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保护大小姐娇嫩的肌肤,孟清河没有选择在蚊虫多的室外观赏烟花秀,两人坐在玻璃房里,大小姐还举着一杯烈酒,不时轻抿上两口。
至于为什么上烈酒?
因为这里只有烈酒。
为什么只有烈酒?
因为烈酒更容易让人醉呀。
元枝的眼神在酒精的刺激下荡漾出波光,她眼角微红,不知道是眼影的原因还是酒液的原因。
大小姐支着下巴,笑得天真乖巧,难得一见的模样。
她瞳孔里,烟花倒影绽放消逝,五光十色。
孟清河凝视着她,眼神温和宠溺。
两人之间隔着窄窄的餐桌,只需稍微动动,元枝就能碰到孟清河的大腿。
元枝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惊地双手捂住嘴,随后又拿脚踹孟清河。
意思是责备他盯着女士的失礼看。
像只生气的仓鼠。
孟清河眼线弯起,呀,真的醉了。
他容色清淡,此时因这一笑,竟有淡淡的蘼艳。
他移开目光,以示自己认错的诚意。
醉鬼可不管他的诚意,站起身来,单手撑着桌子,伏身隔着桌子拽过他的领带。
蛮横无理得不行。
她脸腮上红晕娇艳,让人生不起教训她的心思。
“孟清河!”她呶嘴。
男人低柔的嗓音似优雅的大提琴在演奏一首古典曲目:“嗯,我在。”
“我跟你说个问题,你得改。”元总训员工的常用话术。
孟清河嗓子发痒,低低笑出声:“一定改。”
“严肃点,不许笑。”
训话的时候就要有训话的样子。
“谨遵圣谕。”男人双手举过头顶,乖乖投降。
喝醉的元枝,实在是又霸道又可爱。
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笑的。
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烈酒让大小姐醉了,他因大小姐醉了。
元枝放下孟清河的领带:“不许再对我搞弯弯绕绕的,不许试探来试探去,你又不是蛇。”
似乎是酒后吐真言,少女吐露了自己的不满。
“每天上班跟人勾心斗角已经够累了,还要应付你的花招,你烦不烦啊。”
孟清河走到少女面前,捋了捋她腮边的发丝:“对不起。”
孟清河出生的家庭过于复杂,从小就接触各种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