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一把握住他打人的手,入手的肌肤一片滑腻,跟块嫩豆腐似的,他神情清明过来。
两人穿的都不是很多。
贺千笑薄薄的一层寝衣,都不用用力,他稍微一动,就能自己挣开不少。
燕归提醒他,你别惹火。
贺千笑一下子顿住。
都是男人,也知道燕归说的什么,但是他从前没见过燕归这样,一时不免惊讶。
入夏了,火气大也是正常,燕归道,我不会碰你,乖,睡觉。
贺千笑白天敢惹他,晚上就不太敢了。
毕竟这里没伺候的下人,哪怕能把下人给喊起来,燕归的下人,帮他还是帮燕归?
怕是拉都不好意思将二人拉开。
贺千笑小声嘟囔,不抱我火气就下去了。
燕归置若罔闻。
他还是没松开贺千笑的手,一双有薄茧的大手,缓缓在贺千笑小臂上摩挲,不过没有始终没有往里摸。
只是贺千笑陷在他的怀中,难免觉得暧昧。
眼见他旗升的越来越过分,贺千笑一把推开他,脸已经全红了,恼怒道:你下去。
燕归这次干脆利落,不下。
贺千笑道:打死我都会不会帮你的!
我怎么舍得打你?燕归道,他又把贺千笑揽回来,闭上眼睛道,睡觉,不睡觉就亲你。
贺千笑脸更红了。
他在燕归的怀中不知所措,只好拽紧了燕归的衣襟,紧紧闭上眼睛。
啧,燕归声音有些不耐烦,掐住了贺千笑的下巴,不是说了,不要惹我?
贺千笑冤枉,谁惹你了!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你还顶嘴?燕归凑近一些,声音里伪装的不耐烦褪去,剩下的只有期待,轻声问,就是想让我亲你,对吧?
贺千笑愣住了。
紧接着,不等他说出反驳的话,燕归就亲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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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这是贺千笑人生中的第一个亲吻。
他瞪大了眼睛,连要反应都忘记了,只知道眨眼瞧着近在咫尺的燕归,燕归同样眨了眨眼,颇为生涩地啄了他一下,而后往后退开。
贺千笑忍住了没嘲笑他。
毕竟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比谁强。
他换了个角度道:我同意了吗你就亲?
燕归面色有点尴尬,强撑着道:你明明说了话,这不叫同意?
贺千笑被他的强词夺理整的没脾气。
他推了推燕归,燕归照样巍然不动。
贺千笑道:亲也亲了,你还想干什么?
燕归听到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脸上的表情一动,又靠近了些,低声道: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可不止是亲一亲。
可是你连亲都亲不好,贺千笑没忍住,还做别的事情?
做梦吧。
你说什么?燕归原本是尴尬的,但经他这么一说,反而不尴尬了,低下头去,又亲了上去。
贺千笑还没出口的嘲笑便又被堵了回去。
燕归这次明显有经验了,不止是在他的唇上碾磨,还张开嘴巴,在贺千笑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等分开时,贺千笑的嘴巴已经红透了。
贺千笑道:差强人意
燕归双眼一眯,作势又要亲。
贺千笑连忙道:得得得,你厉害,我承认你厉害行了吧?
燕归这才作罢,往他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贺千笑浑身一抖,捂住耳朵,推开了他。
热死人的炎夏,两人这番折腾下来,浑身都已经湿透了,贴着的地方也汗津津的。
燕归喘息急促,抱紧了贺千笑,平复许久,才哑着道:睡吧。
贺千笑是真的不敢再招惹他了。
他紧闭上眼睛,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与燕归一同进入了梦乡。
*
有过夜里的暧昧,贺千笑还想着第二天起床该怎么办。
好在他不上朝了,但燕归还是要上的。
起床时,燕归已经不在了,剩下贺千笑和一条狗一匹狼。
用过早膳,贺千笑就在院子里逗狼。
他对这狼的来历还挺好奇,毕竟将军府还是在京城,而不是边关。
京城的管制严格,上次有个马戏团带了头狮子都被抓起来了,燕归府中养狼,不太符合他一贯的谨慎。
贺千笑抓了把下人给的肉脯,对着阿花道:握手。
阿花乖巧的把爪子递给他。
旁边的仆从由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准备随时冲出来保护他,到后面已经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守在贺千笑的身旁。
贺千笑问:你们将军为什么要在府中养一匹狼?
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才有个人迟疑道:这匹狼与我们将军有缘罢了。
贺千笑这才觉出来,自己的问法恐怕让这些人戒备了。
他也不在乎,毕竟这些人是将军府的仆人,为了燕归的名誉,不随意开口也是正常。
要是他一问,这些人就什么都说,燕归估计也不敢用他们。
但也有昨日见过燕归是如何待他的仆人,有眼力见,道: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将军是在京城郊外遇见的阿花,当时阿花浑身是血,饿得瘦骨嶙峋,将军就把它给救了回来。
贺千笑冲着阿花道:如今吃的膀大腰圆的,倒是看不出来瘦了。
阿花:
也幸亏阿花听不懂,不然该咬他了。
不过,救下来是救下来了,没成想阿花野性难驯,除了将军之外的人,任何人都靠近不得,他曾经还咬伤了个仆从,将军只好把他关到别院里了。
贺千笑才开始还挺奇怪为什么拴着阿花。
后来听说阿花是狼时,这种奇怪就烟消云散了,听到它伤人,没忍住,拍了拍他的狼头。
阿花呜咽一声。
那名有眼力见的仆人,好像还是个管事的,见状道:要说公子与我们将军还真是有缘。
贺千笑逗狼的手一顿,掩饰般清咳一声,谁跟他有缘分呐
管事的道:公子虽不承认,但奴才在将军府中伺候将军了十几年,将军同公子说话时,可是高兴的很呢。
贺千笑方才没仔细看。
稍微一看,才发现,这位管事的同身边的几个下人相比,确实上了点年纪,看上去三十多岁。
贺千笑道:你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
那人道:回公子,奴才在将军府待了快十八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贺千笑站了起来,锤了锤因为蹲着而酸麻的腿。
奴才苏震。
贺千笑想了半天,好像又没什么好问的。
就在他犹豫时,苏震似乎是知道他的纠结,主动道:公子想问什么,奴才倒是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