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拎着那么大的包干什么?
陈喜看着走在前面的寒天野,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的鼓鼓囊囊的大包,有些好奇。
到了你就知道了。寒天野没回头,回答了一句,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们去哪里?陈喜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
到了你就知道了。
陈喜索性也不问了,他不由得看着寒天野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话说这段时间,他们这些NPC演员实在忙得很。
每天睁开眼睛就得去古镇充当NPC、表演节目,一日三餐都是盒饭,晚上古镇十点多关门之后,他们才能回宿舍休息。
每天表演的节目都是固定的,但是保不齐哪个节目就短了人手,临时赶鸭子上架,表演个节目,也是偶有发生,所以真的是很辛苦。
好在这吉庆古镇没有午夜场,否则,这要是一天24小时都在演出,他们非得累吐血了。
虽说如此劳累,但是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拜请祈福关乎着吉庆堂的未来,每个人都绷着一股劲,只要累不死,就得继续演下去,把这个祈福仪式完成。
由于实在太过忙碌,陈喜和寒天野一回到宿舍倒头就睡,而且因为是集体宿舍,即便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定了下来,但是在别人面前,两人也不可能太过放肆,所以之前的亲热行为完全没有了。
不仅没有,这几天陈喜也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寒天野越来越沉默寡言,不知道是那孝子贤孙扮演的太过投入还是怎么的,总之越来越不爱说话,即便说话也是简简单单的回应,点到为止。
陈喜想拉寒天野去无人的地方亲热亲热,一解相思之苦,都被拒绝了。
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也太过不对劲了!
陈喜可是他太了解寒天野了,不说精虫上脑,那也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
之前他们两个没有正式在一起,这寒天野还一个劲儿的对他骚扰,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决定在一起了,这人还居然跟他客气起来了!
而这几天对他这么冷淡的寒天野,竟然单独把他叫出去,这更加奇怪了!
也不知道寒天野究竟搞些什么,陈喜索性决定跟过去看一看。
走着走着,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头顶上的月光也朦朦胧胧的,只有手电筒的光亮,驱散了点点黑暗,通过脚下的石板路,陈喜依稀能辨认,这条路是前往不远处的小河沟。
果然再走几步,已经听见了河水流淌的声音。
下了石板路,踩上了石子,来到了河滩前。
视野开阔,山上的月光透了出来,照在了河面上,依稀可以让人辨认周围事物。
这时,陈喜看到寒天野将那大包扔在了地上,蹲了下来,开始在包中掏些什么。
你干什么呢?
寒天野一直背对着陈喜,让陈喜心里有些发毛,说着他想要上前一看究竟。
不过就在他往前迈了两步的时候,寒天野突然回头了。
白亮的光,照在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
我艹!
陈喜被吓得一个踉跄。
手中的手电筒直接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他也没顾得上捡,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寒天野。
此时寒天野慢慢转身,站了起来,只见他面色惨败、眼底发黑,手中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刀。
你中邪了啊!喊完陈喜就捂住了嘴。
虽然吉庆古镇只是一个人造的民俗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几天轮番上场的各种民俗活动还是挺真实的,让人觉得冥冥中那些看不见的鬼神,是真实存在的。
这不得不让他说话也有所避讳,怕冲撞了鬼神。
举起手来。
这时,寒天野没有多说废话,拿着刀示意了一下。
真的假的,别开玩笑啊!陈喜瞪大了眼睛,进行确认。
他发现一向玩世不恭的寒天野,此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非常的诡异。
最近寒天野着实表演了太多的出殡节目,难免沾上了不好的东西也说不定,而且联想到这几天这人的古怪之处,陈喜心中越发有些惶恐起来。
难道还真中了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时候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他也怕什么东西伤害了寒天野。
想着,他将双手的举了起来。
去那边。寒天野用手中的刀,指向了一侧的树林。
陈喜回头看了看河滩旁的树林,黑漆漆的,然后转头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寒天野,认命般,配合着,转身走向小树林。
虽说陈喜走在前面,不过他还是时刻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当他迈步往前走了几米之后,他听到后面的寒天野挪动了脚步,踩着河滩上的石子跟了上来。
当陈喜进入树林后,身后寒天野发话了:
停。
陈喜立马停了下来。
转过来。
陈喜乖乖的转过身。
此时林间漆黑一片,只有寒天野手中手电筒的一抹光亮。
这光直接照自己脸上,让陈喜不由得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寒天野注意到后,将手电筒稍稍往下移了移。
陈喜终于能睁眼睛了,他看向寒天野:然后呢?
寒天野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脱衣服。
啥?
陈喜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脱衣服干嘛,玩我呢是吧!
寒天野没回话,只是慢慢抬起手,将自己手中拿着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这架势,陈喜一惊:等等,我脱!
我去,中邪还不算,这就要开始自残了?!
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试图安抚着突然发起疯的寒天野:那个,那刀挺危险的,先放下怎么样?
这好好的刀架在脖子上,怎么看怎么诡异。
寒天野没回话,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直愣愣的盯着陈喜。
现在这个季节,早晚温差大,山里的温度更是比市区还要低几度,好在今年十一期间北京的天气还不错,夜晚的温度也还可以,不过脱下外套的陈喜,依然感觉有些冷。
将外套扔在地上,陈喜停了下来。
继续。寒天野道。
陈喜看了看自己,他现在可就这么一件卫衣了。
他抬头,面色古怪的看向寒天野:你确定?
寒天野没回话,手中的刀又往自己的脖子凑了凑。
陈喜:
继续脱。
卫衣扔在了地上,陈喜的上半身裸露了出来。
行了吧!
陈喜上半身的肌肉线条非常美,充满力量感,这是多年练习身段保持下来的;他的皮肤不算特别白,也绝对不算黑,上面没有任何的痕迹,之前他们激烈之下的吻痕,因为最近完全没有的激情,也全部消退了。
寒天野的眼神渐渐变了,他慢慢的走向陈喜。
来到近前,寒天野拿下脖子上的刀,然后开始伸向陈喜,用刀在他的皮肤上比划着,偶尔冰冷的刀尖碰到皮肤,还会惹得陈喜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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