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皱紧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玄幻。
这种事情,我有经验。寒天野瞥了一眼陈喜。
陈喜一愣,他突然想起来,就在几年前他和寒天野厮混的时候,20岁的寒天野就已经跟人合伙做买卖了,而且那买卖做的也是风生水起,看来对于商业合作,这人自是有一番心得。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即便这招可行,但是吉庆堂那边还不知道能不能同意啊。
寒天野笑了:我跟钱老板说了,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至于能不能实现还得吉庆堂同意,所以你得打电话问问成煜师哥啊。
陈喜掏出手机,转身离开后台。
王经理听到要给吉庆堂当家打电话,也连忙跟了出去。
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他有一些隐瞒,希望陈喜可以替他多美言几句。
不谈陈喜是否为王经理美言,只说李成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是震惊无比。
他没想到分剧场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子,又是垃圾堵门、又是停电的,还好那个钱老板没有做出过激行为,这要是再点一把火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得闹出人命。
想到这里,他竟有一丝丝的后怕。
看来在哪个行业都一样,公平竞争不怕,就怕那丧心病狂、使阴招的。
话说回来,这王经理也有些太过懦弱,就这么硬生生的忍气吞声,而且还瞒着他,如果不是陈喜过去,可能他到今天都不知道出了这些事情。
还好这次派去南京的是陈喜,这要是去了别的演出队,估计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至于寒天野提出来的合作方式。
李成煜不禁笑了起来。
陈喜这个人,性子不受人欺负,现在来了个搭档,也是个有脑子的。
真挺不错,两人这么一配合,倒是解决了眼下了一个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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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现在这种情况算是对双方都有利的结果了。
当然,他还得跟法务研究研究。
※
晚上,秦淮河边儿,陈喜倚着栏杆,看着晚上的月色,有些出神。
夜晚的秦淮河,周边景观灯逐渐熄灭,倒是让它有些幽深起来,不过天空上的月色,却是给这位幽静的美人,增添了一种迷离的美。
这时,寒天野走了过来,来到他身旁,靠在栏杆: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干嘛啊。
睡不着觉啊。陈喜的情绪有些低落,我觉得我做队长还挺失败的。
寒天野一愣:怎么会这么想?
陈喜趴在栏杆上,淡淡的说着:
我不是那种莽夫,我也想招了,我故意激怒那钱老板,是想造成双方对峙,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报警,到时候警察来了,势必会调查事情起因,如此,钱老板之前做的那些小动作就藏不住了,即便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只要警察关注了钱老板,那么钱老板肯定会消停一段时日。
听到陈喜的计划,寒天野眼神变得深邃:是我误会你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你作为一个团队的队长,肯定会把事情思量全的。
你也不要捧我了。陈喜鼓了鼓腮帮子,有些烦躁,
我现在想了,我那就是个昏招,钱老板不是个善茬,双方对峙久了,保不齐谁没忍住就动了手,到时候一旦出现人员伤亡什么的,可真是后悔莫及,即便最终警察来了,该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
陈喜有些庆幸,今天寒天野能赶过来制止他。
如此相比,显得他还真是头脑简单。
他有些气自己将其他人置于险境,也有些嫉妒寒天野的手段高明,但是内心却还对对寒天野表示感谢。
多种思绪纠结在一起,着实让他烦躁。
寒天野抬起手,摸了摸陈喜的脑袋: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你真是一个特别尽职尽责的好队长,时刻都为队员考虑,而且这次要不是你仗义出手,那王经理还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想到之前王经理看到钱老板犹如兔子看到老虎,陈喜噗嗤一下子就乐了:我正在反思呢,你居然还逗我。
寒天野使劲揉了揉陈喜的脑袋,然后将手拿了下去,也转身趴在了栏杆上:话说回来,你今天这一出,那钱老板还是挺害怕的。
陈喜一愣:真的啊?
寒天野眯起眼睛,笑了:我跟钱老板谈的时候,钱老板还在我面前夸你呢,说你是个人物,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真的假的啊。陈喜不信,不过他的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
真的啊!
寒天野继续鼓励,
你说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你这边一个威慑,我那边什么都好谈,要不然就冲钱老板嚣张那个劲,即便是我们这边谈什么合作,他那边估计也不会轻易松口,所以今天这军功章里也有你的一半。
陈喜从来没觉得寒天野的话这么好听,他咧嘴笑得不停:你再多说几句,我爱听。
瞧把你美的!
寒天野说着,倒是收敛起了笑容,
我知道你之前想了许多,但是世上就没有万全的计划,下回你可不能这么干了,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的话肯定是个大麻烦。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能在这里反思啊。
陈喜叹了口气,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一句,
放心,我以后不会这么干了,如果再出什么事,我肯定找你商量。
哎呦,变乖了啊!寒天野笑了。
什么变乖了,我可是队长!陈喜也笑了。
寒天野想到什么:对了,秦淮咱们已经逛遍了,不如明天我们去苏州玩吧。
陈喜有些犹豫,不过这时却听寒天野继续道:我车票已经买完了。
陈喜一愣,随即低垂眼眸,他终于明白了,寒天野为什么会有之前那一番话,这人可能是看出他情绪有些低落,特意过来鼓励他,连车票都已经订好了,想来早就打算带他出去散心。
这个人还和以前一样,把所有事情都想得特别周全。
陈喜深吸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能扫兴啊。
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陈喜离开栏杆,伸了个懒腰,累了,回去睡觉吧。
寒天野也从栏杆上起来,和陈喜一起走回民宿。
※
陈喜进房间的时候轻手轻脚,怕吵醒徐凤来,但是他刚刚关上门,屋内瞬间亮了起来,一道轻柔的男声响了起来。
怎么才回来。
徐凤来将床头灯打开了。
在外面聊了会儿天。
陈喜有些慌张,他感觉他现在就好像偷情之后,想方设法欺骗自己妻子的渣男。
知道徐凤来醒了,他的动作也不再刻意放轻,他坐上床换鞋的时候,想到什么,问道:师哥,明天一大早,我和寒天野去苏州玩,你们去吗?
躺在床上的徐凤来,声音有些沙哑:不去了,明天趁着休息,我要和赵哥去给我们师父扫扫墓,清明节快到了。
听到这话,陈喜反应了过来。
徐凤来和赵龙启的师父自打叛出师门后,直接来到南边发展,好像就是江苏。
往年这俩人也会请假来这边扫墓,今年正好赶上他们来这边演出,看来就顺道扫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