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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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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去看窦惊澜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情意迷离得不正常。

被江汜如此明显地抵触,窦惊澜一转攻势,就近去摩挲他的手腕。

小面积皮肤和皮肤摩挲的感觉让江汜喉头都要跳出来,却只能笨拙地向一侧躲:窦惊澜你清醒一点

可他自己也更渴了

他抬起手想去阻拦那只顺着他胳膊往上的手,可他没法抬起手臂。

窦惊澜另一只手紧紧制住他,把他锁死在这个箱角里,眼眸里的侵略性让江汜心惊。

那股甜味越来越浓。

江汜使力去踹他,可只是让窦惊澜略微停顿,接着拉着他的腿把他按在箱壁上!

江汜仍在出汗,比他更热的是窦惊澜的舌头,正舔咬他的脖颈。

这座死火山一旦醒来,就是喷发式的,江汜根本挣扎不动,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窦惊澜,不行滚开!

分化的窦惊澜完全失控。

他的信息素水平变化幅度显然相当大,不然不会连理智都跟着一起离开,刚才难耐的笑意和隐忍此时完全消失,只剩下极为空洞的瞳眸。

死死咬着江汜。

江汜:一会儿江沚就来了窦惊澜你听见了没不然我真的踹你了真的!

他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但窦惊澜只是被踹得晃了一下,接着又死死压住了他。

像抓着什么自己即使失智也不想放走的东西。

彻底失去主动的江汜有点想哭。

窦惊澜把他咬疼了,那口牙平日里看着整齐白净,咬起脖子来一点商量都没有,又疼又麻。

其实他已经流了几滴生理性的眼泪,只是现在想哭才察觉自己已经哭了。

他越发的渴,而且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想迎合。

他闭了闭眼睛,在这烫热的空气里剧烈抽泣了一声。

江汜猜那听起来一定很凄惨。

因为窦惊澜竟然略微回神。

被欺负惨了的人胸膛剧烈起伏,因为分化脸红得堪比苹果,闭着眼睛,眼睫乱抖。

窦惊澜拿起刚才拷江汜的手铐,把自己双手拷上,一直退后到最远的距离:对不起。

江汜没理他,脚蹬着地把自己滑出去一些,又好笑又尴尬。

实验室外面响起枪声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江汜整个蜷起身体,时不时换一下地方,离开被自己烫热的箱壁。

窦惊澜再也没有像刚才那样侵略性的动作,但即使只是呆在原地,都让江汜害怕。

这里被打开时,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眼熟的保镖拿圆盘状的金刚石划破了这里的箱壁,把江汜抱了出来。

极度缺水的他现在像块儿热碳。

接着是窦惊澜。相比江汜破了嘴唇和鼻梁,他竟然更加凄惨,手腕血肉模糊。

两个孩子被紧急包扎带走。

一路上,带着他们的保镖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汽油浇了满地,在他们出来后扔进去一个打火机。

火海在身后蔓延,妖娆的火舌舔舐研究所地下的空气,把这里吞噬干净。

孩子们被分开送上直升机。

*

江沚带着人赶来时就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这里的三个家伙都对自己恨之入骨,拿孩子们威胁她。

那她就来见见。

地下的材料她很清楚,燃点不高,很轻易就能烧着,火势不会太大,破坏面积有限,上面两层除了地板微热,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

江沚拉开了实验室的门,对上罗刃松的脸,姿态优雅地笑:好久不见,老师,香水研究的怎么样?

罗刃松也回以微笑,只不过皮笑肉不笑:不怎么样,所以现在请你来。

江沚四处看了看这周围。

他们呢?

罗刃松知道她在说郑悔和胡峥。

罗刃松语焉不详:小峥早早回去了,至于他他给你带了礼物。

江沚:不要再挣扎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明警察很快来了,听见警笛声了吗?

罗刃松:我也可以在自己车上装一个警笛,不要拿这种小伎俩骗我。

江沚: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于制造没有的东西?

罗刃松笑了:没有的东西?郑悔不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他可不是没有。

江沚:他活的很好吗?他像个正常人类吗?并非吧。

罗刃松:像你教那个孩子一样?他的确学的不错,就是太好心了,我只用一个受伤的小家伙就钓到了他仅剩的精神力。

江沚:他死了?

罗刃松:你还真是从一而终,我怎么会让这个小家伙死?

江沚:你在这里拖时间有什么意义?江汜和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曲迎哲在你手里,你却不敢动他,而仅剩一点能力的郑悔完全成了你的驱使,为什么你还不满足?

罗刃松假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我不满足?我哪里不满足?我只想要我自己的研究成果,江沚,搞错主次关系的明明是你。

江沚并不理他,又问:这里还有多少孩子?你取了多少信息素?

罗刃松看着她,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像是垂死前最后一次清醒的挣扎:两吨,马上我就会完成这么多年的杰作。

江沚:原来是邀请我做见证啊。

罗刃松挥了挥手:好好招待我的学生。

江沚一边一个,两颗子弹打在围过来两个人的脚边,说:我羽绒服内里全是子弹,你有多少人?六百?没有吧,一人一枪也够了,别过来,过来的话下一颗就是你们的太阳穴。

罗刃松:你从哪里搞来

江沚:父亲给我的,你有吗?

罗刃松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急惶地按下按钮,等待什么东西出现。

保镖队发起反扑,江沚射击装弹射击装弹一套流程烂熟于心,准心长在瞳孔里,一枪一个准。

罗刃松看她逐渐落了下风,还想嘲讽,就听见整齐的脚步声,一边是警察,一边是以郑彪为首,江沚的保镖们,和这些人混战在一起。

在混乱里,地面上升,罗刃松想拿出收集许久的,历经十多年的组织物那些用十六岁孩子信息素提取物拿到的东西,也没等到郑悔的礼物。

他这时的神态已然濒临疯狂,急迫地想证明自己,可抬眼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江沚躲开一个人的飞扑,又是一枪,跨过一具尸体笑了一下:在等他?你感受不到吗。

她一枪打上天花板,通风口的铝合金板掉落下来,郑悔的脸从通风口露出来。

江沚并不在意慌乱的郑悔,走上前,把罗刃松按进那一整棺打开的培养液里。

你死之前我告诉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你只能得到一个不像样的试验品,之后再没突破,而我却又弄出了一个曲迎哲。

江沚露出吝啬的笑意。

因为那天那个决定关键的血液是我的。你前一天喝酒昏了头,我睡在实验室一整夜,起床想要记录数据,发现你戴上了那双看似干净的手套。

那是我脱下来的。上面有我的组织。

子弹出膛,江沚接住掉下来的弹壳,即使烫手,她也没有松开。

为了找你,我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你反而用我的孩子威胁我,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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