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阿尼亚对他的心声不感兴趣,从太宰治口袋里拿出企鹅玩偶,自己爬到沙发上去玩了。
玩了没一会,她蹭到织田身边,扯了下织田的衣服:织田叔叔,我饿了。
织田看了下时间,已经到饭点了。
他问了下高木:你要吃什么?
好一会后,高木才回他:汉、汉堡。
织田出门去买汉堡,顺便问了一下附近的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问了好几个,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他在想,高木说的话是真是假。
汉堡店内排了很长的队,银色一闪而过,他前面插了个人。
织田君,好巧啊。扎普打了个招呼。
扎普先生,插队不好。
扎普吹着口哨,装没听见。
买完汉堡后,两人一同离去。
披着黑色斗篷遮住半张脸的男人从织田身旁走过。
织田心脏跳动,他扭头,看向刚刚从他旁边经过的男人。
眼前的一切变得虚无,他和那双像是渗着血的红眸对上。
他看了一片火光,听到了自己的哀嚎。
和这个男人的会面,宿命一般。
逃不掉。
第100章诅咒
织田心不在焉,那双红眸一直在他眼前,未曾散去。
渗着血一样,夹杂着不屈、怨恨,像无法解脱怨灵,游荡在这世间。
他忘不掉那双眼睛。
织田作君,是买汉堡艳遇了漂亮女生吗?回来之后就神不守舍。
不是。
织田咬了口汉堡,回答太宰治。
太宰治眼神闪了闪,没有继续过问。
手机提示音响起,网站推送了一条最新消息:您追更的已更新。
太宰治立刻点进去,脸色越来越沉,他紧握着手机,手腕上的青筋爆出。
他想到了朝日奈光说到的结局,眸光更加幽深。
阿尼亚打了个饱嗝,她对躲在桌子底下的男人有些好奇,时不时的偷看他。
太宰叔叔,那个人为什么要躲在桌子底下吃东西?
太宰治直截了当:因为他有病。
阿尼亚:
太宰治继续道:会传染的,别靠近他哟。
阿尼亚:
把她当小孩子哄骗吗?
不对,她就是小孩子。
太宰,我在买汉堡的时候遇到了扎普。
扎普?
太宰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围着高木转了几圈:织田作,你说杀死其他三个人的会不会是咒灵?
织田思考道:从笔仙游戏中诞生出诅咒,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咒灵只有咒术师能看到,他们作为异能者虽有异能,但和咒术师并不是同一个体系。
祓除诅咒只能通过咒术师。
我来联系扎普。
接到织田消息的扎普不情愿来到高木的居所,因为工作关系,高木所租的房子位于繁华的商业街,到达他所工作的单位,只需要步行十分钟。
相应的,房租也很贵。但高木是金融工作者,每月工资不菲,他不缺钱,所以才能找到侦探社。
门铃响了三声才开,房内空无一人,正当他准备走进后,从门上掉出一个倒挂的人,扎普瞪着眼睛,和装鬼的太宰治大眼瞪小眼。
因为阿尼亚的存在,扎普早就知道了太宰治的恶作剧,有了防备,就不会被太宰治的恶作剧所吓到。
太宰治落地,拍了拍沾着灰尘的手:无趣。
这点小把戏想吓我?怎么可能!扎普一脸嚣张。
扎普寻了个位置坐下,两腿一翘,自在的像房间的主人是他一样。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织田将情况概括,告知扎普。
扎普先是来到高木所说的自动会打开的的厕所门,把手上面发现了咒灵的残秽。
咒灵无法穿墙,能够穿墙的咒灵只有最低等的咒灵,从门把手的痕迹看,这个咒灵还知道自己开门。
他又来到卧室,地面一片狼藉,地板上面遍布着咒灵的残秽,咒灵应该是爬行,地面上有很多条尖利指甲划过的痕迹,还有像蛇尾一样蠕动所留下的印记。
是咒灵吗?
织田问道。
扎普没说话,手指在织田面前搓了搓。
织田没懂他在做什么,学着扎普的动作:这是什么?
太宰治弹了下指甲:他是在要钱。
太宰治指向缩在桌子里面的高木:主顾在那里。
扎普走过去,蹲在高木面前:我可以把缠着你的东西清了,价格可不便宜。
高木急忙道:多少钱都行,我想活不想死!
好。
其实他本来就是接到了这附近有咒灵的踪迹被派来清除咒灵的,不过现在有能赚两份工资的好事,他不做不是大傻子吗?
高木现在已经成功代替了中原中也的位置,成为最新的冤大头。
跟着咒灵的残秽遗留痕迹,扎普一路找到卫生间,卫生间的窗户是来着的,上面布满着划痕,看痕迹是从卫生间的窗户出去的。
扎普三两下撑着窗户,往下面看,残秽一路往下,看路径是去往后巷的。
那东西现在不在这里。
高木激动到:晚上!晚上十二点它一定会来,我昨晚就是在晚上十二点听到怪声音的。
入夜。
一到十点,阿尼亚就入睡了。
连接已经断开。
扎普一直在打哈欠,打哈欠这事是会传染的,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高木,也被传染的打起哈欠来。
太宰治戴着蓝牙耳机在打游戏,他显然经常熬夜,夜生活丰富,越熬越精神。
又死了!
太宰治把手机一丢,瘫在了沙发上。
扎普瞥到了占据,嘲笑道:人菜瘾还大,坑比。
太宰治不服:打一场?
太宰治玩的游戏扎普也在玩,他不惧挑战,立刻应战。
两人游戏打的激烈,差点上演成三次战斗。
高木:
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他这个有生命危险的小可怜的心情?
扎普看着屏幕上的胜利洋洋得意:说你菜你还不信。
两人又战了几场,有输有赢,胜率差不多。
挂在墙上的闹钟,指针一圈圈的转动,在即将到达十二点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
听起来,像什么东西在地面蠕动一样。
扎普收起手机,神情严肃了一些。
指甲磨擦地面的刺耳声断断续续,首先是卫生间的门开了,然后细长的影子从那条细小的门缝之中窜出。
瓷片砸碎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