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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快穿]——宿昔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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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闻蔼声道:草乌头,南诏特产。我在幼年取得度牒、受比丘戒前,曾为行者,一人一芒杖踏遍山川。腹中空无一物时,大部分草植我都吃过。这件毒物,我还是认得的。

谢却强撑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语气还算连贯,但早已没了一开始的热情与熟练:空闻大师,这是御膳房准备的斋食,都是商王一手安排好的

无常:【猜猜这位帅秃驴现在怎么想我?】

玉蝉挠挠头:【想你演技拙劣?】

【错。他肯定想我又可怜、又可爱。】无常道,【装笨装傻装害怕、估计露出马脚,也是一种本事。】

玉蝉点了点头,忽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贫瘠的小脑壳,还不容许他想透彻。

难道主人平时的自恋、狂妄、口无遮拦,也是一种伪装的本事吗?

空闻自顾自道:草乌头,有剧毒,服用数日便可深入五脏六腑,使人神智昏聩,却不会致人死地。等我回到豫国,正好毒发,便坐实商国下毒,密谋害死豫国国师。

施主,你究竟想要贫僧做什么?

无常细细地咬着牙,啪地一声,折断了筷子:我要豫国,发兵攻打商国!

作者有话要说: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出自杜牧《江南春》

第6章铜雀春深(五)

空闻叹了口气:你不是商国人。

你也不是豫国人!谢却激烈地道,豫国吞并南诏,三日屠城,护国寺血漫金山,城内尸横遍野。他的王座,是在你庇佑的族人尸骨上建造的!

空闻眉宇间隐泛青色:罪过!阿弥陀佛!

他永远忘不了师父师弟和族人的惨死,也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是南诏最年轻有为的僧人,但却被刀逼着坐上豫国国师的位置。因为南诏笃信佛教,不保圣僧作为宗教领袖,豫国便无法统御人心。

空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情绪:施主,你究竟是谁。

你不知道?谢却高高昂起下巴,眉梢挑动,变幻出讥笑的神色,宴会上的人没猜错,在下正是南燕公子,谢却。

空闻眸光更暗: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商国的深宫里?若只是贺喜,何以仇恨至此,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也要搅弄天下风云?

谢却抬起手,伸开五指,在虚空中缓缓地紧握成拳。

这一刻,江山如棋、风云际会,仿佛尽在他手中。即便被囚.禁于宫门似海,他仍可以决胜千里,落子成局。

你不必管!谢却倏地向下挥手,带出一道掌风。

他用力站起身来,正要离去,却忽地发出一声闷哼,腿脚打了个软。

好似扯到了身体内部,某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东西。

空闻一惊,在他摔倒前,将他接住。

少年的身躯,抱在手里却是那么的轻,像一只折翼的燕雀,让人不敢多想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施主可是有哪里不适,贫僧略通些医术

没有!谢却往后爬了几步,欲盖弥彰地拢住自己散乱的衣襟。

空闻半蹲着身。从高处的角度,他可以轻易瞥见对方脖颈以下奶.白的皮肤上面烙印着斑斑点点可疑的红痕。

谢却翻身起来,也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踉跄而逃。

空闻徐徐起身,三两步截住他的退路:你让我看看。

他们隔着一块冗长的白幡对峙。

谢却不语,忽地抬头,一把扯过白幡,甩到僧人威严不阿的脸上。

漫天白幡,无风自动,投落下憧憧阴影。

时见拉长,光影切割,僧人与世子,在世界纯粹的黑与白中,一个追逐,一个闪躲。行跃过处,浮尘起旋。

金身佛像面容安详,俯视佛台。台上烛灰烧断,无人清理。烟雾打着旋跳升,渐次弥漫,像泥沼里的瘴气,致人盲目,诱人沉沦。

谢却奔忙回望,忽然绊倒在地。这一记摔得并不很,但他的目光却陡然失神。

寂静的空中,伴随着咚的倒地,传来的还有银制品与地面摩擦,而发出的繁琐响声。

谢却这一次再也没有力气去遮住什么。

精巧的银色小夹,做成蝴蝶形状,停栖在花.蕊之上,衔住他色泽漂亮的两.点,夹子下头连着长长两条银链。

银光像无孔不入的蛇,纠纠缠缠,充斥着空闻的视线,再往下便被衣摆堆叠住,只有半个凹口的锁孔暴.露在外,延伸下去,不知没入了何方幽密

谢却凶狠地扯着白幡,将羞红的脸遮住。

这画面过于妖异诡谲,既叫人血脉贲张,又令人倍感压抑。

空闻的心仿佛跳漏了半拍。他塌下肩膀道:施主若不愿,就算了。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偷偷告诉你,宴会上的人也没猜错谢却从白幡后面探出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来,圣僧,我这里疼,后面也疼

谢却不容分说地拉住了空闻的手,一寸寸去摩挲自己发烫的心口。

他咧开嘴,观赏着僧人在理智与情.欲中挣扎。手上力道愈发强硬,指引着对方一路往下。

尽头那处,深埋着一根银色的器具。

谢却笑容怪诞,像是一个诱惑着清心寡欲的佛祖,一同堕入地狱的魔。

阿弥陀佛!空闻狠狠偏过脸,不去看那处鬼魅的春.色。

但也没有抗拒他的动作。

谢却嘻嘻地笑了:大师,你不看我,你在害怕。

我并未

大师,你为何不看我。谢却捧住对方的脸,才发现上面已蒙了一层薄汗,我身如断梗,心似飘蓬。苦海无涯,你佛光普照,为何不渡我这个可怜人?

空闻难得无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僧人的眸光沉静如璧,但却暗流汹涌。

谢却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谢却跨出国师的门时,腿都是软的。

什么狗屁治病,压根就是在伤身伤肾。

但管他伤啥呢,刺激就完事了,嘻嘻。

玉蝉作为目击者,整个统生都收到了冲击:【主人你好浪】

无常打着哈哈:【自古禁.欲系都爱妖精,我这是投其所好。】

他眯了眯眼,颇为回味。

空闻的十指,和他的人一样,洁净、修长、有力,指甲盖修剪的整整齐齐,天生就适合握一串菩提,或是敲一只木鱼。

但就是这么双带着佛门高洁之气的手,在为他泥泞不堪的私.密处上药时,竟也是如此仔仔细细、无微不至,仿佛真是在做什么救死扶伤的正事。

无常被他搞得既羞耻,又爽,要不是前夜被王叔折腾得太狠,大概会当场把持不住。

【你说是吧。】无常撸了把玉蝉的下巴,逗猫一样逗他道,【他肯定不主动,如果我也不主动,那怎么会有故事?】

玉蝉咳咳咳的,有吐血的前兆:【是是是,主人英明神武,主人说的都对。】

原主心高气傲,贞烈恤国,要是看见无常霸着自己的身子,如此胡作非为,想必在九泉之下,也得七窍生烟。

但这些话他是不会对无常说的。

因为无常是他亲爱的主人。

他只是个小小笨笨没化形的系统,但他知道,他的任务是让主人开心。

谢却离开后的屋内,顿时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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