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洛韫的念头疯狂滋生,洛韫的脖颈纤薄细腻,精致的锁骨折出好看的曲线,封野难抑地去嗅,灼灼的呼吸尽数喷洒。
别叫我老婆,谁是你老婆。
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封野硬是听出点对他撒娇的妄想,他摇头使自己清醒,问后排苏浓:有备用的抑制剂吗?
有!苏浓弯腰从课桌里摸出一支。
封野动作利落,他撕开包装袋,将针头轻轻推进洛韫紫青色的静脉血管中。
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加上一针抑制剂,洛韫的眼神逐渐清凌,冷峻的面容又仿若一捧雪,唯有眼尾未完全消下去的红映衬着旖旎氛围。
封野后知后觉回神,在心里惊呼自己脱口而出、占便宜的称呼,怕被讨厌,他乖乖解释:刚才叫错了,就你知道,是Alpha的本能在作怪......
嗯。洛韫懒懒地睨他一眼,封野也不知洛韫有没有相信。
上官毅刚去通知班主任了,封野仍保持环抱的姿势,在黑暗中贪恋洛韫的体温:再等一会儿,老师马上过来。
走廊响起急匆匆的高跟鞋声音。
同桌。洛韫突然说。
嗯?
今天谢谢你。
封野的信息素像一层透明薄膜持续笼罩在洛韫身上,打了抑制剂,浓烈的花香渐渐消散,三班的Alpha短时间嗅不到Omega信息素,失控躁动的理智逐渐恢复。
他们也反应过来,班上有Omega没及时打抑制剂意外进入发情期,这种突发状况十分危险。
教室仍漆黑一片,大大小小的议论声不断,Omega数量少且珍贵,三班的Omega十只手指都能数出来。
门猛地被推开,任盈站讲台上吼了声,在她主持纪律时,封野和洛韫从后门悄悄溜出去,在走廊外等班主任。
这次应急措施做的很好。任盈欣慰地拍封野肩膀,扭头对洛韫说:已经通知家长了,你妈妈马上就到,这两天你就在家休息,等身体稳定后再来学校。
洛韫轻轻应了声,任盈叫封野先回去。
封野蹙眉,站在原地不动:我多陪陪他,刚才我释放了信息素安抚。
一般来说,分化中的Omega敏感脆弱焦虑,体内的性激素不稳定,会比较依赖安抚他的Alpha。
没想到你还挺细心。任盈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笑。
手机铃声响起,任盈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成年女性焦急的声音:我去校门接洛韫家长,你俩呆在这里别乱动。
两人齐齐应声,等任盈走后,寂静的教室交头接耳起来,走廊临窗的学生斜着身子往外探。
刚才是班长出事了吧?
想扇我自己一耳光,班长对我那么好,我竟然还想有的没的!
呜呜呜,不得不说,班长的信息素好香,夏日清甜的栀子花!我超喜欢!
爱了!已经能预见班长会更受欢迎了!
学生总是凑热闹不嫌事大,交谈声密密麻麻,洛韫倚靠在栏杆上,垂眸去看楼下花坛种植的玉兰树,耳根的淡红还未完全消散。
每个人对信息素是否公开的看法各不相同。
好比苏浓,他把自己信息素味道隐藏得很好,与之相反的是二班的林可,许多学生都知道他信息素是水蜜桃味。
听着耳边大大咧咧的讨论声,洛韫脸上晕开尴尬的绯红。
封野拧着眉心,转过身,两只手撑在窗户边的瓷砖台上,手臂凸出清晰的肌肉线条。
他对里面的人说:别再讨论这个了,还有,要是谁敢把这事当饭后舆论消遣,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临近窗边的学生面面相觑,霎时安静得像鹌鹑,大气都不敢出,埋头重新做起作业。
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花香,洛韫用手扇了扇:我身上还有味道吗?
抑制剂慢慢起效,他鼻尖还是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味道。
我闻闻,好像还有点。封野凑近去闻,Alpha五感较为敏锐,对了,忘记贴那个,你等我一下。
洛韫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封野急匆匆地回座位和苏浓说了些什么,再回来时,他手上拿了个方正的透明袋。
喏,就是这个,为了防止信息素外泄,把这个贴上吧。封野说。
洛韫接过透明袋,里面装着一张粉色兔子贴纸。
这是......?洛韫不确定道,贴纸?
封野比他还要惊讶:腺体贴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洛韫摸了下鼻子,心虚地说道:不是只打抑制剂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抑制剂是抑制发情用的,这个平时用来防止后颈腺体信息素外泄。封野语气裹着宠溺的意味:你怎么比我还不懂,我帮你贴上去吧。
我之前不是Beta嘛,就没怎么了解这个。他偶尔有见过苏浓贴这个,还以为是用来装饰的。
洛韫转身,拨开衣领,白皙肌肤上桃花般的红色尽数褪去,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后颈细腻莹润,皮肤下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封野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牙尖痒痒的,他别开眼,撕开包装袋,取出腺体贴,右手指尖粘着兔子耳朵,努力让腺体贴对齐。
为了方便,洛韫稍稍低头。
当他感受到封野左手指尖固定在他腺体上时,尾椎一瞬像过了电,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遍布全身。
封野喜欢打篮球,指腹上覆着一层透明的薄茧,粗粝的指腹重重按压着柔软的后颈腺体。
像打开身体某处开关,洛韫忍不住仰起头叫:嗯啊......轻点。
声音又软又轻,封野觉得心脏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
他没忍住又轻轻按了下,洛韫被按得头皮发麻,腿软得不行,他轻轻喘了下,以为封野不太会用这个腺体贴,便催促他:好了没,你快贴啊,这样很痒。
哦,对,马上,这就贴。封野耳廓涨红,对准位置后,把粉色兔子贴上去。
那份柔软仿佛还停留在指尖,封野喉结轻滚,紧抿干涩的嘴唇,不舍地移开指尖:好了。
嗯,感觉皮肤被捂住了,有点不透气。洛韫伸手去摸贴纸,滑溜溜的。
突然,他的手腕被封野一把抓住,洛韫眨了眨眼睛:干嘛?
封野垂眼,语气有点踌躇:那个,我刚才好像贴歪了,要不要重新再贴一下?
不用吧,歪就歪了,又不耽误使用。洛韫拒绝道。
哦,好吧。封野失落道。
【唔唔,好想再摸摸老婆的后颈,软软的。】
洛韫愣住,有点不知该作何反应,乌黑的眼睫轻颤,垂在裤腿边的指尖泛红,悄悄蜷了下。
【还有,老婆刚叫得真好听!听得我头皮发麻】
封野自顾自想着,被压抑了一个晚上的心思蠢蠢欲动,胡思乱想一通,洛韫湿漉漉的脸颊,迷离空濛的眼在脑海中一帧帧闪过。
想得他身体渐渐发热,封野刚抬眸就对上洛韫杀气腾腾的眼神。
......怎么了吗?
洛韫气乎乎地戴好卫衣兜帽,帽檐压住泛着粉色的耳尖,只露出精致的下颌线。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