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萍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到手机里进来了第二个电话。
一看,徐子谦的。
第一个李欢没接。
第二个他犹豫了下。
第三个,他跟李萍说了有事忙以后细聊就挂了电话。
徐子谦的声音,低沉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在哪?
李欢看了看周围:外面。
给你半小时,滚回来。
李欢愣了片刻,意外:你在我家?
电话挂了。
李欢静默了一两分钟,最后发动了车子,打转了方向盘。
回家,门口停着一辆法拉利两座跑车。
下车,走向车子,他叩了几下驾驶室的门。
徐子谦放下窗户,一股浓重酒气。
李欢弯腰下去,笑道:徐总,你大晚上好心情啊,跑来慰问员工?
领带被一把拉住,额头险些撞到门上,身体失去平衡,李欢本能伸手撑住了门框,脑袋却跟只鸵鸟一样被扯进了驾驶室,滚烫的嘴唇,贴了上来,夹裹着伏特加的浓香。
李欢明白了,这是喝的上来邪火了,不忍亵渎他的白月光,来找他这朵野菊花泄泄火。
徐总,这个姿势,有点考验我的腰力啊。亲吻的间隙,他皮道。
徐子谦停了下来,松开了他的领带。
李欢趁机把脑袋摘了回来,徐子谦打开车门,大跨步下了车,然后,扯着李欢的领带,把他揪到了李欢车子的后座。
一打开,看到里面的被子,他似乎顿了一下。
却没多想,把李欢推了进去。
虽然是加长版的车子,可也就那么点空间。
李欢进去后,还有空余,等到徐子谦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压了进来,里面瞬间逼仄。
徐总,今天玩车丨震啊!
李欢笑道,身上却开始疼了。
心口上,盘旋了一朵巨大的乌云,压的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对徐子谦,真是越来越排斥了。
求我。徐子谦卡住他的下巴,直直看进他的眼里。
求你搞我,还是求你饶了我?李欢笑眯眯道。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这人是喝醉了吧,说什么呢?求他什么,他怎么知道。
于是用一种哄醉汉的语气道:好好好,求你,求你。
你给我好好求。
行,好好求,我好好求你了,徐总。
那人眼中,露出几分满意。
看来真的喝醉了,不然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欢此刻的敷衍和不走心。
温热的唇齿,压了下来。
伏特加的味道,从他的舌尖传递进他的口腔,很烈,也很香。
但是对李欢来说,也是可怕的。
因为随着缠吻的热烈,注定那档子事,是避免不了了。
早知道不回来了。
所以为什么要回来呢?
痛苦的刑罚开始了。
被折叠在狭窄的后座上,承受着一波波无度而蛮狠的挞伐,李欢不断的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回来这个问题,想以此转移注意力,减轻痛苦。
可新一轮的痛苦很快产生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回来。
徐子谦满足了,趴在李欢身上休息。
李欢还卡在那问题里,越想越烦躁。
于是,推了一把徐子谦:徐总,今天够了吧,我叫滴滴送你回家。
结果这句话,似乎把徐子谦惹恼了:才喂饱你,就赶人了。
喂饱?
所以,徐子谦是不是以为,他很爱和他做这种事。
也是,这三年里,那个动不动就用照片要挟徐子谦上床的人,就是他啊。
他以为,肉体的羁绊,也总算是一种羁绊。
可现在,这种羁绊,他真的,吃不消维持了。
徐子谦,其实,你的技术真的很烂。他忽然笑道,太烂了,你根本满足不了我。
车内气氛,陡然冷凝。
李欢的笑,在这样的冷凝之中,显得诡异而妖冶:每次跟你做,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怎么还没结束。知道以前为什么我在你身下那么浪了嘛?骚一点,浪一点,才能刺激你快一点完事。最近几次我不想装了,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明白你有多烂,搞的人多不舒服。也好让你吸取经验教训,在成林那别这么丢脸。
气氛,更冷了。
徐子谦眸光之中,杀气渐起。
李欢不怕死,继续嘲笑道:本来我以为我最近的表现,已经是很明显的提示了,可没想到你这么没自知之明,算了,还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一声吧。你以为是搡年糕呢,时间久力度大,就能打出好年糕。徐子谦,你在这方面真的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你才好。
脖子被狠狠掐住了。
李欢没挣扎,还依旧带着笑脸,对于这种渐渐窒息的感觉,莫名享受。
徐子谦的声音,跟地狱里传来那么阴狠:找死。
男性自尊受到巨大的打击了吧。
他这种人,也就是从小众星捧月,打击受的少了。
李欢觉得,这种适度的打击对他其实是有好处的,忠言逆耳,可利于行。
提升下啪啪技巧,以后到成林那也能秀一把。
可惜,他不领情啊。
徐子谦是下了狠劲的,但还不至于真杀了李欢。
但是这一晚,和杀了李欢也没什么区别。
从车里被拖回了家里。
整整一夜,徐子谦一次又一次,差点把李欢弄死了。
这人真够小心眼的。
赤丨裸裸的报复啊。
李欢后来扛不住晕了过去。
8点,手机铃响。
今天要出差,武常林快到机场了,问他什么时候出发。
李欢动弹不得,嘶哑着声音道:常林,我估计去不了了,我会和毛总他们打个招呼,如果下午可以,我下午再赶过去。
武常林担心道:你怎么了,声音听着不对劲啊。
没什么。李欢刚挂了电话,身上压了个人上来。
他无力道:徐子谦,我错了。
死没什么可怕,但被活活干死,那就有点丢人了。
所以还是,认怂吧。
徐子谦的手,放过去他那儿,轻轻摩挲:我不行,谁行?
你行,你行。他讨好道。
这地方让多少人碰过,谁是技巧最好的一个?上次那男孩嘛?跟他上了多少次?你不是问我想听细节嘛?我想听听,你说说。他慢悠悠道,贴在耳边吹出来的气,分明是热乎乎暧昧的,可李欢知道,里面全是淬了毒的刀片和冰渣,锋利尖锐而寒冷。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够贱嘛?还不好意思了?
徐子谦,别闹了。李欢叹了口气,我今天还要出差,毛总那边我得亲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