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什么反应,只想去拿手机的江汜现在抓住自己屏碎了的手机,抬起脸,语气绝对称不上温和,甚至显得阴鸷:你说什么?
那股烈酒味越发浓郁,可眼前的两个alpha都十足清醒,他现在才缓过来,原来那是信息素的味道:两个怪物。信息素味道都这么离奇
接着不敢再说,抽着气嘶嘶,急匆匆走了,看样子是校医院的方向。
江汜看着自己碎成大蝴蝶的屏幕:亏了。
窦惊澜看着那个alpha远去的方向:没亏。
江汜看了看手机,疑惑:我这至少要花八百,他顶多不就看个屁股。
窦惊澜安慰他:他胯有问题,我刚才一膝盖顶下去,他走路都不太稳,屁股受伤不会那么严重,可能韧带伤到过。他去看的是屁股,校医估计会让他做韧带手术,保守估计大几千,还要住院。
江汜愣愣地听完,比了个大拇指,愣愣地说:牛还是你牛
窦惊澜:他家很有钱,住院费不算什么,顶多吃点苦头,也该知道知道自己胯有问题了。不过你认出来他了吗?
江汜:我应该认识他?
嗯,窦惊澜拉着他往外走,走到有路灯的地方上上下下打量他,看到人确实没事才说,你跟他关系还不错,刚才我特意没叫你名字,太黑了,他没认出来你。你觉得他性格怎么样?
江汜皱了皱鼻子,一脸无语:脾气臭得要死,他先撞的我还恶人先告状,鞋是个十五万的限量,金色勾。还骂人是怪物,骂我倒没什么,骂你,他配吗?我怎么不信我和他关系好呢?
他很生气,最生气的点是这人骂窦惊澜是个怪物。
他跟很多有钱的都玩的很好,窦惊澜并不太在意,尽职尽责地科普,包括你。
江汜看了看自己的白T牛仔裤:我家很有钱?我身上最贵的也就这双鞋,几百块。
说着,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几百万的微信余额。
江汜连忙补救:放心,我现在就和他绝交,他叫什么,我先拉黑了。
窦惊澜报出一个名字,推着他往宿舍走:回去看看,不要质疑自己的钱,宿舍一个衣柜都是你的东西。
江汜没找到这个人的名字,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清列表已经删了一波,看样子这人也在其中,更不在意了,听到窦惊澜的话反而满头问号:怎么可能?我衣服不都在外面衣架挂着,衣柜里没我的东西吧?
他的衣架挂的满满当当,四季的衣物都在,衣柜里能有他什么东西?江汜说着又顿住了。他的确没见过窦惊澜打开衣柜,一副衣柜和他无关的样子。
窦惊澜的重复验证了他的猜想:整个衣柜都是你的。
*
江汜站在衣柜面前,手就搭在柜门上。
这衣柜是推拉式的,从外面看很普通。
他拉开。
里面改装过,都是分层的格子,用打磨过的玻璃分隔开不同种类的物件,宿舍顶灯开着,折射出玻璃耀眼的光芒。
一溜儿的名牌货,花里胡哨。
上面三行是手表香水项链,宝格丽纪梵希巴宝莉,古驰普拉达LV。市面上有的这里有,没有的这还有。
下面三行是兴趣爱好,盲盒摆件打火机,乐高拼图船模车模。有的上面还带着点儿灰。
江汜恍然大悟。
这几天大部分都在在意窦惊澜是个什么人,把自己都给忘了。现在一拉开柜门,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买东西付钱都觉得空虚的感觉。
原来他是个有钱的
狗比富二代啊。
*
江汜坐在衣柜前面,看最下面一层他特意分了一个格子的戒指。
这个格子里放了四个亚克力摆件,又是分格装,全都塞得满满当当。
他扒拉来扒拉去,挑出来一个蛇形的弧度圆润的黑色戒指,朝自己手上一戴,冲床上坐着看书的窦惊澜晃了晃手:好看吗?
青年扭过身体朝他炫耀,像没失忆之前一样,他一直不吝啬对喜爱之物的赞美。江汜一向喜欢爬行类动物,像蛇、守宫,摆件就有一条木蛇。上的润白的漆,眼瞳墨红色,嘶嘶吐信。
窦惊澜特意分了个眼神来这边,看到那个蛇的形状,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说:好看。
江汜撇了撇嘴:敷衍,豆包。
没有敷衍,窦惊澜笑了笑,很衬你,和纹身很像。
他刚才的沉默并非不喜欢,而是觉得江汜仿佛回到了没失忆的时候。
这还差不多,江汜一高兴抛了个飞吻过来,窦惊澜刚好低头,被江汜嘿嘿笑了两声,你躲什么啊。
窦惊澜表情变都不变,刀枪不入惯了和江汜相处的必备技能。
啧。
江汜不贩剑就心里难受,翻身跳到窦惊澜床上,踢掉自己的拖鞋就去揪窦惊澜手里的书。
窦惊澜这几天和他呆一起,已经习惯了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反射神经极快地一压书,躲过他要来抽书的手。
江汜、江汜一手按在了窦惊澜的腹肌上
窦惊澜一挑眉:怎么不动了?
他挑眉时尤显好整以暇,抓着江汜的手又向前按了按:嗯?平时不是总爱招我。
江汜头发乱成一团,略显长了,所以窦惊澜没看到他变红的耳根。
他猝然抽回手,结结巴巴地指责:你!
窦惊澜手里一空,看到人已经窜到床脚,不知道是威胁还是玩笑,轻轻地说:以后不要这样。
江汜冲他吐舌头:略略略。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窦惊澜说:我说真的。
江汜反驳,站起来背对着他脱衣服:干嘛,摸都不让摸?豆包,你该改名了,叫什么豆包,豆扒皮吧。长那么高个放在那,也就我能摸摸,还不让了
他嘟嘟囔囔地去洗澡,双手抓着自己的白T,把衣服拉过头顶。
江汜有明显的背沟。
在灯光下,他蝴蝶骨附近的肌群因为用力,形成深浅不一的阴影。
Alpha揉了揉刚才因为玩闹而鸡窝一样的头发,翻出来自己的浴巾进了浴室,走路时顺带把抑制贴片取了下来。
信息素的味道顷刻间充斥了整个房间,窦惊澜不喝酒,但是他在酒吧兼职过很久,知道这浓郁而烈的味道给人的感觉。
就是烈酒。
稍远一些,调很冷,偏清酒味;略微靠近,调稍烈,带着一丝隐约的柔。
如果近在眼前才知道,柔只是表象。
只是闻着味道
都想要让人整杯入喉,吞咽那杯冰凉的滚烫。
窦惊澜缓缓垂下眼睛,掩盖住灼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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