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实的指挥,在场的秩序显然恢复了不少。
这些怪物不愧是水里生的,见到水系异能者攻击,非但没有躲避,反而兴奋的冲了过来。
水,对于它们来说,就是身体的一部分。
只是它们也没能想到,有一天这会成为致命的东西。
当程漫漫抿着唇抛出一团紫电时。
最前方的陵鱼便双目暴突的翻到在地,惨白的身体不断扭动。
谢苑轻轻笑了一声,下辈子投胎做个电鳗。
不过,陵鱼是吃死人肉进化的,智商显然要比无脑丧尸高。
见自己的同伴不明不白的死了一片,后面的陵鱼再一次迟疑起来。
这时门后的大门也被打开了。
江实低暍:跑!
冲在前面的是水系异能者和程漫漫。
他们效仿之前的方法把前面挡路的陵鱼逼开,杀出一道血路。
而后面断后的是江实和几个火系异能者拉起的火墙。
眼见着越来越接近校巴。
丧尸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陵鱼和丧尸仿佛不是同一伙。
不少丧尸和陵鱼扭打起来。
陵鱼虽然身形灵活,但架不住丧尸多采用车轮战。
支撑不住的便被丧尸一口咬住了脑袋,撕成了两半。
场面一度血腥。
已经坐在校巴上的江实回头看向那廝打成一片的怪物。
其中房顶上的一条陵鱼体型明显要突出许多,大约有一辆小轿车一般大小。
身上布满了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惨淡的磷光。
没有参与战争,反而眸子阴森的看向这辆已经远去的校巴。
被那样的目光盯上,江实眸子一颤,心底忽然升起些许不适,伸手引爆了沿途的车辆。在一片火光中。
校巴上的人还看到了爆炸中歪歪扭扭的窜出几辆小轿车。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在乎。
因为他们都活了下来啊。
从校门口到家门,他们走过许多次。却从未有过一次是这样的令人心痛。
大街小巷已经再也没有了熟悉和蔼的邻居。
沿途满是嘶吼的朝校巴追来的丧尸。
交通事故造成的堵车,让道路变得一片狼藉。
鲜血染红了视野,入目之处皆是尸体。
队伍中一个一直很坚强的水系女生忽然掩面低低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出校园之前,他们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或许,或许只有学校是这样呢,外面的人都还好好的,都想尽办法要救他们呢。
可现在,还有谁能来救她们。
程漫漫抿了抿唇,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给予女生无声的安慰。
楼砚抱着谢苑坐在最后一排,这辆大巴可以载40个人。
现在却远远没有坐满。
慕星宇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每换一处地方,就要死去不少的人。
谢苑眸光微敛,听到他的话,难得说了一句话:所以,活着弥足珍贵。
虽然谢苑满脑子的楼砚,但是对这个男孩还是有点印象的,先前为他挡了一刀。
就连激发水系异能也是不求回报,不顾身体的满足别人。
他本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让这个有些单纯的孩子看清一切。
不过刚刚还看到慕星宇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别人。
若不是楼砚顺手拉了一把,慕星宇可能就不会坐在车座上。
谢苑不知该感慨这个人傻,还是他难得保存的那一份纯真。
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下一个躲藏处。
江实从后视镜瞥了眼跟在大巴后的几辆车。
思忖片刻道:要去就要去人少的地方,我知道一处地方,人很少,但是旁边的高速公路又可以通往C市。
是哪里?
沁雅山庄,从这里到山庄不过三个小时,可以在天亮之前赶到。
谢苑指尖微顿。
沁雅山庄,就是安置谢苑郊外别墅的区域。他的房车和几辆改装悍马可还在里面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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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光明女神闪蝶
晚夜风凉,脱离了满是丧尸群的市中心后,属于郊外的这一片区域便有些荒凉。因为丧尸潮的爆发,电力系统早在一个星期前便失效了。
高速公路上堵了不少的报废车辆。
一看到这辆校巴,丧尸便挣扎地从车内爬出来。
在这群丧尸之中,甚至能看到一些幼小的婴孩。
可却再也不是人们常识里幼稚可爱的模样,它们已经被同化为怪物了。
队伍中的人都有些不忍的别开眸子。
高速公路被堵死,他们只能抄一些乡下小道。
只是再临近沁雅山庄时,出了些小意外。
那群陵鱼居然顺着水追了过来。
就在校巴上的人打起精神准备迎战时。
那群水生畜生却一瞬间都齐齐的停留在原地不再前进。
睁着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任由校巴的人离开。
只是这样的退避没有给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这群怪物......好像在忌惮什么。
能活到现在,大家基本上都有点脑子。
江实强压下心底的不安,当机立断:不去沁雅山庄了,去旁边的万朝度假村。就这样,一车人怀揣着胆战心惊,改了道。
谢苑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失落的,万朝度假村距离沁雅山庄也并不远。
到时他找个机会和楼砚一起溜了。
只不过,谢苑目光隐晦的扫了眼柔声安慰女生的程漫漫。
走之前,得要解决掉这个小麻烦。
看了眼她头上的生命值。
原先已经被减到三分之一的血条,居然恢复到了三分之二。
并且还有缓慢增长的痕迹。
这个任务好歹有一百积分呢,虽然楼砚现在每天对他有固定的一百增长积分,偶尔亲亲抱抱,还有格外的加持。
但是空间需要的积分也越来越大。
像那天他剖了起码几百只丧尸的脑核,结果才升了两级。
不过目前为止的丧尸只有一级,什么时候才能弄到一个二级丧尸核呢。
谢苑挑了挑眉,眼眸流转泛着微光,这让观察他很久的楼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地伸手捏了捏谢苑的鼻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谢苑嘴一瘪,故作可怜兮兮的叹了口气,我能打什么坏主意呀,我的心肝宝贝都不理我了。
楼砚耳根微红,谢苑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下了一着狠剂:唉?好伤心呀。
楼砚真是要被谢苑这副模样弄的束手无策,若是他问了,不就变相承认自己是少年的心肝宝贝了吗?
良久,楼砚忍住耳尖翻腾的热意,低声道:哪里有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