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样子,一旁的寒天野笑了出来,他不由地戳了戳陈喜,笑道:你爷爷催你成家了。
陈喜不为所动,仿佛寒天野的话,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其他人看到死活不打算理会终身大事这种问题的陈喜,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颁完了奖、发完了奖金,终于开席了。
宴会厅里,陆陆续续有服务员开始上菜,舞台上也开始表演起各种节目。
歌舞、鼓曲、二人转应有尽有,但是唯独没有相声。
怎么没有相声?寒天野有些好奇地问向陈喜。
都说了一年的相声了,你还没说够啊。陈喜一边吃着,一边有些好笑的回道。
吉庆堂年会上的节目并没有固定形式,表演什么都可以,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来点新鲜的,很少有人会选择相声了。
年会必定会来许多老先生,这相声说的好还行,如果说的不好,再被比较较真的老先生批评一顿,那这个年也就不用过了。
所以许多人都直接跳过相声,选择其他形式的节目。
别说一年了,跟你说一辈子相声都行啊。寒天野凑到陈喜身旁,小声的居然半真半假的吐露了心声。
陈喜有些诧异:你吃了蜜蜂屎了啊,嘴巴这么甜!
寒天野挑了挑眉头:甜不好么?!
挺好,不过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陈喜扭过头去,不打算理会寒天野了,不过他却是始终笑着的。
寒天野这话他爱听,因为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陈喜高兴的时候,他被李成煜点名了。
陈喜,该你了,来段相声吧。坐在旁边桌的李成煜,冲陈喜喊道。
听到这声喊,其他人也开始起哄。
陈喜叹了口气,本来他以为这么多节目下来,根本不会有人记得他表演的事,哪里知道,他还是没躲过去。
你陪我上去啊。听到李成煜点节目,陈喜问向寒天野。
其实他自己可以表演一段单口,但是毕竟现在也是有搭档的人了,得问一下搭档的意思。
寒天野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眼宴会厅的大门:行。
两人在众人热烈的欢呼下,登上了舞台。
同一时间,宴会厅侧门,走进来两人,一男一女,正是寒天野的父母。
由于此时陈喜正往台上去,并没有注意到。
寒天野的父母直接坐到了寒老爷子的身旁。
不好意思啊爸,我们来晚了。寒鸿旭冲着自己的老爹抱歉的说道。
寒天野在吉庆堂说相声也快一年了,今天他也是特意把父母邀请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寒老爷子眼皮子都没抬:知道你们工作忙,正好小野上台了,你们也听听节目。
已经站在舞台上的陈喜和寒天野,正研究着该说哪段相声。
说我吧。寒天野主动要求陈喜拿他找包袱。
陈喜眼神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咧嘴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寒天野也笑了。
商量结束,节目正式开始。
此时,陈喜看着寒天野故作为难:
你说非得让我们在这个场合说相声,今天这台底下做了这么多的老先生、老前辈,我们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嗨,没有。寒天野翻了个包袱,你充其量指甲刀。
哈哈哈!
台下笑了起来,其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有时候听听这些年轻后生说相声也挺有意思的。
陈喜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发现寒天野这捧哏功力也是日益见长,说不定往后就会发展成神捧哏,看来他也得努力了。
要说我身边这人啊,你们可能还不太熟悉,他是我的搭档,寒天野。
寒天野笑着,冲台下拱了拱手。
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别看这寒天野是新来的,但是人家的爷爷也算是吉庆堂的老前辈了,关键是,寒天野这一年以来人气也是蹭蹭见涨,现如今依靠优秀的相声捧哏功力,以及优秀的外表、富二代的身份,已经是一位网络红人了,那人气和陈喜不相上下。
要不说今年是他们四队最辉煌的一年,就这队长和副队长,以后的发展肯定不可小觑。
但是啊,就是脑子有些不好使。陈喜却来了个大转折。
我脑子不好使?寒天野有些不乐意了,你跟大伙说说,我怎么不好使了?
我那天吧,骑了个共享单车上班,我就跟他们说,这还挺锻炼身体的,虽然是冬天,但是骑到小园子也能出一身汗,其他人听我这么说呢,也打算骑车上班,其中就有这位。说着,陈喜指了指寒天野。
对啊,锻炼身体啊,没毛病。寒天野点头。
但是啊,第二天这人就放弃了。
怎么放弃了?寒天野问道。
说嫌冷,风吹的差点没冻死!
怎么可能冻死呢,你们不都是出一身汗吗?
电动车。
陈喜将底揭了出来,全场哄堂大笑。
嗨!我骑的是电动车啊,我倒是问明白呀!
所以说你脑子就是不好使!陈喜再次指向寒天野的脑子。
这跟脑子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就是忘问了而已。
你脑子不好使,其实也跟你遗传有关,你的爸爸
陈喜这就开始将话题引向寒天野的父亲。
寒天野眉毛一挑,将视线看向了台下坐着的父母,果然,他好像看他爸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寒天野暗中好笑。
陈喜在舞台上一个劲儿说寒天野父亲怎样怎样。
台下的寒鸿旭脸都黑成锅底了,而身边寒老爷子却笑得哈哈的。
你别当真,我听小野说相声都是这样的,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寒天野的母亲,小声地劝着她老公,不过哪里知道,下一秒,陈喜将矛头对准了她,说她给寒天野的父亲戴了绿帽子。
寒天野的父亲、母亲:
寒老爷子:哈哈哈!
舞台上,寒天野差点没笑出声,看着陈喜还在那里一个劲的表演,并不知道自己父母过来,不知道等一会儿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陈喜一边说着寒天野的父母,一边偷偷观察寒天野的表情,发现这人一点也不生气,他想了想,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觉得这人已经完全适应相声演员的表演节奏了,全然不当回事了。
挺好,这样他更加放得开。
今天只是个私下里的年会,也不是什么正式表演,陈喜说的差不多了,就和寒天野鞠躬行礼下台了。
陈喜觉得自己说的还挺有意思的。
在他以往的相声表演当中,他很少拿寒天野的父母以及爷爷设计包袱笑料,不是说他不敢,而是觉得没啥意思,他更愿意直接说他是寒天野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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