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梵依然死妈脸,没有解说的兴致。
阮宵则为他指向电脑桌上,那里正放着一只生锈的铜佛,裴梓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佛像好像对他眨眼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姨妈来得凶猛,改了几个错字就昏睡了晚上再给大家补一章可能是很长的一章,不长的话,就是不长的一章,哈哈哈哈,废话是这样的
第25章还说你不带感24
别看顾梵对阮宵废话连篇,x虫上脑,但是对别人,要么将奇葩贯彻到底,要么就是现在这样,一点儿不搭理人。
完全没兴趣跟裴梓徉解释邪佛的事情。
阮宵不懂顾梵干嘛这么排斥裴梓徉,别看顾梵是个死妈脸,当顾梵不喜欢某个人的时候,阮宵是可以从他身上的细节处感觉出来的,比如此时跟裴梓徉面对面,顾梵身上的肌肉就紧绷如捕猎的豹子。
阮宵和顾梵挨在一起,顾梵身上的变化对阮宵而言不要太明显。
阮宵不懂了,裴哥明明是个大好人!言行举止文雅又礼貌,性格稳重成熟,对待他更是像大哥一样亲切,谁都会对裴哥产生信任感的,除了顾梵,顾梵真是个大奇葩。
顾梵不愿意搭理裴梓徉,阮宵只好自己来跟裴哥解释,不过他在邪佛面前帅了一小会就扑街,顾梵是什么时候来,又如何救的他,阮宵知道的还没楚熙昀多呢,他只能有限地跟裴梓徉复述一遍事情经过。
裴梓徉越听眉心越紧蹙,等阮宵到说到被邪佛困入心魔时,裴梓徉的脸色已经有点可怕了。
阮宵觉得裴哥未免担忧过头,好像害怕他再被邪佛控制一样,腹中立刻升腾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没想到裴哥担心他到这种程度。
确实是个大好人、好兄弟、好大哥啊!~
好人卡3
等阮宵把全部经过说完,裴梓徉沉默了好一会,脸色不佳,阮宵安慰裴梓徉:裴哥你不用太担心我,这事已经过去了,而且你不要觉得顾梵奇葩,其实他超厉害。
然后裴梓徉眉心皱得更厉害了。
他去看顾梵,获得一对明晃晃的挑衅眼神,裴梓徉别开眼,勉强对阮宵微笑一下:阮阮,你刚晕倒过,现在要注意多喝水,多休息,你要不要去床上再躺一会?我单独跟顾梵说两句话。
阮宵感觉莫名其妙,裴哥语气温柔是温柔,但是太温柔了,宛如哄傻子一样。
一定是他多想。
裴哥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你跟顾梵说完话,想找我的话就过来,我给你留门。
最后一句味道太冲了,阮宵起身要走,顾梵一把抓住他手腕,也不在乎裴梓徉本人就在旁边,直球道:不准留门。
阮宵:
顾梵这么低情商直球,老炮裴梓徉也招架不住,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阮宵挣开顾梵的手,不和顾梵浪费口舌,朝裴哥使个眼色,先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顾梵的脑袋,再摇摇头,意思他脑子有大病,然后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意思你懂我。
裴梓徉点点头,阮宵自信地认为裴哥get到他了,那么接下来不管裴梓徉要和顾梵这个大奇葩说什么,他已为裴哥打下预防针,裴哥对顾梵的奇葩有了心理准备,就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看来在狗血世界混久了,他也是有长进的,顾梵爱嘴炮,他直接跟裴哥进行抽象交流,顾梵还想怎么嘴炮他?
阮宵心想,我虽然不属于聪慧性,但至少是个未来可期的成长型~
阮宵赶紧离开修罗场,金窝银窝仙人窝,不如他的疯狗窝。
但一打开顾梵的房门,阮宵扭头就看到自己的门框上挂着的东西,原本轻快的心情秒冻结,裂开了
两枚三角衣架的挂钩卡在门框边缘上,一只衣架挂着阮宵的白衬衫,一只衣架挂着红内裤,穿廊风透心凉,内裤与衬衣迎风飘扬。
正是阮宵被大风刮去顾梵阳台的两件衣服。
顾梵骗他!顾梵压根没进他的房间!
