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本以为以阎家那位太太的风格,一定会把婚礼办得街知巷闻,盛大辉煌。
却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
甚至连结婚对象的父母,都没有到场。
听说陆经理他父母不同意啊?
那可是阎家二少爷,有什么不同意的,该不会是待价而沽吧?
你们说够了没?!董钧鑫拍案而起。
他从早上就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明明陆水只是不想大操大办,就被这些有心人揣摩成这样。
他可忍不了。
董钧鑫,你气什么?人家陆经理攀上高枝,还自己创业,有你什么事?
你说什么屁话呢!董钧鑫气得连脏话都骂了出来,陆水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准你们乱说他的坏话!
见董钧鑫是真生气,那两个说三道四的同事也不再反驳,低头闷声做事。
现在陆水一走,连带着好几个策划部的同事都离职了,几个月下来,策划部能做事的也就董钧鑫和任凯他们几个,因此,董钧鑫这个刚毕业没多久的人,居然就成了华林的中流砥柱。
钧鑫?突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董钧鑫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陆水。
他顿时脸红,径直走向陆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陆水轻笑摇头,举起手里蒂芙尼蓝的礼袋:我来给你送请帖和喜糖。
董钧鑫忙不迭接过礼袋,第一眼就注意到礼袋上印着的英文字,是LY。
陆水看他盯着那行字,羞涩地笑了笑:这是我和阎行的名字首字母。
这顺序,还是阎行和阎妈一致决定的。
我们俩成了家,你就是咱们家金字塔顶端的人,当然要写在中间。
既然你妈妈不出席,那也不能让人看轻了你,得把水水写在前面。
想起这两个意见空前一致的母子,陆水脸上的笑容就甜了几分。
董钧鑫越看越不是滋味,他惆怅地垂下头,呆呆地回:我会去的,祝,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陆水微笑,他看向走廊的尽头,最里头的办公室大门紧闭,徐总在吗?
董钧鑫顺着陆水的视线望去,眼神闪躲地摇了摇头:他这几天出差,都不在公司。
那你帮我转交吧。陆水把另一份礼袋也交给了董钧鑫。
不和徐方城见面,也许更好一些。
可陆水刚一走,禁闭的办公室却忽然被打开了。
董钧鑫正看着陆水的背影失魂落魄,手上的礼袋就被人夺了过去。
你!董钧鑫转头一看是徐方城,心里的怒火顿时蹭蹭蹭往上涨,你自己不愿意见他,又何必把这东西看得这么重。
他给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好保存。徐方城收敛神色,跟董钧鑫一样,他也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礼袋上的那串英文字。
哼。徐方城冷冷吭声,这么早结婚把人捆住,他倒是想得出来。
陆水孤独了这么久,想要结婚不是很正常吗?!董钧鑫气不过,连环炮似的帮陆水说话,怪只怪我,还有你!根本没有走进他的心罢了
徐方城攥紧礼袋,这才施舍了一点眼神给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我说是陆水了吗?
董钧鑫一怔,徐方城就接着说:阎家那小子,可是圈里的浪荡子,如今是遇到陆水了,怕陆水离开他,才急着要结婚而已。
可我看陆水,也很高兴的样子董钧鑫挠挠头,不明所以。
徐方城只觉得这个弟弟蠢钝如猪,也不管徐方城,直接拎着礼盒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董钧鑫讨了个没趣,努努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同事都偷偷地往瞅他,董钧鑫也注意到了这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想起过去陆水的言行举止,沉声说道:看什么看,事情都做完了是不是?!
办公室里顿时噤声,只剩下敲打键盘的声音。
*
陆水并不知道华林在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他把喜糖送给林嫦后,又去了余霖的工作室。
余霖最近在国外拍戏,只有他的经纪人在国内处理工作。
唉,陆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结婚了。经纪人叹了一口气,最近余霖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没有陆水灭火,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可能是想太久了吧,都想出病来了。陆水笑着调侃自己。
自从和阎行在一起后,他再也不害怕和年轻优秀的男性独处,因为妄想症已经不会出现了。
正如阎行当初给他的建议。
谈一场恋爱,居然真的治愈了他。
唉,现在都是晚婚晚育时代啦,你们才二十八岁,年轻得很。经纪人听不出陆水话里的潜台词,还以为他是在自嘲,就随口说了两句。
礼袋里的糖是陆水和阎行一起挑的,其中奶糖就有好几颗,经纪人随意扫了一眼,就啧啧称奇:这是你亲手准备的?好多牌子都是我听朋友介绍才知道的。
陆水笑容不改,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可不敢说,为了选喜糖,阎行逼他做了什么。
阎行可不爱吃糖。
但陆水想,既然是两个人的婚礼,阎行必须参与进去。
于是选糖那天,陆水就把喜糖店提供的糖果都要了两颗放在桌上。
阎行一看满桌的糖,就开始唉声叹气。
人家见了糖都开心,就你愁眉苦脸的。陆水无奈,撕开糖纸吃了一颗。
牛奶味的软糖是永远的神,一进嘴里,扑鼻的奶香味就蔓延开来。
我不喜欢吃糖嘛。阎行揽过陆水的肩,他看向陆水咀嚼的动作,突然靠近陆水的脸,不过,你嘴里的糖我勉强可以试试。
那根本不是试吃糖,简直就是在试吃他。
一颗糖一次吻。
后来糖就不只是在陆水的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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