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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快穿]——宿昔梦(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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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只恨自己的法力还不够高,无法化作人形。否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吻上那近在咫尺,因为惊诧而微微张开的红润双唇。

我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是你把我带来了这个世界上,教会我什么是人的情感。虽然我只接触过你一个人,可是主人,请你相信,就算见识再多的人,我也只会喜欢你!

玉蝉绞尽脑汁,回想着跟随无常出任务途中,那些凡人都是如何表白的。然后笨嘴拙舌、有学有样地剖白着心迹。

他喋喋不休,讲得颠三倒四,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土到掉渣的情话。

听惯了山盟海誓的无常,乍然收到来自小系统的表白,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谁说我喜欢那个人渣了!

无常捂住玉蝉的嘴,羞怒地打断道,

等你成人了,我立马就把这具又脏又臭的尸体给炸了,喂饿鬼道的修罗!

作者有话要说:现代世界太难写了,把我文风都带偏了了,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章写回古代,尝试找回手感。主角人设应该是女装大.佬高岭之花病美人,妖族圣♂子,为信徒祈福会掉HP值变虚弱的那种咦嘻嘻嘻。把我想写很久的各种赤鸡的普雷都写完(。

第38章幕间酆都(二)

极寒地狱,既是个是非之地,又是个伤情之所,不宜久留。

正当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觉甬道的拐角处,矗立着一抹幽蓝的影。

无常抬头一看,正是鬼王。

鬼王不知在此守候了多久,方才的谈话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身为冥府的主人,他的气度自是阴沉威严。但当无常停在他身前的时候,却又倏地舒展了眉眼,像是邻家无微不至的大哥一般。

他甚至伸出了手,想亲昵地揉一揉无常的头。但当触及到无常略带警告的眼神时,却又面带歉意地吃笑着,将手停在了半空。

好久不见。

这一天里,反复上演着故人重逢的戏码。也正因如此,无常才难得有心情,陪鬼王追忆往昔。

无常歪了歪头:聊天?

回答他的嗓音如山间银泉,泠泠润物:好啊。

聊天不能干聊,总要有些酒菜和娱乐活动才好。

酒是一坛好酒。极恶之人的骨,炙烤于熊熊烈火,封敛于红梅深雪。

开坛后煞性浓重,骏烈之气萦绕不散。入口更是酣畅淋漓,辣得饮者直呼过瘾。

无常爱美酒,爱美人,不管高居佛界或是沦落地狱,心里载着的始终是红尘风月。

鬼王却是不爱酒的,只就着杯沿浅浅沾了一口,便将酒盏放了下去。

他是个自律矜持的性子,理智太过,即便表现得平易近人,也很难不叫人望而生畏。在无常的印象里,似乎鬼王从来就没有过出格失态。

就好像他即便不喝酒,也愿意陪着无常喝,并投以温柔耐心的注视。

你这次回来,气色比往常好了许多。

是吗?

两人面对面席地而坐,一旁的地上,照旧准备了一顶小火炉,热着脑浆。

水已经煮沸了,无常垂下眼。剔透的指尖,抻着细长调羹开始搅拌。

即便是做着这般惊悚的行径,他的动作仍然是优雅的,高傲的。譬如花朵,越是剧毒越是美艳,无形中散发出致命的吸引。

成天都是吃些魂魄,再不济便是心肝脾肺,我可没觉出有什么贵贱。

不要说这种自暴自弃的话。

无常摇了摇头,不回答他。对着勺子轻轻吹一口气,开始享用。

鬼王沉默了一下,询问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走出来吗?

无常不满地搁下勺子,显然有些扫兴: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

鬼王将勺子递回他手里,很有耐心地继续道:那个人惹你生气,你杀了就好了。纵然你们有天大的仇怨,他也已经魂飞魄散了。

无常喝着汤,含混道:我介意的不是这个。

鬼王金色的竖瞳,灼灼地紧盯着他:那你为什么非要逃避,非要堕落,非要折磨你身边爱你的人?

他的语速依旧很平缓,但分明带了审视的意味。

无常难得见他疾言厉色,心知再也没法油腔滑调地应付过去,于是垂下了肩,叹息如同咏唱一般。

我只是觉得,我自以为无所不能的人生,实在是太不堪一击了。

自打出生以来,我一直是受尽宠爱、呼风唤雨,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从那件事之后,我总怀疑,他人对你的好都是表象,是骗局就像佛祖说的,一切都是空花幻影。万物都在跟随着时间前进,留在原地的人,其实只有我而已。

鬼王听完了他说的话,冰冷的侧颜缓缓柔和下来,他克制地关怀道:

做完这个任务,就回酆都吧。

他说的回,当然是指永远地回。

无常的怅然只有一瞬。仰起头,就又是没心没肺、刀枪不入的笑容。

不做任务就没魂魄吃,到时候你养我吗?

鬼王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要吃多少我就杀多少,我养你啊。

玉蝉躲在无常怀里这是大佬的场合,他无权发言,但不妨碍暗中观察。

这一路上,玉蝉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味,不像是青梅竹马,倒像是老情人。

直至此刻,他终于拍着脑门大叫不好。主人和鬼王相处多年,对于亲昵可能早就司空见惯,可他身为局外人却看得清楚,这tm是个屁的友谊,人家明明就想.上你!

好嘛,极寒地狱里头的旧爱还没凉透,新欢就又来一个。主人的处境可谓前狼后虎,他的情敌也真是层出不穷。

玉蝉有心想摇着无常的肩把他晃醒,然而没名没分,谈何资格于是只好暗地咒骂,顺便巴望着主人千万别一个冲动应了下来。

幸好,无常只是摆了摆手,强行化解了此间暧昧的氛围:

好了,约定这种东西,都是新嫁娘对上战场前的士兵说的,搞得我好像一去不回了似的

无常反手抹了抹一嘴的血沫子,又招呼道:来来来,难得凑齐三个好朋友,快陪我打牌。

玉蝉不得不说,鬼王的涵养是真好,即便神色已经黯淡了下来,但仍有心思陪无常在这胡闹。

牌局很快开了,是无常最喜欢的斗地主。

第一局,无常暗中朝玉蝉勾了勾手,喊他一起当农民,然后互相看牌,谁有后续谁出,决不押自己人的大,理所当然叫地主输了个底儿掉。

第二局,无常抢先叫了地主。他一手的好牌,出完顺子后只剩王炸,到最后竟无聊到自己炸自己,旁边两人只能默默干瞪眼,连反击的余地也无。

直到第三局,第四局无常心知肚明,自己的运气和伎俩不可能永远奏效。

可他却一直在赢,并且赢得很险。

于是渐渐的,他发现鬼王其实一直在让牌。

无常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蒙蔽,胜之不武若非他的逻辑推理能力太过强大,能算出所有人的牌面,估计此刻还在傻乐。

无常顿时感到索然无味,把牌扔了,撇撇嘴道:唔,你自愿输,也算是我赢了。

鬼王有些歉疚: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玉蝉再次无声地破口大骂这个心机diao,惯会装老好人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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