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针对
施量宇,这身份证号码是本市的。顾年祎说,什么意思?现实里没有这个人?
没有。孙城明摇摇头道,查不到任何档案,只有他用这些身份进行的需要身份验证的事情,比如住酒店、办理ETC,坐飞机和高铁这些。
这是什么漏洞?我记得之前也有类似的事情,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被修复顾年祎吐了口气,又看了一遍这个人的样貌,说,我们能不能把样貌放入资料库对比直接通过人像识别对比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这个身份虽然不存在,但他这个人是存在的。
在试了。孙城明叹息道,现在正在做对比,好像出来的结果不少,还要逐步筛选,这和查监控一样需要点时间。
顾年祎和他进了房间,法医还在对被害人进行作业,张常站在里面抱着手臂,看顾年祎来了,道:他们说在上面发现了鞋子?
鞋子内肯定有嫌疑人的汗液。顾年祎说,拿回局里分析一下,说不定会有结果。
孙城明走开了一会,接着回来道:监控不必查了,据说连续一周了,从八点多开始到今早六点,这个酒店外面俩机位都被人为遮挡了。
顾年祎顿时惊讶道,啊?保安呢?一周了他们一点都没发现?
他们不光没发现,还坚持说不可能,这段时间的监控完好也没遮挡,他们也没有发现异常。孙城明耸耸肩,但事实就是那段时间大片时间内都是黑屏,从晚上八点一直到早上五点。
他没必要在警察面前说假话吧?顾年祎道。
那就是有人在我们来之前已经把它洗掉了?孙城明手指靠着下巴,我更倾向于保安说谎,毕竟这玩意儿也死无对证。
顾年祎知道现在纠结这事儿也没用,现在事实是他们已经缺失了重要的监控证据,只是在他刚才的话里捕捉一些零星的信息:你刚才说,监控到五点之前没有?
对。孙城明道。
我是六点多醒的,这期间没有人出去吗?顾年祎又问。
孙城明点头道:这个门里没走出来人,所以离开也只可能是五点之前了。
顾年祎侧头看向房间,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怎么了孙城明说。
你说他会不会顾年祎走回房间里,从一开始就没有出去过?
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孙城明率先摸了摸胳膊否定道:不可能吧!我们这里有这么多人,外人都被堵着,里面角角落落都翻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根本无处藏身的。
可能是上个案件的后遗症,看什么都有地下室,都有蜿蜒曲折的密道。
顾年祎想了想,道:我是看楼上把地板挖了一个坑都能藏人不过这么简陋的建筑隔层,确实很难想象会有密道之类的。
是啊。孙城明道,但还是提防着点吧,这几个月的案子办下来,我的三观都要碎裂了,觉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
两个人正低声说着话,张常进了屋子,对着顾年祎道: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奇怪。顾年祎直截了当道。
嗯。张常说,奇怪什么?
这个人在室内留下的痕迹很少,多数是鞋印,但没有指纹。顾年祎用手摩挲着下巴,鞋印和指纹的价值不同,他在室内制造很多无意义的鞋印,或许是他想混淆视听,或者说他可能是故意的,其实他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再加上消失的监控
还有这些假名、假信息他能做到这样的程度,说明已经这么生活一阵了顾年祎微微偏头,以及,我弄不懂的是,这个室内的人为什么是我?如果想嫁祸我他为什么不做的再精细一点。
张常点头: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要考虑,先尽可能多找一些证据。没有什么看似完美无缺的案件,它肯定有自己的破绽。
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顾年祎叹了口气,询问:对了,初步尸检的结果有没有出来?
死于呼吸麻痹,应该是被注射了静脉麻醉类药物。张常手背在身后,并没有说太多,他身上也有创口,但大多浅而小,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出血量。
那就是还有人?看这个出血量如果都是那个人的话顾年祎有点不敢想,我们得尽快找到他。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刚才就想问,师父到底去哪儿了?
他之前说自己有点事情,和队里请了几天假。一方面我们也确实考虑到这事需要他避几天为好。张常道,你先别想他的事了,毕竟也联系不上。
我真不明白。顾年祎低声道,李邰再怎么说也是个处级的?到了我们队里不是还自降身份,我们小小一个市局真容不下他这尊
话说到一半,孙城明捅了他一下,顾年祎发现外面的争吵人小了一些,李邰就从外面走进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满脸无语道:真是吵死了。
顾年祎向来看不惯这种把人民群众当屁民的行为:嫌吵就安静待着,欺负普通市民算什么本事。
顾年祎,我让你说话了吗?李邰拔高声音说。
你打算把他们关到什么时候?张常在一旁道,带回去审本来就不合规矩。
李邰一脸我有自己的想法的表情:关到我想让他们回去为止。
在此之前。李邰举起一根手指,遥遥指了一下顾年祎说,我亲自审你。
哐哐
顾年祎冷脸的时候有种生人勿进的气质,他坐在椅子上,连衣服都没要求被换,整条裤子都浸的血都干了,歪着头坐在暗青灰色的墙面之前。
身体觉得饥饿,但又不想吃什么东西。
他手上被人戴上测谎手环,一旁的录像机开始运作,他看着审讯室那熟悉的一切,还有头顶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砰
李邰走入,旁边还跟着一个记录员。
大门被关上,李邰坐到了顾年祎的对面的长桌之后,那单眼皮小眼睛远远看向了顾年祎。
顾年祎。李邰道,现在有什么感想?
顾年祎舌头顶着牙齿,缓缓吐出两个字:新鲜。
新鲜?李邰笑起来,新鲜这词用得好啊。
有什么话你就快问。顾年祎说。
汪呈是你师父吧。李邰说,现在他知道你出事了吗?
首先,我没出事顾年祎双手放到扶手上抖了抖腿,这不就是你的例行询问?问完了大家该怎么查案怎么查案,这点小事还犯不着打扰他老人家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