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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断更文里的病弱美人——二月竹(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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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凤阁突然看向摄像机:这个嘛她

语气带笑,我是目的性很明确的人,在这一个阶段,我完成了目标,那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相反我期待下一个阶段的生活。

他强调:相当期待。

楚天再调台,结果依旧是江凤阁的发布会。

应该是有记者问他下一个目标是什么。江凤阁神秘回:目标就不告诉你们了,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

说完干脆下台。

总算又开始播报其他新闻,楚天也差不多吃饱了,他放下筷子,正要喝汤,陆行看过来:先喝牛奶。

楚天:

另一头,江凤阁回到后台,她刚坐下准备卸妆。

嘭!

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镜子里照出萧鼎愤怒的脸,萧鼎越走越近,助理在门口紧张地解释:诗诗姐,我拦了,但拦不住萧哥一定要

没你的事,出去吧。江凤阁淡定打断助理,抽出一张卸妆巾慢慢擦着脸。

助理马上拉好门跑路。

化妆间再次安静,萧鼎死死盯着江凤阁,磨着牙说:我要知道你退圈的真实原因!别和我扯什么阶段目标,我他妈不信。

江凤阁无所谓地丢了满是粉底的卸妆巾,又开始取假睫毛:你不信是你的事。

完全不把萧鼎当一回事,萧鼎想发火又不敢,渐渐的,他委屈地红了眼眶:诗诗,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在娱乐网,有不少知名女星恋爱结婚后,甘愿为家庭牺牲事业,退圈当一个贤妻良母。

萧鼎控制不住地想哭:诗诗你说过女人不比男人差,事业一样能灿烂辉煌,你怎么就变了,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放弃大好前程,这不是你!

他忽然灵光一闪,冲到江凤阁旁边,想要触碰江凤阁,手伸出去还是生生收了回来:诗诗,是不是那个男人逼迫威胁你?你不要怕,告诉我,再有钱有势我都不怕,我一定护你周全!

江凤阁耳膜都要炸了,他不耐烦了,正要开口让萧鼎滚,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转身,似笑非笑看着萧鼎:你误会了,没有谁逼我。我是心甘情愿为他退圈,我爱他。

萧鼎眼眶啪嗒就掉了一行热泪,他抿着唇,半晌才艰难出声:是谁?觉得这样不会有答案,他又补充一句,诗诗你放心,既然是你喜欢的人,成王败寇,我输了就是输了,绝不会找他麻烦,我只是想知道输给了谁,我们多年朋友,你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总该可以吧?

才怪!

萧鼎内里磨牙吮血,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抢走他的女神,他一定扒他皮,抽他骨,喝他血!

眼前闪过少年纤细的身影,江凤阁恶劣地眯起眼,红唇吐出两个字。

楚天。

*

阿嚏!

从陆行住处出来,楚天打了个喷嚏。昨天开始,他又开始咳嗽,楚天抬眸看了眼天色。

暗沉沉的,刮风也凉飕飕。

楚天出门前提前看过天气预报,今天阴天,但是不会下雨。

楚天拦车去医院,昨晚司马钦确认了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合格,让他今早去做手术。

银针扎进胸膛,楚天倒是没有很疼,只觉得胸口很酸,仿佛喝了上百杯不加糖的柠檬原汁。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楚天额头逐渐冒出虚汗,咬着的牙也控制不了在打颤。

司马钦观察着楚天的状态,他一边往楚天胸膛加银针,一边说话引开他注意力。

最近是否有感觉听觉灵敏了?

楚天睁开眼,冷汗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只隐约看到司马钦医生头顶露出的那一片光亮。

楚天断断续续回:有

嗯。司马钦满意道,效果不错,这次治疗结束,你应该能运行内力了,是不是很开心?

楚天费力扯着嘴角:是。

这时胸腔又一阵猛烈的酸涩袭来,恨不得把心脏从胸口掏出来。

楚天十指死死扣紧床单。

司马钦又说:现在是不是只能看到我的地中海?

楚天:是。

知道我为什么会地中海吗?

楚天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

天生掉发,遗传我妈。司马钦感叹,我数过,每天至少掉五百根,我十八岁就秃了。

楚天松开手,你是神医,治不好你的掉发吗?

不是有个神字就真是神了。司马钦淡淡说,我只是一个医生,只能治后天,先天,谁也治不了。

楚天感觉司马钦话里有话,一时还真忘了胸膛的酸涩。

等他回神,司马钦已经往回收银针,胸膛还有些微的酸涩,却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司马钦说:很成功,你拿药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治疗在半个月后。

楚天点头,他坐起扣好衣服,和司马钦道别,拿着单子去取药。

离开手术室,楚天才知道外面大雨倾盆,雨声大得可怖。

这次治疗和以往不同,楚天没有马上神清气爽,他去药房取好药,走到医院门口都花了差不多半小时,连老人都走得比他快。

雨势不见小,门口也站了一排躲雨的人。

楚天抱了一点点希望掏出手机打车,结果半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楚天默默取消了订单。

又查看天气,这次天气预报显示,这场大雨会下到半夜。

避雨的人接二连三被接走了,楚天静静站着,望着大雨从屋檐密集的掉落。

在他很小的时候,每逢下雨,第一个来接他的一定是母亲。

母亲喜欢各种花,她的雨伞就是一把小花伞,走在雨中,像是一朵盛开的花,特别漂亮。

楚天还记得妈妈的手,很温暖。

后来只剩他一个人,起初他也会站在雨天的屋檐下,幻想着那朵盛开的花,会再次朝他走来。

然而雨停了,什么都没有。

可他像是没有记性,每次下雨,依然会等到停雨。

似乎那样,不是他没等来接他的人,而是雨停了,不需要人来接他。

回忆结束,楚天唇角扬起,他把药包得严严实实,拉开外套拉链,把药放到了里面的口袋。

重新拉好拉链,楚天拉过外套的帽子戴上,出医院大门右转,往前一百米左右有地铁站。

跑快一点,几分钟能到,今天身体不太好,已经需要多几分钟。

楚天计算着,迈脚准备冲进雨里。

结果刚抬脚,他瞳孔猛然睁大,停在了原地。

前方大雨中,一把黑伞缓缓走来,隔着雨帘,伞下那张脸却意外的清晰。

黑色的短发,饱满的额头,琥珀一样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唇色极淡的薄唇。

以及那看着很冷漠,实际异常温暖的胸膛。

这次有人来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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