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握住被单的双手蓦然紧了一下,她想了片刻,问道:“他若死了,你的心愿可实现了?”
诺德皱了眉,想到还躺在棺材里生死不知的那位和他未知踪迹的亲友,沉声道:“事情还没了结,我不知道。”
“这般么……”黛玉轻声道:“若有什么我能做的,你莫要太拘泥了。”
诺德皱眉点点头,并未将黛玉的话语真正放在心上,他叹了口气:“林姑娘,你先把身体养好吧。”
姑娘轻笑着应了,少年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黛玉脸上虚浮的笑意这才淡了下来,她转过目光,拿起床头那黑色的本子,翻开封面,有些泛黄的纸张上正飞快显现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就像有人正在焦急书写一般,潦草的笔锋凌厉而霸道,一点也不像那人平时会写的俊秀花体字。
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
“Areyouhere”
似乎感应到本子被翻开,不断显现的笔迹顿了一下,才再次出现:“Dai,answerme.”
姑娘叹了一口气,待要再次合上本子,终究心下不忍,披衣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羽毛笔:“Whereareyou?”
连日来的呼唤终于得到了回应,白色纸张上的墨色笔迹飞快地浮现,就像一人迫不及待地剖白一般:“ObviouslyIamhere,butwell,ifyouaskfortherealVoldemortwhoyouknow,Idon’tknoweither.”
黛玉皱了下眉,为什么他这样说?
“Ithoughtyouwerehim.”
“Well,sortof.I’mhismemorypreservedinthisdairytwomonthsago.”
“Thenyoudon’tknowwherehewent,thoughhegavethisdairytomeafewdaysago.”
“Idon’tthinkyoushouldbesad,Dai.Whereverheisnowdoesn’tmatteranymorebecauseIamhererightnow,byyourside.Youcanaskmewhateveryouwanttoknow,andI’mnotlikehim.”笔迹停了片刻,黛玉觉得自己似乎都能看见对方拿着笔轻笑的样子:“I’dliketotellyouthetruth,always.”
黛玉顿了一下,心思流转,却忍不住写下:“That’snotlikeyoutwoboth.”
“Ijustwanttobeliketheonlyoneyoulove.”
眼见黛玉似乎停了下来,日记却写得更加畅快:“Dai,Idon’tlikethiswaytalkingtoyou,Iwanttoseeyou,couldImeetyou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