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恭喜玩家,反派黑化值下降两点,目前为百分之十四,请玩家继续努力。
公子,我怀疑他对你有非分之想。半琴在身后幽幽地道。
吓死我了,半琴你怎么走路都没有一点声音的。
顾深的脸突然也红了起来,他有些慌,以为半琴知道了他的心事。
公子,我是说真的,莫非他知道了我们白白得了几万两银票,想从你这里分一点去。半琴苦口婆心地道。
我怀疑半琴智商很高,但情商为零。
第二天一早,南蝶醒了过来。
她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想她怎么会在柴房里睡了一整天。
难道是太累了吗,为什么觉得脖子这么酸,可能是她睡姿不好吧。
而罪魁祸首的半琴,则名正言顺的当起了顾深的贴身侍女。
原因是南蝶在柴房里睡了一整天,忘记给顾深送饭了,这算是擅离职守,所以精明懂事的她成了新的接班侍女。
顾深觉得半琴的脸可能比城墙还要厚一点,厚颜无耻根本不足以用来形容她。
这几日,顾深继续在院子里过着他悠闲的小日子。
最近不仅很少有外人来,就连楚江逸也来得少了,顾深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半琴忽然对他说,公子,我们明晚就要对大宋发动进攻了,所以今夜我们就要连夜逃出皇宫。
顾深吓了一大跳,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
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怪不得楚江逸都没来这里看他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可能是因为半琴太能干了,她简直就是个军事天才。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的井然有序,根本不需要顾深思考。
当然也没给过顾深决策权,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在掌控全局。
顾深突然觉得,这种只有自己一人被排除在外的感觉有些难受。
他低着头有些沮丧地道:半琴,我真的很没用吗?
半琴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半蹲在顾深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公子,此事你无须担忧,我会帮你把一切都打点好的,将来这天下都会是你一人的!
顾深垂下眸子没说话。
可是,半琴,我并不想成为那个君临天下的人。
如果可以,我只想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反派大佬的黑化值还没有降好呢!
虽然之前一直想逃跑来着,主要是因为宫里太危险了,自己又那么弱鸡,一不小心就可能嗝屁了。
可是后来发现,楚江逸也没那么恐怖,相反还对他很好。
于是就想在他身边继续降降黑化值什么的,可以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得积分啊。
这下岂不是要死了,局势突然变得这么混乱,我这么一走,不就是证实了我一直在骗他吗。
而且还联合齐国来进攻大宋,这不是上升到国家权势方面的大问题了吗。
半琴,我不走。顾深严肃地道。
公子,你不要任性了,我们已经谋划了这么久了,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半琴有些失望地道。
半琴,要不你先走,我随后就到。顾深试探性地问道。
公子,你觉得你这个时候不走,到时候还走得了吗?半琴平静地道。
楚江逸是何等心机深厚之人,他很快就会查到幕后主使就是你。像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到时候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可能性,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半琴一字一句地道。
在这个时候,顾深突然变得不确定起来。
他想到了那日他的残暴与嗜血。
如果他知道自己这样背叛他,那么他会怎样呢?
是去掉一层皮,还是断手断脚,亦或是丢入毒蛇水狱被生生噬咬而死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身子颤了颤,只觉得脊背发凉。
于是他艰难地道了句,半琴,我们走吧。
半琴松了一口气,还好公子原意跟他走。
要是他不愿意,半琴说什么也要把他打晕抗走的。
楚江逸拿着手里刚刚收到的情报,脸色逐渐阴沉,周遭原本温暖的空气瞬间冰凉。
他猛地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可是这些都无法止住他内心巨大的暴戾和愤怒。
他的眼神蓦地幽暗深不见底,周身弥漫着黑暗的气息。
那张纸被他攥成了一团,几乎要粉碎在手里。
上面写着边关急报,梁国与齐国不愿再做大宋的附属国,早已暗地里结成同盟,昨日对大宋突然发动了奇袭,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差点连边防都丢掉。
其实这些楚江逸都不在意,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小国不安分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幕后主使与这场战争的发动者的名字,居然写着梁国皇子顾深,那个一直被囚在皇宫里的质子!
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招兵买马,集结势力,目的就是为了发动这次战役,在国内获取威望。
梁国甚至连诏书都公布了,他就是下任梁国君王。
可笑的是,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着这些事情,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但是下一秒,他竟然还心存侥幸。
他想他那么傻,一定是被人利用了吧。
也许有人假借着他的名义去做着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方便获取人心威望,就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他飞速地施展轻功,朝宫中他住的那个院子赶去,他一刻也没有停留下来休息过,哪怕是喘口气。
当他终于满身大汗的赶到了那个院子,但在走进院门之前,他又有些不安了。
他想他这么久没有来看他,他会不会责怪他呢?
他肯定还乖乖地坐在那个小凳子上面吧,见到他突然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肯定会如那晚一样疑惑又天真的叫他一声太子殿下吧。
于是他放慢了脚步,缓缓地向院子里走去。
他走得那样慢,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怕踩碎了地上的落叶,又仿佛是怕要接受他待会要面对的残忍的现实一样。
他只是怕吓到他而已,没错,他这样安慰自己道。
可是当他手有些颤抖的推开那扇门时,他察觉到了自己心中深深的恐惧。
嘎吱一声,他终是推开了那扇房门。
第34章
里面空无一人。
正如他此时空荡荡的心一样。
屋子里很空旷,寂然无声。
他唯一心存的侥幸也没有了,他走了。
走得那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留恋。
这里只留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手中骨节嘎吱作响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几乎站不稳身子。
在这空荡的房间只剩下寒夜的悲凉、凄清和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