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他妈大度啊?徐子谦终是忍不了了,一把把人压在身下,再说啊,继续说。
李欢忍俊不禁:是你想要的,别闹了,下来,你太重了,我要被压死了。
压死活该。徐子谦索性放开了撑在李欢身体两侧的手,任由所有的重量落到了李欢身上。
这是惩罚。
压死了。李欢抗议,一把推开了徐子谦。
结果还没松一口气,徐子谦卷土重来,再度把他压在身下:今天晚上,就这么睡了。
这回因为有了防备,饶是李欢如何努力,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李欢终是为自己的玩笑,付出了代价,只得讨饶: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
徐子谦:错了?
嗯。李欢一脸乖巧,还天真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一下给徐子谦撩到了。與。夕。糰。懟。
伸手,一把控住了李欢的腰肢,轻易一个翻身,就把李欢带到了自己身上:那就拿出点认错的态度吧。
李欢:干嘛?
你说呢?
李欢怎可能不懂。
只是他已经没力气了。
再来一次,他会累死的。
我错了,我错了,咱们睡觉吧。李欢要下来。
腰被控的死死的。
徐子谦很坚持:认错。
李欢:
徐子谦:不然,我就压死你。
比起被他当成席梦思一宿,李欢权衡再三,牙一咬,心一横,认错了。
云收雨散,李欢果是精疲力尽。
也算是自食恶果了,虽然这果子的味道,除了吃完有点脱力外,其实也很是不错。
徐子谦一脸满足。
李欢顺势落在徐子谦胸膛上,不过多会儿,便累的半昏半睡了。
徐子谦亲昵的抚摸着他光洁的后背,本欲把人放到床上。
却听到李欢的混沌之间,一声低喃:这辈子,你都是我一个人的,徐子谦,听到没?
徐子谦轻笑,挑起了李欢搁在他锁骨上的下巴,在那殷红的嘴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是,你一个人的,这辈子都是你的。
却不想,李欢竟如此的不知餍足:不,这辈子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
多么幼稚的话啊,孩子气十足。
但是徐子谦却太爱听了。
是你的,都是你的。
李欢疲惫的睁了下眼睛,回吻了一下徐子谦,然后,嘴角勾起了满足的微笑,终在徐子谦宽厚温暖的胸堂中,沉沉睡去。
*
天大亮了,李欢醒来的时候,床边空空,徐子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他忍着浑身酸疼进了洗手间,边刷牙还边揉腰。
身上全是斑斑吻痕,好在徐子谦还有点道德,没在他脖子上造孽。
刷完牙,洗完脸,手机响了。
李欢擦干净手放下毛巾出去。
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
对面是个很沉稳的中年男声:请问,是李欢李先生吗?
是我。
你好,我叫冼海峰,是蒋沐晨的辩护律师,我的当事人希望我能见你一面。
没这必要。
李先生,你先不用急着拒绝我,我会发张图片过去,你看了再决定见不见我当事人。
很快,李欢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上的照片,是他当天的行李箱。
行李箱并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当时被解救之后,他就把行李箱拿回来了。
一直都应该放在枫丹小区的家里的,从照片背景看,他很快认出了,居然是他家。
他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
蒋沐晨什么意思?
李先生,你应该问那个行李箱有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一切,你见了蒋先生,他会告诉你的。
很好,这个律师,很成功的勾起了李欢的兴趣。
李欢原本和李萍约好了为成林的事情跑一趟法院,最后他借口有事,却了监狱。
在探视室,见到了蒋沐晨。
比起两个月前见他,他除了瘦了点,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精神挺好,人高挑白皙,即便穿着囚服,也自是一股少年清爽的感觉。
只是眼神,依旧透露出,混过社会的狂荡不羁感。
坐下后,李欢直接质问:你让人私闯民宅,进我家拍我的行李箱什么意思?
放轻松,没有威胁你,没有想再绑架你的意思。沐晨慵懒的往后一靠,手稍微抬了下,又放了下来。
看来如果不是手铐束缚,他是想把手臂举过头顶,悠闲的抱着后脑勺。
这人心可真够大的,他知不知道他接下去人生最好的时光,都会在这里面度过。
好好的年纪,做什么不好,学冤冤相报那套。
李欢内心惋惜,但也不会原谅。
因为这个人,是如此恶劣的伤害了徐子谦。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行,他们也只给了我10分钟,虽然我很想和你好好叙叙旧。
李欢皱眉。
沐晨轻佻一笑:那天真该把你上了,钓了这么久的鱼,终于上钩了,怎么也要尝尝滋味。
你够了,到底说不说?
说,别急,李欢,其实我接近你,一开始就是有目的。
这李欢已经知道了,不过听蒋沐晨亲口说出,有种被利用的痛恨感,很是不爽。
但没打断。
蒋沐晨邪笑一声:我精挑细选过,到底谁才可以让徐子谦豁出去命,像条狗一样可以站着让我活活打死,本来挑了他妈,后来我发现他对他妈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选中你纯属试试,我知道你是他的小情儿但我不确定他对你的感情多深,所以我想勾引你,看看他能吃醋到什么份上,没想到,我几次三番表白,都失败了,挫败啊,我对你的调查,跟踪,都像是白费了心思,呵呵,你这个人可真是无情。
废话少说。李欢不想被提醒,自己有多蠢,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跟踪设计了一次又一次。
尤其是KTV里他差点被人强上,他英雄救美的那次,想起来李欢就觉得恶心,手段太卑劣了。
行,不愿意听我就不说了,但李欢,我是打算放过你的,因为我爱你啊。蒋沐晨的表情,是看不出认真不认真,甚至有些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