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客厅,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对了,昨晚那个新单你接的?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谢轻眠打了个哈欠,操控者游戏人物从复活泉水里出来,眼睛没有因为徐可可的问题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比较快,那姑娘倒也利索,没有在那件事情死命纠缠。
一晚上就查清了渣男的出轨事情,算得上非常迅速了。
虽然他不太能理解,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会和渣男十年爱情长跑。
徐可可耸了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为了招待谢轻眠,徐可可总是会在茶几上备一份零食盘,此时他闲着无聊也挑了个核桃在手里掰着。
这个打野也太强了。谢轻眠又一次被对面打野免费送回泉水,忍不住说了一句,野王就是强啊。
说完这句话,谢轻眠突然警觉回头。
徐可可茫然:怎么了?
谢轻眠捂着耳朵:刚刚耳边忽然又有一阵风。
因为杜玉泉离开了,家里没有了生物空调,徐可可久违的把家里窗户都关上,打开了客厅的空调。
但是谢轻眠坐的地方不是空调风能够吹到的。
这和那天在娱乐公司门口的情况一样
谢轻眠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有人跟在他的身边!
他居然还没发现!
徐可可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空调风?杜玉泉明明不在了啊。
谢轻眠抿着唇,敛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听到徐可可这样说以后,他忽然抬头一笑:可能是空调风吧,我搞错了。
绝对不可能是他搞错,但现在对方在暗处他在明处,为了不被对方察觉自己已经知道,谢轻眠也就顺着徐可可说的了。
走吧,我回家了。因为谢轻眠的发呆,游戏人物复活之后在泉水里挂机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被对方点了水晶。
结束游戏后,谢轻眠将手机放回口袋:范无救已经在楼下了,我走了。
徐可可起身:我送送你。
回家的路上,谢轻眠特意选了副座。
范无救的突然出现本来就很奇怪,但谢轻眠自己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暂时没有管。
或者说,暂时不打算管,比较他也打不过范无救。
但身后跟着他的东西却让谢轻眠心底一惊,同时也猜测了这个东西会不会和范无救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个猜想,谢轻眠特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就是想观察一下范无救。
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谢轻眠打开了车窗,撑着胳膊享受着风扑在脸上的感觉。
唔,风有点猛,还是把车窗关上吧。
一路回到家,谢轻眠都没有观察出什么东西。
晚饭时,因为想着白天的事情,谢轻眠有些出神。
眠眠。
眠眠?
谢沉榷呼喊将谢轻眠从出神中拉了回来。
他迷茫的看向谢沉榷:嗯?哥,有什么事吗?
谢沉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喊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啊,没想什么。他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有些困了。
过几天就是新月娱乐的周年庆了,你作为它们最大的股东,去不去看看。
谢轻眠换了个姿势坐着:哥哥去吗?
去。新月娱乐是谢氏集团旗下的公司,谢沉榷作为谢氏集团的董事长,也会去看一看。
那我也去吧。谢轻眠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有点困了。
刚好他之前觉得叶芝音没见的黑气有点奇怪,等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散去。
裴珺书听说小儿子要参加,立马拍手叫好:那好,我给眠眠准备礼服,眠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就挺好看,我们眠眠穿上白色西装,肯定是个漂亮的娇贵小王子。
谢轻眠:呃
他看向谢沉榷和谢浮,疯狂眼神求救。
但一向宠弟弟的谢沉榷和一向疼小儿子的谢浮同时默契的低头。
不是哥哥不救你,实在是咱妈战斗力太强。
好在订制礼服是设计师来家里量身材数据,不需要再逛街一家店一家店的跑了。
谢轻眠松了口气,结束晚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匆匆的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谁曾想这个澡就冲淡了他之前的困意。
躺在床上,谢轻眠翻来覆去,满脑子疑惑得不到解释。
又一次猜想未果,谢轻眠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房间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一边。
薄庭隽?
没有反应。
是你吗?
依旧没有反应。
谢轻眠泄气似的躺回床上,拎起被子盖在脸上。
喊出这个名字,是谢轻眠潜意识的猜想。这个猜想来的毫无根据莫名其妙,却在他的心底慢慢扎了根发了芽。
谢轻眠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滚累了,慢慢的侧着身子睡着了。
月色穿过窗帘缝隙,调皮的跑进了房间内。
里面那层轻纱窗帘无风摆动了两下。
薄庭隽现了身,一双黑眸仿佛装着深不见底的深海,在触碰到谢轻眠时又忽然柔和了下来。
他走到床边,捡起滑落一半到地上的被子,盖在了谢轻眠的身上。
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谢轻眠醒来后靠在床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等等!
谢轻眠眼睛犀利起来,捏着被子一角,福尔摩斯附体一样轻轻闻了闻。
有种说不清的淡淡的香味,不是洗衣液的味道。
他昨晚睡觉时,不是没盖好被子吗?他可不记得自己还有这种半夜迷糊替自己拉好被子的习惯。
再说这又不是大冷天。
有人来过了
或者说,那个跟在他身边的人帮他盖的。
手中的被子滑落回床上,谢轻眠着急的下了床,在房间里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再闻到这个味道。
薄庭隽的名字在脑海中越来越深,谢轻眠没有找到其他证据,不悦的抿唇,气呼呼的坐到床边,盯着被子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那人是不是薄庭隽,他都是比较关心自己的。
谢轻眠敏锐的猜测到这一点,那倒是可以试着逼出来。
谢轻眠转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天,谢轻眠久违的没有提前下楼,直到裴珺书过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