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帕捏着小木头人,谢轻眠走到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符,贴在了木头人的上面。
木头人身上的黑气变得扭曲起来,挣扎着想要逃离符咒。
还想跑?谢轻眠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在我手里就别想跑了。
他拿出那只狼毫,沾了些许朱砂,在木头人的身上划了几下。
木头凭空燃烧起来,谢轻眠松手,任凭燃烧的木头掉落在地上。
燃烧的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火焰将木头人整个裹住,却并没有点燃地板。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焰变得越来越弱,直至完全消失的时候,黑气已经被逼成了一个小球蜷缩在木头人的腹部。
好啦,可以开吃了!
谢轻眠将玉葫芦吊坠里的二傻它们放了出来,看着它们兴奋地扑向那一团黑气啃食满意的收手。
他刚想回头去和薄庭隽炫耀自己的操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谢沉榷的电话。
谢轻眠刚接起电话电话,谢沉榷的声音就从对面迫不及待的传来。
快来人民医院,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人出事了!
第26章嫉妒算命的第二十六天~
医院是最能看透生死的地方。
人民医院在全国都十分闻名,每年都有无数疑难杂症患者跨省来人民医院看病,所以医院里一直都是一张病床难求,只能将病床堆积在走廊里。
熙熙攘攘拥挤的走廊尽头,谢轻眠到了手术室门口,看到门口一群黑衣保镖和一个抱着小孩的哭啼妇人。
他径直的走到妇人面前:你好,我是谢轻眠。
妇人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将孩子交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保镖。
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吗?
谢轻眠也不太想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跟着妇人一起去了没什么人的安全通道楼梯口。
先生心脏不太好,前段时间前段时间似乎是缠上了什么东西,更是被闹到经常要吃药的地步。女人用手指掩着唇,艰难的组织着语言。
谢轻眠看出女人应该是不太相信这些东西,就问:你相信你先生是被脏东西缠上的吗?
女人眼睛还微微红,听完谢轻眠的问题,便道:其实我之前是不太相信的,但是
她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过来这里,放轻了声音继续道:但是前段时间,青青似乎也看到了这个东西,晚上一直吓得直哭,月嫂怎么哄都没用。
谢轻眠并没有在女人身上看到被鬼缠上的痕迹,不仅如此,她的身上还隐隐透着些许佛光。
罗夫人信佛吗?谢轻眠问。
我不信这些。女人说道,不过我母亲比较信佛,还给我求了一个佛像吊坠。
说着,罗夫人露出了她藏在衣服里的玉坠。
谢轻眠看了一眼:这东西很好,罗夫人您没被缠上,很大原因可能是因为吊坠。
吊坠上面又很强的佛性,恶鬼怕佛,可能这就是罗夫人身上没有被沾上鬼气的原因。
罗夫人惊讶的捏着自己的玉坠,神色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术还没有结束,谢轻眠又问了一些事情,但罗夫人作为第三视角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见女人明显心思不在他这边了,谢轻眠便道:既然如此,那先等罗先生出来再说吧。
罗夫人突然喊住想离开的谢轻眠:等一下。
谢轻眠:什么?
罗夫人握着玉坠问道:那我我这玉坠给孩子的话,能保护到她吗?
从安全通道出来后,被保镖抱住的小孩哭着朝罗夫人伸手:妈妈,要妈妈。
罗夫人见状,立马心疼的将孩子接了过来,但四五岁的小孩已经有些重量了,罗夫人抱着实在有些吃力,就靠着医院的贴纸休息椅坐了下来。
谢轻眠站在不远处,看着罗夫人将哭喊不停的小孩哄安静下来,再看着她取下自己脖间的吊坠,将其戴在了小孩脖子上。
小孩子还小,对新鲜事物好奇,不停的低着头玩着脖间的新玉坠。
而在谢轻眠的眼中,小孩身上的淡淡鬼气则是肉眼可见的被佛光驱逐离开。
手术室的灯转为绿色,护士推着转危为安的男人出来。
罗夫人连忙找到医生询问现在的情况。
看着病床上沾了不少鬼气的男人,谢轻眠很确认他的确是被吓着了。
男人身上的鬼气比小孩身上重多了,很明显他是被鬼缠着吓的主要人物。
谢轻眠跟在病床后面,在病房门口被护士拦住了。
另一边,问完医生情况的罗夫人悬起的心也落了地,来到病房前,刚好看到谢轻眠透过病房门上那块玻璃看着里面。
我先生他
谢轻眠头也不回的道:我哥应该和你说了淘宝店铺,你先去下单。
这朴实无华的话让罗夫人有些意想不到,她息了声,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默默的点进淘宝。
等她下完单,一抬头就撞上了一抹黄色。
她定睛一看,是谢轻眠递过来的符咒。
一张66,这里两张,你自己贴身带着一张,另一张可以压在他的枕头下,我等他明天醒了再来。
罗夫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蓝色的收款码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共132。
罗夫人双眼无声,动作机械的打开付钱软件,扫码,付钱,按下指纹。
听到收款成功的提示后,谢轻眠将两张符咒塞到罗夫人手里:明天我还会过来的,符咒有大用,记得按我说的做。
直到离开医院,谢轻眠才吐出一口气。
医院这种充斥着很多刚死时迷茫灵魂的地方,向来都是他们这种玄学人士讨厌的地方。
薄庭隽回地府去处理事情,瞬间将大笨带出来,现在谢轻眠身边只有范无救。
回家的路上,谢轻眠觉得车里太压抑,和范无救单方面闲聊。
看来你们地府又出纰漏了啊。谢轻眠喝着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的快乐水,你们地府应该要给我发工资啊。
范无救目光扫向他,没有说话,但谢轻眠却从他的细微表情上读懂了他的意思。
冥王都是你男人了,还要什么工资。
我是我他是他,话说,你们地府有工资吗?
范无救:没有。
谢轻眠:那怪不得你还要出来找兼职。
范无救:
明知道自己来当司机是因为薄庭隽的吩咐,但谢轻眠故意这样损他,让范无救脑海中突然冒出来几个字周扒皮夫夫。
晚饭的时候,谢沉榷问了几句这件事情,得到真的有脏东西的回复后,又开始后悔给谢轻眠介绍这单生意。
听着谢沉榷左一句注意安全又一句要不还是上班的话,谢轻眠掏了掏快要起茧的耳朵,饭后马不停蹄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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