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草履(15)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岳医生笑笑,间隔一会儿才感慨道:你还挺周到。

怪不得老是那么多人围在你身边。

江汜一摊手:哎,下一句是不是怪不得那么多朋友?医生,你不要冤枉我,现在哪还有好多,就剩豆包一个了。

岳医生敲了敲他的头:这不好吗?之前那么多人,鱼龙混杂的,你看你失忆之后有几个来找你的?连你失忆了都不知道吧?你喜欢交朋友我不反对,但是没有几个深交的可不太行。

江汜陷入沉思。

好好想想,岳医生终于坐下来,之前你来找我都是些小毛病,你嘴甜,也没什么大错,总不能逮着你一顿教训。好不容易说两句

他停下话,眼神投向响动的办公室门口:哎呀,小悔来啦,我终于有饭吃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江汜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认识得叫hui发音的,只有郑悔一个人。

转头一看,果然,来人打开门,举着饭盒冲这边笑,一副和岳医生十分熟稔的样子。

两人对上视线。

郑悔难得一见的笑容一点点消散了。

江汜礼节性朝他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郑悔偏过头当没看见,走过来把饭盒放下。

岳医生丝毫不觉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作为一个omega,他却十分大条。也难怪他能当医生这么多年。来一个敏感点的omega,怕是要折寿。

岳医生打开饭盒,甚至还招呼江汜:江汜,你吃不吃,你吃我分点给你,小悔这孩子每次都买多,吃不完。

江汜还真的凑过去看了看。

发现是寡淡的虾仁四季豆花椰菜,一点油星子都难见到后,年轻的alpha毫无兴致地摆摆手:唉,我谢谢您,吃这个还不如我喝白水呢。

岳医生的养生观念被挑战了,又瞪他一眼: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养生懂不懂,就算窦惊澜现在再怎么宠你,你现在脚受伤,他也不会让你吃大鱼大肉。

郑悔嘴角绷紧。

江汜不乐意了,偏偏还念念叨叨,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脚受伤怎么了,吃几天肉能让我血液坏死还是怎么着?吃不到想吃的就相当于折寿啊,岳医生,我心情好就是赚到,心情好伤也好得快嘛,您说是不是。

岳医生被他气得竖眉毛,指着他就要发作。

门口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和岳医生吵起来了,江汜,你干什么了。

那人关上门,把正午阳光隔在门外,两手拎着东西进来,是窦惊澜。

江汜得救,一下来了精神:豆包,你看看岳医生吃的,一点儿油星都没有,这怎么吃?!他要分我我不乐意,他还说你肯定不会让我吃肉!

岳医生牙疼地纠正他,觉得这小子颠倒是非真是有一手:我说的是大鱼大肉,谁不让你吃肉了!

窦惊澜听明白了,点点头把江汜的请求驳回:岳医生说得对,我确实不会让你吃。

江汜的气焰迅速瘪下去,像只宴会过后被放气的气球。

窦惊澜把手里的药和饭放下来:所以这是养病前的最后一顿,之后几天都不能吃。

瘪气球像是被充了气,欢呼一声去拆外卖盒子。

窦惊澜一进门他就闻到焖饭的味道了。

岳医生愤愤不平地挖了一口花椰菜。

你就宠他吧!

刚才面向岳医生一直背对门口的郑悔这会儿才转过身,一副刚发现是窦惊澜的样子:澜哥,你怎么在这?

窦惊澜点头:嗯,照顾江汜,他腿受伤了,你来兼职?

岳医生学会了抢答:嗯,下午是小悔当班,刚好他可以给江汜包扎一下。

郑悔有些僵硬:嗯,好。

窦惊澜点点头,先道谢:麻烦你了。

接着坐在江汜一直坐着的病床上,和他挤在一起。

江汜咽下一口饭。

他两管营养液下去其实并不太饿,刚才纯属好玩故意使坏,现在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看着饭开始愁。

窦惊澜早就料到,放低声音问:吃不下了?

江汜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小声道:嗯,豆包你吃饭了吗。

窦惊澜把焖饭端过来,拿着他用过的勺子吃了一口:没,给我吧。

郑悔正垂头给岳医生擦桌子,抬头偶然看见这一幕,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

伤患坐在床上打游戏,窦惊澜收拾好垃圾准备带走。

江汜抽空从消消乐里朝他挥了挥手:豆包拜拜~

窦惊澜刮了一下他的额头:再重复一遍,该做什么?

江汜放下手机掰手指:包扎、打针、吃药,剩下的时间可以睡觉,晚上等你来接我,真的都记住了窦妈妈,快去上课吧。

窦惊澜嗯了一声,推门就走,刚好撞见拿着酒精、棉布进来的郑悔,他们互相一点头,接着擦肩而过。

两个人天差地别的待遇让郑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半晌才抬脚,走进江汜的病房。

江汜听到门响动,从病床上抬头。

这是个下午,医院的医生大多在休息,只有护士推着车偶尔走在走廊里,步子非常轻。

那个刚才狂躁过的alpha现在就侧坐在病床上,背靠墙打游戏,窗棂漏下的阳光打在他旁边的被子上,他的腿上。他上半身被光线分割,藏在屋内的阴影里。

见到郑悔进来,alpha略微坐直:是你啊,来包扎吗。

郑悔恍惚了一下,不着边际地说:你怎么能不在意?

江汜放下一直响着unbelievable的手机,问:嗯?你说什么呢。

他说话总是带语气词,所以和谁说话都显得亲昵。

郑悔咬了咬唇,还是问了:你为什么不在意?我诬陷你作弊的事。

江汜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竟然承认那是诬陷了?

郑悔又不说话了。

江汜耸了耸肩,很实在:反正我也没被诬陷到,你还被我气得不轻。

郑悔没接话,抿了抿嘴,拿镊子和棉球给他消毒。

江汜被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脚踝,嘶嘶抽气:哎哎哎,求求了,轻点轻点。

你不是alpha吗,怎么怕疼怕成这个样子。郑悔盯着他的伤口,一点点地清洗。他力道并不重。

江汜皱着眉低头看他:你不怕疼?话都不能说了?

郑悔面无表情:我习惯了。

他们离得近,这会儿江汜看得更清楚,郑悔比那天雨天气色好了些,但皮肤依然泛着一片不健康的死灰色,再加上身板薄,坐在这里靠近他,像一具带着死气的骷髅: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考场上告我?

郑悔给他裹纱布的动作没停:嗯。

江汜嗤笑:真胆小。

郑悔蓦地抬头,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和他对视:怎么,我哪句说错了?你喜欢豆包,不敢和他告白,先想着扳倒情敌去了,关键我还不是,有这美国时间不去告白试试,和我搅花花肠子,累不累啊。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