阮宵谢谢顾梵只是口嗨一下,没有真的入侵他的私人领地,但是顾梵还不如不尊重他隐私!什么样的奇葩会把别人的内裤挂别人大门上?!
裴哥刚刚在外面站那么久,一定把他红内裤看了个仔仔细细,不仅是裴哥,恐怕这层楼的人也观摩过他的红内裤了。
阮宵房子就挨楼梯边上,小破楼又没有电梯,恐怕不仅这层楼,他艳丽的红内裤大可能把整栋楼的往来群众眼睛都洗礼了一遍,从此以后他穿红内裤的秘密,至少在这个小区内,都不再是一个秘密。
阮宵从门上拽下自己的衬衣内裤,看上去十分娇羞,其实内心十分悲愤地跑回房里,摔上门,真丢人!
房间确实没有被入侵过的迹象,阮宵虽然糙,但是个家务小能手,总能把窝打理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可可爱爱的,充满了颇具阮宵个人特色的猛男粉猛男紫,点缀着嫩黄嗲绿,阮宵死直的性格,却喜欢可爱的小玩意,这是本身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
如果东西被人移动,阮宵会立刻察觉出来,先不说别的,顾梵肯定没上过他的床,床单平平整整,被子方方正正,毛绒玩具都呆在该呆的地方。
阮宵去掀枕头,嗯,大金链还在,还是他早上见到的那一副椭圆形模样。
撅起腚看床底,嗯,金条也在,和之前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老地方。
顾梵是吓唬他,没进来过。
可这样更说不通了,顾梵怎么知道他有大金链小金条,还猜出它们呆在哪儿的?顾梵只是算出一个金字,怎么会算出位置。
顾梵身上的谜团太多了,阮宵一个都想不出眉目。
他把红内裤藏起来,假装这件社死的事从没发生过。
拿上换洗衣服去冲澡。
阮宵白花花地站花洒下面,让热水把晦气都冲走,心里祈祷着,他在裴哥心里的形象,可不要变得奇怪起来啊。
早都奇怪了。
*
裴梓徉单刀直入,问顾梵:阮阮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你给他测体温了没有?
顾梵完全不打算解释:也许吧。
裴梓徉要跟顾梵单独说话为的不是别的,他刚刚听完阮宵吹的这一通真够离谱的,满嘴胡说八道,看表情还挺当真,裴梓徉快吓死了,所以支开阮宵,好问问顾梵,阮宵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阮宵甚至走前抽象地告诉裴梓徉,顾梵脑子有大病,这让裴梓徉更觉得阮宵有大病了。
这点得怪阮宵完全不懂变通,裴梓徉这样的成熟男性,性格缜密稳重,满脸写着唯物主义,信的是马克思,阮宵居然跟这样的男人大谈特谈邪祟,裴梓徉没当场打电话给主治医师孙主任,属于是不想阮宵在精神病院受罪。
你再看顾梵,一个没落仙人,智慧总是深藏于各种细节之处,他就不会跟裴梓徉废话解释这个。
同一个不可能信这些东西的人讲这些,也只有阮宵这笨蛋干得出来了。
裴梓徉着急:不行,你有没有温度计,我现在就去给他测一下。
没有温度计。
那我送他去医院。
顾梵止住裴梓徉:算了吧,你说他脑子坏了我不反对,但发高烧会是那副活蹦乱跳的样子么。
顾梵突然愿意跟裴梓徉说这么多话,不过因为他知道阮宵这会儿肯定在浴室洗澡,他怎么可能让裴梓徉跑阮宵屋里去。
没在洗澡也不准去。
裴梓徉严肃道:他需要人照顾。
顾梵斩钉截铁,睁眼说瞎话:他搬到我隔壁不过是想被我照顾,这件事你应该早看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