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蛇女手下的人,趁着他在黑暗中寻找沈辞踪影的时候,沈辞取出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小白卡牌,给自己存了一次档。
他必须要预判此人的下一个动作才有一线生机。
男人没看到沈辞,转身朝左侧走廊张望,沈辞迅速从鼎后翻了出来,拔下正中通鼎的一把剑朝他后背刺去。
感觉到危险的男人回身,一把长剑掷出,目标是沈辞的眉心。
因为距离太短,根本无处躲避,就在剑碰上他脑门的前一刻,沈辞重启记忆回到了鼎后。
想起刚才朝着他脑门扎过来的那一剑,沈辞十分后怕,不扎心脏扎脑袋,这人心可真狠啊。
一般人都会下意识的去护心脏,要不是他能读档,现在已经变成糖葫芦上最大最红的那一颗了。
男人跟刚才一样转身看向走廊,沈辞拔剑而出,但这次他不是看着男人,而是在男人掷出剑的同时就低下了头朝他袭来。
一剑落空的男人被沈辞刺入心脏,应声倒地,但他手机里的铃声却忽然欢快的响起来。
坏了,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居然就没赶上流泪了
第32章不一样的能力
沈辞举着剑跑过去的时候,鼎里突然散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剑尖对准鼎内,却发出了刺入血肉的声音。
一声低吼传来,下一刻剑就被人拔了起来,沈辞险些也让人提起来,他及时松手摔了出去,背磕在后面一件展品的底座上才停下来。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抓着他的剑刃从鼎里爬了出来。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在昏暗的房间里,他煞白的肤色依然十分显眼。那柄剑刚才沈辞使了浑身力气确实刺破了他的皮肉,但看他握着剑的样子,连滴血都没流。
显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一巴掌撂倒的人物。
青年从鼎里缓缓的爬了出来,因为这里太静了,沈辞没敢动,怕发出声音更惹他注意。但男人还是像一只猫般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身影,转过脸来看着他。
被那双毫无活力的死鱼眼盯着,沈辞感觉背上涌上一股凉意,他下意识抓起地上的剑朝男人刺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那柄剑居然就这样穿过了男人的肩膀,他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沈辞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胳膊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但即便是这样,他却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沈辞,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洞来。
那视线把沈辞看的发毛,他站起来摸出匕首刚要上前,却发现男人掉落在地上的胳膊像是找寻主人一般,抓着他的裤腿一路向上,攀上肩膀,然后像藤蔓长上大树,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飞快的自愈能力让沈辞愣在了原地,拿着匕首不知该上前捅人还是撒腿快跑。
正在这时,鼎却再次发出了光芒,这次从鼎里出来的人,让沈辞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那个长发女人非常眼熟,是因为那天在地铁上,沈辞曾经从蝙蝠的嘴里救下她一次,后来蝙蝠死掉时被吸入妖核中的人之一,就是这个女人。
她也是十分瘦弱的样子,跟这个男人站在一起,简直毫无威胁的模样,但无论是如此迅速的自愈还是精神污染,都足以在市内搅起一片风浪。
这两个人虽然本事很强,但好在都不属于攻击力非常高的一类,沈辞声东击西,假意要攻击他们,却在三人相遇的那一刻侧身跃到了鼎上,匕首插入鼎内的法阵之中,顿时鼎中光华四散,整个博物馆大厅重新恢复到一片完全的黑暗。
发现了这才是他的真实意图,女人尖叫起来。
她发出的声音跟那天大蝙蝠的声波别无二致,真正让人头昏脑涨的是一种听不见的声音,却像是海上浪涛般连绵不绝的涌来。甚至加上女人高分贝的声音,他感觉自己脑袋和耳朵都更加不舒服起来。
沈辞从鼎上翻了下去。
好在基座被破坏,他的任务也勉强算是完成了,这两只意料之外的麻烦,一个人敌不过,只能走为上策。
本想原路返回,但因为场馆内太黑了,他想再找到那个侧门却不比来的时候简单,在一楼转了一圈,那个门隐藏在某一条不知名的走廊尽头,沈辞却是无论如何都找不着了。
路痴活着太难了TAT
身后的两个人虽然腿脚不如他快,但是感官却格外灵敏,沈辞在前面七拐八拐,始终没能甩掉他们。
最后被逼得上了二楼,才感觉自己身后终于清闲了几分。
万分无奈的沈辞开始考虑破窗而出,没想到窗户外面反倒先发出了声音。一通窸窸窣窣后,一闪没关严的窗子被打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出现在窗户外面。
九尾狐的脑袋一探进来就跟沈辞来了个对视,沈辞看着他,然后路白的脑袋出现在了九尾狐的脑袋上面。
我不放心你。他顺着窗沿从外面跳进来,快步朝沈辞走来,不过看你还好啊,没伤着胳膊腿的。
沈辞摇摇头,这只是暂时的,后面有两个拉锯战高阶选手,等着整我呢。
两个什么?路白一脸懵逼。
别管了,我们快走吧。沈辞尽量压低声音,没想到楼梯上却还是传来了凌乱的脚步靠近的声音。
沈辞连忙给还趴在窗边的九尾狐打手势,让它进来躲着。
九尾狐没反应过来,左右看看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缩回窗子外面去,把窗户给关上。
幸亏博物馆外面也黑,不然就能看到一个毛绒影子映在窗上了。
两人直冲着沈辞和路白所在的方向而来,再多就要走到跟前来了,沈辞只能先发制人,突然跃出攻击走在内侧的女人。
他这次下手很狠,那一刀是冲着女人的喉咙去的。
但这是他第一次朝着长着人类外形的怪物下死手,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犹豫,没能一大毙命,但也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伤痕,顿时鲜血直流,女人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试着叫了两下,虽然也能发出声音,但威力却大不如从前。
她有些惊慌失措,另一个男人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沈辞走过来。
沈辞一边在他面前做出防御的姿态,一边给身后的路白使眼色,让他找机会偷袭。
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手上却很有力气,他伸手抓住沈辞的一条胳膊,任由他的匕首在自己身上划了多少道,却依然面不改色。
他没有流血,只有受伤的皮肉翻裂开来又极快的愈合,沈辞这时才发现男人身上穿了一件像防弹背心一般的坚硬衣服。他显然早有准备,只要不伤到要害,其他的伤痕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很快男人的手掐上了沈辞的脖颈,将沈辞压制在地上。
沈辞的匕首在他胸前坚硬的铁背心上扎进一个又一个凹陷,却始终没能扎破,可惜随着脖颈上的力气不断增大,沈辞手上的劲越来越小,越发喘不上气来。
博物馆里没有水,路白的妖力在这里约等于无法使用,赤手空拳,他站在一边只能干着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冲上去搂住了男人的腰,想先把他从沈辞身上扯开。
但没想到那男人力气太大,三人扭做一团,却还是没能把沈辞解救出来。
眼看着他脸都白了,路白没有章法的拳打脚踢起来,但这些对男人来说都是蚊子叮一口,他连把路白从身上扯下来都懒得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