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盖住大半张脸，唯独露出被亲得嫣红的嘴唇，唇线流畅又漂亮。
封野看了两秒，吐了口气，这才用手帮洛韫擦拭干净唇周的水痕，洛韫被他揉得哼哼，衬衫纽扣不知怎么挣脱了两颗，衣摆凌乱地散开，露出一小截白白的皮肤。
只看了两眼，封野就有点受不了，他拿起放在矮柜上的水杯，里面的清水跟着晃了晃，冰块全部化了，杯壁沾着密密的水雾。
微凉的水滑过喉咙，喉结跟着滚动，却压不住易感期带来的欲念。
你的衣服乱了......封野低声道，紧跟着，指尖慢条斯理地覆上纽扣。
洛韫红着脸后撤，紧紧攥着衣摆：我......我自己系。
手控制不住地发抖，终于系上，再抬头，才发现封野似乎......
大脑短暂地空白，他的手腕被握住，封野用拇指和食指揉他的耳垂，弯下腰，贴在他耳边说了好多动听的情话。
洛韫却觉得都是些糖衣炮弹。
***
卧室配套的浴室很大，洛韫扫视一眼，看到各种洗浴用品，瓶身图案全是纯白的栀子花。
栀子花味道并不算常见，封野却找了个齐全，似乎这样，就能无时无刻地嗅到少年的味道。
你先去漱个口？我去放热水。封野打开浴室的暖气。
......洛韫耳朵都烫起来，很轻地嗯了声。
他打开柜子，找到全新的牙刷，拿起用了一半的牙膏，这才意识到，封野和他一样。
买这些生活用品也要挑和和他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想到这里，洛韫唇角不自觉勾起。
封野放好水，望向暖灯下的洛韫，心里说不出的餍足，他走到少年身后，餍足地搂着他。
发什么呆，还不赶紧？他垂着头，亲吻洛韫的颈侧。
洛韫被他弄得发痒，推开他，这才认认真真地洗漱。
这是第二次和封野一起泡澡，和家里不同，这边浴缸很大，也很深，供几个人泡澡都不是问题。
听洛韫这样说，封野揉他的软发：可是我只和你一个人泡。
洛韫红着脸进浴缸，一进去他就坐在边上，想要离封野远点。
可封野压根就不如他的愿。
不管他在哪边，封野都要跑过来，紧紧地和他挨在一起。
胳膊互相贴着，洛韫恨不得把脸埋进水里，好像这样就能遮挡住脸上的红晕。
后颈突然被封野捏了捏，男生侧目，漆黑的眼眸望不见底似的深邃。
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封野嗓音慵懒，目光不自觉放在洛韫身上。
被水这么一沁，少年更白了。
洛韫红着脸收回被捏着的脚腕，你觉得你这话有什么说服力吗？
好像......是没有。
这不就对了。
封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哑哑的：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怕。
这么一说，洛韫呼吸都不顺畅了，立马生出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起身去扯挂在旁边的浴巾，胡乱地给自己裹上，刚迈出一只脚，手腕就被大力地扯了回去。
身子重心不稳地栽，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抱住他。
你别......洛韫一张脸通红，话都还没说完，封野就再次吻了上来。
封野用手指撩开洛韫湿漉的额发，眸底闪过炽色。
你乖点，我不会欺负你......我就只亲下你那颗小红痣。
封野敛着眉眼，湿润的额发凌乱，衬得下面那双眼睛黑亮冷锐。
他说话声低低的：可以吗？
洛韫脚腕被他捏得痒，眼眶不自觉发烫：如果只是亲我的话......他顿了下，可以。
被亲吻的那一刻，他攥住封野的黑发，呼吸全乱了。
***
两人泡了很久的澡，水渐渐变凉，洛韫觉得脑袋有点昏，暗骂就不该轻易相信人。
嗓音被水汽浸过，比平时软了好几分：我过来没带换洗的衣服，你出去给我拿件衣服穿。
见封野想直接起身，洛韫抓着他的手提醒：你倒是拿浴巾啊......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在自己家里，自由点不挺好。封野懒懒地看着他。
......洛韫耳尖微微发烫，戳了戳Alpha宽阔的肩颈，声音软软的：不行。
你脸又红了，这会是害羞，还是热的？封野凑过去问他。
咫尺的距离，洛韫只要稍微抬头，就能亲到他。
洛韫呼了口气，努力控制自己音色如常：热的......你再耽误几秒，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少年这么一示软，担心他的身体泡久了真的出事，封野收起调笑的心思，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他起身的动静不小，水哗啦啦地流出浴缸，洛韫靠在浴缸边，手臂搭在上面，压根不敢抬头。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头上落下磁沉的声音好了。
洛韫一抬头，就对上封野似笑非笑的眼睛，这么一瞬，心跳跟着漏了一拍，暗骂自己还是太年轻。
你快出去啊.......洛韫不好意思地低头。
嗯，稍等一下。封野懒洋洋地系好浴巾，身上覆着一层热气，有水珠从他的肩颈滑落。
听到脚步声，洛韫重新抬头，入目是封野又宽又紧实的肩背，线条优越，身材的比例很好。
人走后，洛韫慢吞吞地从浴缸里站出来，隐约能听见室外走动的声音。
他站在浴室门口等，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磨砂玻璃，封野挺拔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
门把突然动了下，洛韫被吓了一跳。
你还锁门？封野差点被他气笑，都一起泡澡了，还害臊啊。
......洛韫忍不住面红耳赤，嗓音磕磕巴巴的：就是会不好意思啊，我一会开门，你把衣服从门缝里递给我。
嗯。
那你千万不能冲进来。
沉默须臾，门外响起的声音有些不可思议：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这回洛韫回答得很快：难道不是？
......好想把衣服放回去，让老婆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
这种想法一出来，就被封野压了下去，好不容易追到老婆，自然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我真的只给你衣服，你放心吧，真不会进来。封野说。
咔吱一声，浴室门开了一点点，从里面伸出一只白白的胳膊，上面覆着剔透的水珠。
封野把衣服递给他，门又很快关上。
还真一点也看不见。
浴室里，洛韫把衣服放架子上，仔细一翻看，才发现封野只给他拿了件T恤和内.裤。
看到这，洛韫又忍不住脸红了。
利落地换好衣服，T恤长度在他膝盖的上方，洛韫不自在地往下扯，确认没问题后推门出去。
听见浴室门的动静，玩手机的封野一扭头，看清眼前的画面后，一瞬微怔。
他以前就期待过这样的场面，他的衣服穿在洛韫身上显得特别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