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是选择能够最快获取龙血石的方式比较好。
触觉鳞甲快,应无愁比它更快,他在触觉鳞甲贴上岑霜落的瞬间拦在面前,伸手抓住鳞甲,飞快运转心法,吸收鳞甲。
触觉鳞甲在岑霜落和应无愁两人中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原主人。
应无愁很快进入入定状态,岑霜落卷起身体,将他护在其中。
应无愁应该会入定三日以上,这段时间就需要岑霜落守护了。
岑霜落一点也不着急,他的身体盘成好几个圈,将应无愁牢牢圈在其中。
螣蛟的头垫在尾巴上,认真耐心地望着应无愁。
就算没有服药,岑霜落心中也升起了一种想将应无愁一口吞下的冲动。
吞下应无愁,护在身体中,想念时拿出来亲亲蹭蹭,平时继续藏在身体中,不让任何人看到他。
什么徒弟海兽,就算他们再喜爱应无愁,也看不到。
岑霜落心中翻滚着一些很危险的想法,但见到应无愁闭目修炼的样子后,情绪便平静下来,愿意放他自由,耐心地等待他醒来。
海中看不出日月,岑霜落默默数着心跳计算时间,大概过了五日,应无愁收了真气,缓缓睁开眼睛。
岑霜落心中喜悦,化为人形,腰带自然变为衣服,穿在身上。
应先生,你顺利收回触觉鳞甲了吗?岑霜落关切地问道。
谁知应无愁眼睛一眯,伸手握住岑霜落的头发,语气既不谦和也不温柔,反倒颇为霸道地说:谁准你变成人形的?
岑霜落大为不解:应先生,你怎么了?
应无愁将手贴在岑霜落的脖子上,指肚摩挲,眼神危险地说:不变原形也可以,毕竟你生得如此诱人,人形也是极好的。但你总要在身上覆盖一层鳞片,让我一解心中饥渴吧?
应先生,你是中了什么心魔吗?岑霜落关心道。
这时,应无愁的袖口中滑落出一块玉简,玉简飘在水中,释放出坚强的、惨绿的光芒。
光芒中出现几行字。
【宿主应无愁状态异常,正在扫描异常原因。】
【无妄海的异变源自千年前应无愁的改变,自从应无愁解开与无妄海的联系后,无妄海受应无愁的原则性影响,生出了奇怪的规则,这规则适用于任何人,包括应无愁自己。】
【五十年前,触觉鳞甲进入无妄海后,加强了规则影响,但触觉鳞甲有自己的意识,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不过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岑霜落一人得到触觉鳞甲青睐,可不受规则限制。】
【应无愁伪装真实性格,多次欺骗岑霜落,已经违背了无妄海的原则。但他实力强大,无妄海的惩罚对他无效。】
【恰好此时应无愁收回触觉鳞甲,无妄海通过触觉鳞甲对应无愁施加了惩罚。】
【惩罚放大了应无愁的性格,让他的理智再也无法压制本性,甚至展现出一些疯狂的面貌。】
【我们将会看到一个进化版的老变】
最后一行字还没有完全出现,应无愁便一把捏住玉简,将它塞到了袖子中。
第46章相通
这是何物?岑霜落不解地望着玉简。
这与他熟知的记载各种功法的玉简不同,感觉好像有一定的自主性,看起来像觉醒了剑灵的神剑。
类似轩辕剑、玉简这等物品,因其不入六道轮回,算不得生灵;但它们有一点自己的思维,甚至比普通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智商还高,又不能说它们并非生灵。
它们介乎于生灵与非生灵之间,没有灵魂,但有活着的特征。
岑霜落能看懂玉简放出来的字,但似乎又无法将这些字化成完整的认知。
在他看来,应无愁什么错也没犯过,究竟为何被无妄海惩罚?而且玉简最后还没打完的字是何意?老变什么?
老变化多端的应无愁?老变名易姓的应无愁?变褒为贬?
岑霜落在自己的词库中绞尽脑汁地搜索着适合的词语。
这时应无愁已在玉简外面施加了三重阵法,将玉简压制得死死的。
过去他虽苛待玉简,但从未用阵法封印过玉简,对玉简一直是散养态度。如今却加强封锁,是本性暴露,已经不想隐藏自己了。
你最好不要知道。应无愁收起玉简,对岑霜落道。
岑霜落担忧地说:我担心无妄海的惩罚。
没什么大不了的。应无愁态度肆意,漫不经心地说,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回到我身上,又能掀起多大的浪。
倒是你,应无愁视线落在岑霜落的脸、脖子、手、手腕等没有被法衣挡住的位置,不悦道,你衣服穿得这么快做什么?
岑霜落:化为人形后,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吗?应无愁歪歪头。
他轻弹手指,里衣化为碎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件白色里衣是应无愁沉睡时穿的,也是用天蚕丝炼制的衣服,虽然没有蛟鳞腰带那么神奇,却也有万年不腐,纤尘不染的效果,还无比丝滑,穿上十分舒适,正适合睡觉时穿。
应无愁穿了两层衣服,外面是岑霜落送的,衣襟较大,胸膛处全靠合拢的白色里衣遮挡,如今里衣化为粉碎,岑霜落仅是看了一眼,便脸红心跳地别开视线。
果然还是这样舒服。应无愁舒展着双臂,露出惬意的神情,为了维护仙人姿态,穿了太多层衣服,好多大门派更是要穿四五层,穿出层层叠叠的效果,腰带都要里面系一道,外面系一道,还打成不方便解开的结,这么穿着不累吗?不觉得束缚吗?他们还紧束发冠,将头皮勒得死紧,难怪头发没有我浓密。
说话间,应无愁还随手撩了一下长发,让头发在水中轻轻飘荡。
岑霜落:
他小心地让蛟鳞腰带又变幻出两层衣服,让身上的衣物多达五层,他还找出一个用鳞片炼制的发冠,将头发规规矩矩地束起来,摆正没有一根头发会随着水晃动。
岑霜落总觉得如今的应无愁太过狂放,他还是规矩一些才觉得安心。
应无愁扫了岑霜落一眼,哼了一声,压低嗓音道:你穿得这么多,是打算让我享受下一件件脱下去的快乐吗?也好,这感觉也不错。
岑霜落瞬间添衣也不是,减衣也不是。
应无愁走近岑霜落,伸手抓住他衣袖,指尖在外衣上细细摩挲,仿佛在抚摸上好的蛇鳞:你觉得穿衣服就能阻挡我了吗?你太天真了!我知道你这身法衣是你上次脱去的皮炼制的,我还记得你上一身皮的样子,在活尸村时见过一次。单是这身皮,就够我品味许久了!
如此不知羞耻的话,应无愁却说得十分坦然,手掌贴在衣服上,来回感触料子的质感,眼神又如钩子般望着岑霜落的脸,仿佛在辨别这身皮,曾经位于螣蛟哪个部位。
岑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