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起来很热,但是不想离开这。
江汜把自己没拆封的水递给他,问:给,喝点吧。你是我们系的吗,没见过你?
Omega接过来朝他道谢:嗯,我是医学院的,我叫舒意,谢谢你。
江汜应了一声,坐在他身边几步的距离自己安静地发呆,安静得不像个碰见omega的alpha。
很快,教官吹哨集合。
草丛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挪动的意愿。
舒意问:你不去吗?你们班方阵缺了两个人。
江汜把帽子扣在脸上,靠着墙,浑身写着拒绝:不想动不过方阵不应该就缺我一个吗,哪来的两个。
舒意:真的两个,可能你们班有请假的吧。我们班就有,几个omega受不了没有参加,所以队伍后面只有两个人,教官说我们的队伍嗯,不是很美观。
江汜听他说的委婉,想都想得到教官骂的多难听,乐了,自己笑了会儿,笑着笑着就有些犯困。
没去果然没事,等他醒过来,已经是汇演结束,曲迎哲站在他面前叫他,被江汜抓住手腕使坏,差点栽进草丛里,俩人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打起来。
第二天一早,江汜收拾好东西,等彪叔来接。
军训结束、汇演也结束后,学生们离开基地,正式去旁边的汕城大学报道。
在宿舍里,他等来了自己系军训请假的那个人。
那天的蝉叫得贼凶,江汜铺好自己的床,满头大汗去阳台接快递小哥的电话。
小哥让他下去拿自己堆成山的快递。
江汜擦了擦汗,一连串地嗯嗯嗯,转身去门上贴的入住温馨提示单找空调师傅的电话。
他在里面看,正要低头打电话,一个人突然从外面推门。
对方力气很大,江汜又没锁门,又因为稍微低头的姿势,门板一下磕到自己鼻梁。
我操,有病吧,用那么大劲,上赶着找死?
他一下头都疼蒙,脏话跟着飙出来好几句,倒退两步才站稳。
直到看见那个人的脸。
门外,高大的alpha没什么表情,问:这是316吗?
那是窦惊澜。
第119章实验结束
*
窦惊澜在一座小岛上生活了将近四年。
这里才是江沚的大本营,她连轴转的基底。
这里相比外面更加封闭。
岛上的生态很好,窦惊澜住的地方是个小木屋。
他有次看到一头豹子大摇大摆在屋子里甩尾巴,看到他之后也没躲,直至走到离对方两步远,豹子才窜出去。
只是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
他的生活乏善可陈,除了定期体检,发情期之后养养病,平时看书,就是曲迎哲来帮忙调整他的信息素。
窦惊澜在这里知道了父母的死因,也知道了那天研究所里那个人是谁。
他问的第一句是那个人死了吗,怎么死的。
江沚回答了。
他就又沉默下去,说:挺好的。
腺体成熟后,他很快迎来预发情,接着是发情期。因为身体还在发育,难免辛苦。
抑制剂对未成年人伤害很大,而且在曲迎哲的判断里,这些正常的生理现象都属于正常水平,所以窦惊澜是自己忍过来的。
就那么硬忍。
他临走时想打印一张江汜的照片,最终没印。
因为他没有拍。
再加上怕被江沚发现端倪,他什么都没带,上了飞机后就呆在了这里。
于是发情期变成彻底的折磨。
他会在那几天呆在岛上基底特制的、没有尖锐物品的屋子里,一般出来之后要躺上很久。
他总是能挣脱束缚自己的物品,靠刺痛自己来挽回清醒的精神,一般是不同程度的受伤,这取决于他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江汜。
如果想到了,受伤会更重一些。
得不到疏解的alpha到最后没有理智可言,他也一样,浓郁的信息素堆积让他总处于高兴奋的状态,这些信息素总要排出来的。
要么靠做/爱,要么靠流血。
两年过去,实验进行了数轮,现在窦惊澜对外的信息素已经降到了正常标准。
岛上的实验人员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身不由己地来到这个木屋。
结果出来那天,窦惊澜并不高兴。
他看完报告书放到一边,问曲迎哲:我对别人的渴望也会下降?
曲迎哲:不知道,毕竟只对他有过,别的人你也没表现出反应,还有待商榷,不过你变得讨厌他也不是不可能。
江沚从外面推门进来,问:他?是谁?
曲迎哲看了一眼窦惊澜的表情,还是回答了:江汜。
窦惊澜:之前和您说过。
他之前的确说过,只是说得很简单,江沚不知道这个困扰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很快要求他再次检查。
检查的结果的确和报告一样,没有纰漏。
直到江沚重新翻看了他发情期关禁闭的视频。
失去理智的青年晕过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叫喜欢的人的名字。
江沚去而复返,在一个大早上找到正在看书的窦惊澜,示意他把书放远一些。
接着拿出一个异常小的喷壶,不超过10ml,轻轻一喷。
那是江汜信息素淡化过后的味道。
即使窦惊澜时隔三年没有闻见,依旧没有削减对其的敏感。
他几乎在嗅到的同时立刻产生反应,脸红得仿佛滴血,在被曲迎哲拦住的情况下挣扎着去拿江沚手里的瓶子。
江沚在他迷乱的行为里对曲迎哲说:看来不行。
你喜欢的是信息素还是人?
窦惊澜仿佛被一个闷棍抽醒,收回了发着抖的胳膊。
于是改善继续。
直到他的信息素水平比旁人都要低,不仅对普通的信息素毫无感觉,其他alpha和omega也都对他的信息素感到排斥、严重了甚至感到刺痛,他们才停下。
这次,窦惊澜总算能在江汜的信息素刺激下保持清醒。
窦惊澜十八岁生日那天,江沚把那瓶溶液给了他。
窦惊澜得到后,第一个问题是怎么来的。
江沚:前段时间打篮球受伤了,从他手术台纱布上的血液里提取出来的,所以味道很淡,拿来帮你测试刚刚好。
江沚很少和他聊江汜的近况,今天却是个例外。
窦惊澜竹筒倒豆子一样问:那他心情怎么样?还好吗?瘦了没?
江沚挨个回答:心情一直那个样子,不过总算没有懒散劲儿了,学学习锻炼锻炼。没瘦,还在长个,和你差不多高。这几天马上出院了,很皮实。
江沚看着他希冀的眼神,笑了一下,显得有些宽慰:没有别的问题了?
窦惊澜紧张地抿了抿嘴,说:还、还有。
江沚在那天晚上尽心尽力地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包括江汜有没有谈朋友。
江沚:没有,他好像没什么兴趣,我觉得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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