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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错频道后我万人迷了——比翼的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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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阮宵的画风,除了美貌很和谐,其他哪都跑偏,看他皮相是属于娇软型,可一张嘴直男气冲天,要说他是傲娇反差萌,那也差太远,傲是挺傲的,谁也不能惹他,至于娇,只局限在皮相上。

若说是疯批美人,好像是那么回事,可有着质的差别,疯批美人一向知道自己疯批,还知道自己美,笑都是勾点嘴角邪笑,一举一动、每个台词,全部紧扣疯且美。

你再观阮宵,这不是疯且美,是疯且莽,疯且土,疯且你不惹我我乖得像个三好学生。

而且,阮宵似乎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美。

阮宵某天洗完澡,只穿件大号短袖出来,遮大腿三分之二,祁默笙跟他住一层,一出房门,就看见阮宵滚着水珠纤长雪白的腿,要不是他知道阮宵是个什么莽夫,他都以为阮宵故意勾引他。

*

阮宵早些时候也是洗完澡下楼拿零食,预备着熬夜吃,心想家里都是亲人,也没女孩,犯懒套条沙滩裤就下去了,结果被严肃正经的阮老爷子撞个正着,骂他坦胸露乳没教养。

所以阮宵后来遇上这种情况,就上下颠倒一下,只穿个短袖,犯懒还是得犯的。

阮老爷子从此再也没骂他坦胸露乳了~

阮老爷子只是无语了。

阮宵看着盯着他的腿的祁默笙,又冒出那种古怪之感,最近祁默笙老是瞅他,眼神隐晦,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阮宵觉得祁默笙可能已经开始打他主意了。

*

祁默笙这眼神哪是隐晦,是暧昧,打他主意倒是猜对了一半,但得看打的是哪种主意。

然后被阮宵凶了:你吃撑了?盯大老爷们的腿干什么。

祁默笙听这话眉毛都挑起来,细致地打量阮宵这双细腿,连根腿毛都看不着,脂肪肌肉匀称漂亮,皮肤奶白细腻,像大姑娘的美腿,只比姑娘的骨节稍大一些,骨架抻得更长更养眼。

祁默笙意味深长:大老爷们可长不出这样的腿。

阮宵无语了:咋了,大老爷们应该长三条腿是吧?突然想到污东西,呲着牙坏笑:我要是把第三条腿掏出来,哼,吓死你。

祁默笙不理阮宵吹牛的黄腔,抿着嘴笑。

阮宵尝试前后左右走一走,发现祁默笙真就盯着他腿看,阮宵不爽了:看什么看,不准看。

我看了又怎么样。

再看我咬死你。

趾高气扬走了。

果然是疯狗。

祁默笙怎么有点想把他关自己笼子里?

*

祁默笙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时,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一旦接受了自己对阮宵产生的兴趣、欲念,便忍不住上了瘾地观察阮宵,琢磨阮宵,只要从阮宵身上捕获到一丝新发现,就会让他雀跃不已。

祁默笙原本是有个白月光的,但白月光远在天边,他和阮宵朝夕相处,阮宵的吸引力一天比一天厉害。

转折点在祁默笙邀请白月光吃了顿饭。

白月光,白月光,还是挂在天上好看,离近了,便见坑坑洼洼的陨石坑,灰尘扑扑的月球灰。

跟家里那位活宝相比,说话轻言细语,举止轻柔慢调,太无聊,太寡淡,想不到阮宵这么能洗脑,白月光说:你很风趣。祁默笙脑子里却冒出阮宵的声音:

我咬死你。

*

祁默笙中途借故离席,直奔回家。

纠结挣扎了几个小时,哐哐敲开阮宵的门。

夜猫子阮宵一头呆毛,一脸迷惑:咋了?你发疯了?大兄弟,现在凌晨三点半,你那天盯我腿看我就建议你去精神病二院

对了,就是这味。

祁默笙抓住阮宵的手腕:我要你做我的人。

阮宵闭上嘴,沉默了一会,他在这世界所产生的古怪之感此时已达峰值,尝试理解祁默笙的怪话,怯生生道:你想让我做你小弟么?

小弟?祁默笙笑得让阮宵毛骨悚然。

不是小弟,是情人,恋人,男朋友,你听懂了么。

阮宵大脑宕机了。

祁默笙目光灼灼,步步紧逼:我这阵子天天梦见你,梦得很龌龊,想碰你,想得到你,来阮家前计划把你赶走,但是见到你的第一面,这想法就消失了。

阮宵瞳孔地震,脑子里循环着想碰你想碰你想碰你

我当你同阵营兄弟,你他妈想上我???

这世界哪止是另辟蹊径,都辟到阴间去了!可怜的阮宵,哪里经历过这个!

阮宵嘴唇抖了抖:疯还是你疯,我甘拜下风告辞!

挣开祁默笙,拔腿就跑。

正正好在捉弄两个表弟的楼梯上踩空,阮宵可没那俩兔崽子好运气,他俩是屁股一路火花带闪电,阮宵是脑门一路火花带闪电。

魂归故里。

剧终

开玩笑的,这就是阮宵经历的第一个画风离谱的世界,此后所穿的新世界,全成这口味了。

第2章还说你不带感1

一辆疏于保养的跑车疾驰着,原本光鲜亮丽的火红色漆面尽是尘垢,不乏雨天冲出的水痕,干掉后便成一道一道的污渍,宛如一张哭花了的浓妆艳抹的脸,之前有多光彩,现在便有多狼狈。

死攥着方向盘的车主不比他狼狈的跑车好多少,表情狰狞得将五官的秀气榨得一干二净,脸上更是货真价实的眼泪,双目通红,面颊惨白,别说车,连自己都疏于打理。

一头枯草,一身霉气。

他这般绝望、痛苦、凶恶,因为上个月知道了一件事自己死心塌地爱慕的男友楚熙昀,当他是个替身、一个弥补情感空缺的摆件。

这两年来,他可谓极尽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打听楚熙昀喜欢的、厌恶的,不论自己的喜恶,一概迎合楚熙昀。

跟楚熙昀见面,也必然全副武装,比上节目、参晚宴更用心,衣装发型、一举一动紧扣清纯可爱,因为楚熙昀喜欢,用心地戴上楚熙昀送给他的饰品,还要牢记喷点儿楚熙昀喜好的某牌淡香水。

只喷两下,多了过犹不及,楚熙昀会皱眉。

什么低贱的姿态都摆过,楚熙昀根本不想碰他,不管他怎么努力,楚熙昀总会皱眉。

他安慰自己,这只是楚熙昀的做事风格,别多想。

直到上个月,他的美梦被彻底粉碎了。

楚熙昀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应该知道你跟我初恋长得有点像。

别否认,我身上什么事你没打听清楚?

阮阮,行了,你在我身上没少拿好处,我不欠你什么,而且,我们从来没在恋爱,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他下周回来,你该走了。

这些话就跟连射的子弹一样,一回想起来,他心口就绽开层叠的口子,直渗血,他把一颗真心掏出来奉上,心甘情愿被践踏了两年,楚熙昀说两不相欠。

楚熙昀的初恋就在前方人行道上走着,他整整颓废了两个月,陷在泥潭里丧失自理能力,今天却驱车出来,只因为怨气和偏执已经登峰造极。

他要毁了楚熙昀心头好!

两百米远时,车主人面上的偏执和疯狂像吹散的灰尘一样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

懵逼。

更惊异的,五官和身体也在变化,当然并未脱离本来的模子,潜移默化中,耐看的地方变为惊艳,缺憾的点全被弥补,还是本来的人,可彻头彻尾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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