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无常说话的这些天里,他一直在努力修炼,一定要早日化成人形!到时候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女人,一个都不许出现在主人身边!只有自己,才能光明正大地陪着他!
想想都很有动力。
谢岑抿起了嘴,笑得像个傻子。
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有天生的占有欲与保护欲,无论沈眠笙凶巴巴地说什么,在他听来都像撒娇,像情.趣。
甜得很。
不瞒你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能不能直接杀了傅珉。谢岑将滋滋流油的兽腿递到沈眠笙手上。
力量是行走世间的通行证,我从不惧和任何人正面交锋。但我转念又想,如果傅珉死了,那联邦必将陷入混乱,我不愿你陪着我亡命天涯。
谢岑牙关间吐出些令人胆寒的词句,但注视沈眠笙的目光却还是那么温柔,
眠笙,等我执掌军部的那天,我娶你,好不好?
沈眠笙吊儿郎当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是你嫁我?
谢岑替他揩去嘴角油光:夜莺大人是要掳我回去,做荆棘的压寨夫人吗?
沈眠笙眯起了眼:不行?
谢岑牵起了他的手:荣幸至极。
夜莺大人
正这时,空荡的荒原尽头,忽然传来重型机甲降落的重响,和焦急呼唤的搜救声。
沈眠笙定睛一望,欣喜道:是蓝关来了!
他站起了身,朝远处挥挥手。
谢岑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他撇开脸,面带讥讽地道:再过半天机甲都快修好了,来得可真是时候
蓝关风尘仆仆,冰蓝色的瞳孔边布满血丝,模样憔悴。
但当远远看见沈眠笙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被点亮了,十分振作地飞奔了过去。
二人于半路会和。
沈眠笙一双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我在挥朔星上遭遇了星尘风暴,被刮到了这儿,通讯器什么的全坏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蓝关仿佛完全没听到沈眠笙滔滔不绝的问话,像是风化的石像一样,硬生生止步在了原地。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终于看清了他的夜莺大人,此刻的模样。
沈眠笙披着一件宽大的罩衫,应当是某个高大的男人脱给他的衣服。
正因为这件衬衫超出了沈眠笙的身形,他下面两条光.溜.溜的腿,竟然就这么暴.露在外,雪白的大.腿.根.部,甚至凝固着一些恬不知耻的、黏.糊的液.体。
从蓝关的角度,可以轻易看到那件罩衫底下,沈眠笙雪白光.裸的前.胸布满了暧.昧而癫狂的痕迹,有新有旧,深浅重叠,不难猜想那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又发生了多久。
蓝关下意识地望向沈眠笙的后颈,只看见乌黑长发的遮挡下,那一排红到刺目的牙.印。
蓝关周身似乎弥漫上无形的黑气,神情阴沉得可怕。
沈眠笙意识到不对,有些尴尬地拉低了下摆:那什么,出了点意外不过我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流落野外的时候还一起在温泉里洗过澡,什么没看过。蓝关,大家都是男人,你别太见外
他被蓝关火辣辣的、刀一样的目光剜着,声音越来越低。
无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蓝关的表情,觉得自己这恶趣味,大概是没救了。
玉蝉羞耻地捂住了眼:【主人,你好狠!】
正僵持间,谢岑忽然从礁石上站起身来,双手插着兜,缓缓走近。
他傲慢地仰着下巴,插.在沈眠笙和蓝关中间,挡住了后者的视线。
蓝关与他平视了一瞬,忽然一声暴喝,狠狠挥出一拳
谢岑脑袋微偏,下意识地伸出右掌,竟然就这么不躲不避地,接下了这一拳。
蓝关这一拳里凝聚着浑身的怒意,死死往前冲撞,却像是打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连五官由于用力而变形。
谢岑身形岿然不动,但拢住蓝关拳头的手掌,也在微微颤抖。
沈眠笙惟恐他们两败俱伤。
他神情微凛,厉声道:你们干什么?
蓝关咬紧牙关:是不是这个兵痞子强迫你的!
沈眠笙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
蓝关语气凶狠,但声音里已经沾了哭腔:大人,你说话啊!只要你点点头,我立刻就替你杀了他!
单拳与手掌交接之处,已经隐隐渗开了交织的血线。
谢岑仿佛被蓝关的恶言、和沈眠笙的沉默刺激到了,他猛地发力,手掌像是一块化守为攻的盾,将磐石般的拳头砰地推开。
蓝关踉跄几步,挫败的脸上满是杀机,显然比谢岑还要疯狂。
你有没有为大人考虑过你就这么自私地标记了他,他该有多疼?万一被傅珉知道了,你又要让大人怎么办?
谢岑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腕,哦了一声:知道了又怎么样?知道了不是更好?
平起平坐地和傅珉竞争,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事。
沈眠笙有点心疼他的手那上面被自己咬出来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愈合。
他小心地检查了一下,但也不敢检查太久,毕竟还有一位Alpha正在虎视眈眈。
蓝关看着沈眠笙翻来覆去地握住那人的手背,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灼烧,就快要沸腾。
那是他视若珍宝、供奉在心尖上的夜莺大人,是他只敢跪在对方脚背下,连肖想都自觉是罪孽的神明。
山?与?彡?夕那人竟然亵渎了他的神明,简直罪该万死,他怎么可以!
他以为陪伴可以感动沈眠笙,让他慢慢忘了傅珉,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受自己。
可为什么一个傅珉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来一个谢岑!
嫉妒摧毁了他的理智,让他彻底疯狂。
谢岑消受着沈眠笙的关心,挑衅地扬起了眉。
你家大人,用不着你多担心。他疼,我就陪着他一起疼。谢岑嗤笑道,你不是在担心傅珉,而是在担心自己吧只可惜你来迟了,懦夫。
沈眠笙也有点急了:你别再说了。
无常不急:【我倒要看看,蓝关什么时候才能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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