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哲停下咀嚼薯片的动作,原本灿烂的笑容凝固了:你怎么了
江汜恨不得给他一拳: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进来,不然我就关窗户,听懂了吗?!
曲迎哲立刻伸手上来,沾着薯片渣的手刚扒住窗棂,被江汜死死握紧,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和他同龄的曲迎哲一把拖了进来!
窦惊澜立刻关上窗户。
江汜劫后余生地抱紧他,怒骂道:你是傻逼吗?空调机箱也要上去?知不知道这是二十六楼,摔下去你能碎成肉泥!
这脑残知不知道人摔下去就会死啊???!以为当人这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脸红脖子粗,就差指着曲迎哲发鼻子骂:你在你家也这样?!来我家吓我?你有病吧?!你再这样还来找我干什么?不拿命当命吓唬谁呢?!知道你多脆弱吗?!
察觉到曲迎哲偷偷拍了拍自己,江汜把人搡出去:听懂了没?!
曲迎哲被推得翻在地上,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也傻眼了:听、听懂了,你别生气
江汜深呼吸好几次,从地上站起来,腿都在抖:自己把自己搞干净滚客厅里去,别让我催你,也别在我这屋,去隔壁。
曲迎哲垂头丧气:哦你别生气啊
江汜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快去洗。
曲迎哲乖乖溜了。
他眼眶因为生气有点湿,因为捋了一把头发,仍带怒意的漂亮五官露出来,先和窦惊澜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澜澜,那是我朋友,他脑子不太好,胆子还贼大。
他没法说曲迎哲是个什么,只好掩饰道:过年回家刚认识的,和我妈那边关系不错。
窦惊澜定定看了他半晌,没问别的,嘴唇张合几下,说。
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
更新时间也比较晚,十一点五十多那样,早睡的不要等。
第105章味道
*
曲迎哲把自己收拾干净坐在客厅时依然不太理解。
他的平衡能力很好,空调机箱的承重能力不错,不会掉下去,就算掉下去,楼下还有另一个机箱,怎么想自己都会没事。
江汜和窦惊澜一前一后从卧室出来,曲迎哲先对上江汜的眼神。
被瞪了。
他撑着脸,苦恼地想说什么,后知后觉这里有另外两个人,不能说,只能干巴巴地说:你听我解释。
被那个不认识的男孩看了一眼。
江汜在他身边坐下,语气依然不太好:你怎么解释,解释你薯片吃到空调机箱上去了?
曲迎哲:害,这不是外面风景很美吗?
江汜:那窦惊澜喊你半天你傻笑什么?怎么不听他的。
曲迎哲:我这不是不认识他吗?他说什么我怎么信啊,你也没和我说你家住的有人,还一男一女,我肯定问了江阿姨就过来了。
说着偷偷瞥了一眼弯腰倒茶的窦惊澜。
江汜:介绍一下,这是窦惊澜。
刚巧窦米从书房出来,江汜看向她:这是窦米,他们是兄妹。
江汜朝向两兄妹:这是曲迎哲,我妈妈同事的孩子。
窦惊澜、窦米:你好。
曲迎哲:你们好你们好,你俩为什么住江汜家?
一句把天聊死。
江汜眼皮直跳,说:你下午来是要住我这?能不能安分点,先去自己把客房床铺了行吗?
曲迎哲观察了一下气氛:好吧,好吧,我这就去。
窦惊澜突然说:我们借住。
曲迎哲:借住多久?我也能借助在你家吗?你家好大,多住我一个没问题吧?
江汜:他们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的房子你怎么问题这么多,快去收拾你屋,等会儿再说。
曲迎哲被他推进客房,顺带把门关上了。
江汜拂了把汗,这才去洗了个澡,赶路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半路发现没带浴巾。
他在浴室傻了一会儿,抓耳挠腮半天,正要喊窦惊澜,就听见心里的声音:怎么了,你的心情好古怪,这个感觉
江汜低声说:洗澡没拿浴巾,你能给我拿一个不?
曲迎哲顺畅地回答:早说嘛,来了。
五分钟后。
曲迎哲:江汜,我还是没找到浴巾在哪。
江汜:我都要干了,狗比。来我屋衣柜下面最靠里的抽屉找。
曲迎哲: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来。
他意外地咦了一声:对了,你这种心情是什么?
江汜:现在?你随时都能感受到情绪吗?
曲迎哲已经在磨砂玻璃门外敲了敲,回答说:那倒也不是,也就我想的时候可以,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用。
江汜打开门缝把浴巾拿进来,隔着门和他说:刚才应该是尴尬和急躁吧。尴尬是没拿浴巾,急躁是生你的气还没消。没事儿干嘛站上面,江女士给的书你没看?肯定有安全防护这类吧?
曲迎哲抱着胳膊在门口笑起来:我看了啊,我感觉自己可以站在上面,才去试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高楼。
江汜打开门,浴室的热气扑面而来:这是二十六楼,从这摔下去你的身体会变成一堆泥。
他头发还带着湿气和热意,看上去神色倦懒,说:我真是被你搞得没脾气,你多去看看报纸上的意外事故好不好?人是很脆弱的。
曲迎哲叭叭点头:知道错了,不会有了。
江汜刚要开始数落,话都出口了半句:如果你的身体没
窦惊澜走过来,说:来吃饭。
目光扫到江汜的时候停了两秒。
穿着浅蓝色长袖的少年发丝都乖乖垂着,和朋友聊天,看到自己时,神情却凝固了。
像在紧张。
窦惊澜问:怎么了?
江汜抿了抿嘴唇。
曲迎哲头顶小灯泡一亮。
看来这就是要帮忙圆话的场景,语言的艺术!他看过的!
曲迎哲开开心心地说:江汜洗澡浴巾没带,我给他拿一下。
窦惊澜视线下扫,果然看到江汜手里拎着厚厚的浴巾。
曲迎哲闻到饭香味,吸吸鼻子:哇,好香,我先去看看饭
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留下窦惊澜和江汜呆在原地。
江汜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浴巾。厚厚的触感让他舒适了些,刚想说你怎么不走,就听见窦惊澜说: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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