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朗?!
有队友认出这人,你来干什么?你又不在比赛名单上。
我当然不在比赛名单上,托某人的福,我马上要去监狱看奥运会了王俊朗拉低自己的帽檐,只露出苍白的嘴唇,赵黄昏,我们好歹也坐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去比赛也不说声是不是不太好,但是没事...我不在意,我来给你送行了,给你饯别...
王俊朗逐渐提高以至于嘶哑的声音吸引了一个机场警察的注意力,他们从北边慢慢走过来,问道,请问你们这边是发生了争执吗?这位旅客,您没有随行行李吗,请出示您的护照和登机票。
谁说我没有随行行李,王俊朗拿起椅子上的一件大白色的衣服和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他把衣服用力一扔,直接扑向那个逼近他的警察。
就在这一刹那,他立刻打开玻璃瓶的盖子,猛地一跑,立刻泼出自己瓶子里的水。
第一次,水泼到了地上和公共休息椅子上,一行人往后退。
李云河站到最前面,王俊朗!你胡闹够了没有,已经犯了错误了,就要及时改正,不要执迷不改行不行?!
王俊朗抬起阴冷的眼,你配跟我说话吗,你配吗...你这个人的错误,恐怕是罄竹难书了吧你,你有一秒钟是相信我的吗,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做了那么严重的事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李云河故意看了一眼身后的赵镇鹤,我现在知道自己以前错了,我现在要保护黄昏,你不要想害他。
你说的,王俊朗慢慢笑出声,你说的,你要保护他!
跌倒在地上的机场机场警察打开自己手中攥着的衣服,逐渐瞪大眼睛,这是我们机场清洁工的工作服,你怎么会有,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王俊朗也径直往李云河的身上泼了水,李云河以为那就是普通的水,一点都没有避让,为了表现自己甚至往前了几步。
整个机场发出一声凄惨的啊的声音,李云河痉挛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脸。
周年见状大喊,是硫酸!我操,是硫酸!大家往后退!!是硫酸!
机场中顿时一阵慌乱,候机的乘客们纷纷逃离开,往四处窜逃。
李云河跪在地上,身体上发出烤肉才会出现的刺啦的声音,大滴的血珠往下滴,他躺在地上不断地嚎叫。
你不是要拯救赵黄昏吗,那我给你这个机会,王俊朗蹲在地上,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去泼赵黄昏,你要不要保护他?他抬起头看向赵镇鹤他们,你们后面的人敢跑,我就直接把这一整瓶全部倒在李云河的头上。
李云河匍匐在地上,发出尖利的叫声,不要!不要泼我!不要过来!你去泼赵黄昏吧!我不保护他!我说谎的!
机场警察抓着衣服怒目圆瞪,但是畏于王俊朗手里有李云河这个人质,都没敢上前。
赵黄昏啊赵黄昏,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当初抢得不行的男人,就这狗熊一般的男人啊,王俊朗的笑容愈发癫狂,他一步一步靠近赵镇鹤,腐蚀的硫酸味愈发浓郁。
赵镇鹤站在原地没动,脑子里疯狂地运转着,他在计算到底怎么躲闪,才能最大程度不让比赛要用到的地方可以免于受伤,脸可以受伤,但是眼睛不行...
你是不是还想去比赛?王俊朗笑了一声,不行哦,你没能让我去比赛,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比赛?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所有的队友都僵硬地后退,只有赵镇鹤站在原地。
你说说,我怎么可能让你比赛?他缓缓抬起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正对着赵镇鹤的头顶,你说说啊。
王俊朗,你真敢碰他?唐纸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在心里骂了自己几万句,完了,他真爱上赵黄昏,万劫不复了。
他憋着一股劲儿,直接撞上王俊朗。
因为唐纸的动作太快,王俊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如同被一个大型动物般扑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他反应过来后,立马拼命地挣扎,手里紧握的玻璃瓶不断往外流水,不行,再流就不够了。
被压制在底下的王俊朗用了自己平生自己最大的力气,如同一个泥鳅般从缝隙中钻出来,一个猛地坐起身,把手中的硫酸泼向跑过来要拉开唐纸的赵镇鹤。
谁知道,当硫酸在半空的时候,唐纸直接一句嘶吼后,用上半身挡住了,刺啦一声,灼热感在唐纸上身蔓延,虽然他穿了一件防晒外套,但是还是有硫酸进了衣服里面。
疼
唐纸犹如被放到油锅里炸了一遍,他立马扒开自己的衣服,那个小警察也一跃而上把王俊朗牵制住,用手铐铐上,你被逮捕了。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请1280航班,北京去往H国航班的乘客们开始登机程序,请1280航班,北京去往H国航班的乘客们开始登机...
一时间,乱成一团。
......
救护人员到了后,立马给唐纸和李云河做了一个现场的补救,唐纸的上胸膛腐烂情况十分严重,就连医生都不忍心直视。
唐纸在担架上抬起头,看着赵镇鹤颤抖的手,我就是见义勇为,这也就是个英雄的象征,你绝对绝对不要以为我是专门为了要救你啊,我又没爱上你。
唐纸说这话的时候,都想给自己扇十个嘴巴子。
他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实话来?!
请1280航班,北京去往H国航班的乘客们注意,还有两分钟关闭登机通道,请抓紧时间登机。
你快去啊!唐纸侧过头,被打上止痛麻药,比赛呢!
麻药的效果很大,他眼前的赵镇鹤顿时变成了两个。
要是真有两个就好了,一个陪他去医院,一个去H国比赛。
这时,两个赵镇鹤其中的一个,虔诚地单跪在担架的旁边,在唐纸的耳边说道,你等我,我给你赢个金牌,专属于你的。语气坚定而认真。
.......
搭载着赵镇鹤和一干队员们的飞机终于起飞,在六个小时后落在了一个陌生的国家,一个陌生的城市。
下飞机的那一刹那,潮湿的空气顿时包裹住他们,食物的味道从上空飘散而下,视线豁然明亮,外面有一股湿润的微风吹进来。
机场等候处有很多人举着牌子,他们也在找寻着属于他们的接机牌。
他们找了半天,都快出机场了,终于在一个角落处发现华国奥运会接机。
幸好于明明眼尖,接机两个H国人坐在角落聊天,接机牌就那么放在地上,是个人都发现不了。
来了啊。两个接机人似乎很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们拍拍裤子,走吧。
转过身后,两个人又用方言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边说,一边朝着他们几个队员笑。
接送他们的是一辆面包车,里面有一股发霉的味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一个奥运会该有的标配。
周年逐渐开始不耐烦,但还是听赵镇鹤话,没有多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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