完全不知道反思,还挑了下眉梢,捏上他的耳垂:这就不知节制了?
小叮叮在旁边偷偷翻译:【主人,主神的意思是他还没完全发力。】
陆星享受够了顾衍辞的按摩,就从他身上起开,打算去洗漱。
结果刚站起来,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流漏而出了。
陆星:
陆星咬牙切齿,脸红心跳:顾衍辞!
顾衍辞面色如常,淡定自如:怎么了陆陆?
陆星深吸了两口气,没再理顾衍辞,就自己去浴室洗澡了,还拒绝了顾衍辞的陪同要求。
真是过分。
顾衍辞这个人怎么越来越过分了?
这样弄他,就不怕他再怀孕吗?
虽然怀孕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他还是挺想再要一个小女儿的。
可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升起,陆星就觉得心里一疼,紧接着画面又回到了那个模糊的场景,无边无际的黑暗,染血的夕阳,手上沾染的血色
啊!
陆星在一片混乱中跌倒了下去,白皙的身子摔在了光滑冰凉的地面,脚踝处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顾衍辞听见声音不对连忙冲进来查看,看他摔倒在地又是悔恨又是自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早知道陆星连洗个澡都能摔倒,他不论如何都不会放陆星一个人进来,哪怕陆星再拒绝,他也会跟进来帮忙。
陆星白着脸,把胳膊搭在顾衍辞的脖颈,抿着唇摇了摇头。
阿辞陆星叫他。
顾衍辞给他揉着脚踝,听他叫自己就放缓了力道,问:我是给你弄疼了吗?
陆星摇了摇头,没再哭,也没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顾衍辞的胸膛上,茫然道:我丢失的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啊?
然而顾衍辞也没有办法回答。
有了顾衍辞的治疗,陆星脚踝上的伤好的很快,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茫然间总是会想起那个染血的夕阳,闭上眼总是会有血色蒙在眼前。
陆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顾衍辞花了好多心思哄他,又带他去了底下的小世界玩乐,可陆星兴致缺缺,始终提不起来精神。
直到有一天小叮叮给他传来了消息,说他最好的朋友要结束历练回到主位面了。
最好的朋友
时宜?你说时宜回来了?
小叮叮在空中慢悠悠地转动翅膀:对呀。
陆星喜不自禁,二话不说就要去找时宜,连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顾衍辞要跟他一起前去,还被他给拒绝了。
陆星是开心了,可顾衍辞自然不会很爽,他站在楼上看陆星活泼离开的背影,转头问小叮叮: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时宜?
小叮叮从顾衍辞的话里感觉到了危险了醋意,连忙开解道:因为时宜也是给人日的,两个人属性相同,自然能聊到一起。
顾衍辞:
顾衍辞眯着眼,看向陆星所在的方向,命令小叮叮:你跟过去看看。
是。小叮叮自然不敢违抗最高指令,就跟着追了过去。
到了时宜家中,小叮叮正好看到陆星过去抱时宜,两个人许久不见,都喜上眉梢,对着对方笑的甜软。
你这次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陆星抓着时宜问。
时宜长了张清冷美人的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模样极为绝俗,可他此刻却笑靥如花,搂着陆星靠在他肩上道:也不快了,我在那个世界又陪了他六十年,度过了很美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