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估计,这个软件的使用用户应该有上百人。
一副扑克牌仅仅只有54张牌,除了大小王和人头牌以及花色前五的牌,其他的牌用的人会有重合。
也就是说,同个花色犯案的人,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事情越来越复杂,没人知道这个软件是从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这个软件的创建者是不是等级最高的大王,更不知道创建这个软件的目的。
中原干部,你的悬赏令不见了,被人接了。
中原中也不以为然:胆子真大啊,要敢来,等待他的只有死。
看不到是谁接了悬赏,但中原中也的悬赏令是由大王发布的,按照规则,能够接这个悬赏的只有小王、人头牌、以及不同花色前三。
扎普的悬赏令还在,想来是钱太少了没人接,这让他很不爽。
有了这个软件,能够通过悬赏令提前布防,说不定能找到扑克牌组织中的人。
扎普并不需要主动去找,只要等着有人接了他的悬赏令,之后他就安心的等待有人来杀他。
扎普收起手机:老板,谢了,下次请你喝酒。
他起身离开,路过中原中也的时候,撑着沙发俯身,好似将中原中也整个人环在了臂弯之中。
他问道:中原干部,要保镖吗?
中原中也架着腿,两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他抬眸露出个极其不屑的笑容:哈?我需要保镖?你还是想想怎么保护你价值五万的小命吧。
扎普一下子被点燃:小矮子,你不要以为你价值二十亿就能嚣张了!
中原中也架起的那只腿猛地上踢,扎普早有防备,往后一扯,手指握住了他的脚腕。
扎普额头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凝聚出一滴,溅在地板上。
手中握着的脚似有千金重,中原中也仰头挑衅对他一笑,似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被重力所压,那只手不断向下,扎普咬紧了牙,不想丢面子。
手被压的越来越低,为了和重力抗衡,扎普弯下了右腿,膝盖猛地跪在地板上,细小的裂缝以扎普的膝盖为中心,往外蔓延。
这小子怎么回事?抬腿能抬这么高?
他怎么不去劈叉,烦死了!
扎普咬牙还在撑着,在一个矮子面前丢面子,也太逊了!
两位,你们再这样下去,我的地板可就要塌了。
中原中也收回脚,扎普迅速收手,背在身后踉跄站起。
膝盖痛痛痛痛痛痛痛!
手要脱臼了!!
这家伙是怪物吧?!
扎普面色扭曲忍着疼痛,表情十分滑稽。
克罗无奈摇头,拿了瓶药酒出来:给,有用。
扎普没接,一瘸一拐地下了二楼,还挺有骨气。
然而刚到楼梯,就跳脚,疼得嗷嗷大叫。
克罗大笑起来:中原先生不用介意,扎普就是这样一个有趣的人。
关系有亲疏远近,虽然中原中也是他的朋友,但关系更好的显然是扎普。
否则他也不会特意的对中原中也解释。
中原先生,这个扑克牌的通缉令想好怎么应付吗?
中原中也抿了口酒,并不在意他身上价值二十亿的通缉:一群跳梁小丑,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克罗笑道:中原先生能花短短几个月让港口Mafia在HL有这么大的势力和地盘,能力有目共睹,但藏在暗处的人不得不防,因为不知道他们会什么下手,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捅你致命一刀。
中原中也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急而又短的碰撞声,他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藏在暗处的老鼠只能无地遁形。
他并不是太在意,他是港口Mafia的干部,想杀他的人不知凡几,暗杀一波接着一波,他毫发无伤,反而让想杀他的人有来无回。
不是他死,就是敌人死。
但结果只能有一个,他不会死。
时刻关注软件状态的扎普发现他的通缉令被接了。
他并没有将软件的存在告知洛警部补,他虽然和洛警部补关系不错,但和他身后的HLPD关系说不上好。
彼此合作,总得要小心警惕,留些后手。
他挑挑拣拣,将从克罗那里得知的关于乔的情报告知了洛警部补。
同样从洛警部补那里得到了一些其他的情报。
从无底的行李箱那里将那批二手动力装甲购买走的人,正是军火商看重的下属乔。
玩得花啊,黑吃黑,有意思。
当时在场见过二手动力装甲的七海建人说出了一个关键讯息:我遇到的那个二手动力装甲进行了改造,胸前的动力核心装置很特别,但似乎是个半成品,能源不稳定,所以我才能轻而易举的将装甲瓦解。
扎普躺在沙发上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
之前的基地暴露了,他们换过了另一个备用的基地,狡兔三窟,更别提干着危险事情的他们。
他咸鱼翻身,有气无力道:既然装甲是乔购买的,改造装甲的也肯定是他。
找到了。
月城雪兔将电脑转过来,屏幕对着他们:我找到了那批二手装甲的一些数据和图片。
七海建人凑近观看,他看了一会,肯定道:没错,那个二手装甲跟这些不太一样。
月城雪兔眉头微皱,看起来很担心:这批动力装甲的数量足足有上千台,足够在HL造成不小的混乱。
扎普又翻了个身:该头疼的不是我们。
五条悟正拿着扎普的手机在玩扑克牌的那个软件,扎普的账号和密码是用特殊的手段获得的,并没有任何身份,眼花缭乱的任务他只能看,无法接。
有些需要等级进入的地方也无法进入,接触到的讯息只有最外围的。
由于任务委托一旦被接受就会被隐藏,也无法得知之前已经被扑克牌成员杀害的人,具体是由谁发布的委托。
我将所有的任务都看了遍,或许可以将同一个人发布的通缉对象构建关系网,试试能不能找出联系。
扎普丧气道:工作量有点大,而且通缉的人想要查清关系网也没有那么容易。
月城雪兔道:我可以试试,说不定能有收获。
扎普无所谓:随便你。
五条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这不会又是你们那个爱抱梦搞出来的吧。
几乎是同时,扎普和月城雪兔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五条悟:这么肯定?
扎普坐起来,朝五条悟翻了个白眼:那个家伙哪次搞事不是十分高调,还在线直播。他要是搞了这些,早就大张旗鼓昭告天下了。
暗戳戳搞事,不留姓名,才不是他的风格。
五条悟回忆了下,的确如扎普所说。
你不是等着人来杀你吗?躲到这里谁知道啊。
扎普恍然大悟,他捞起外套穿上,难得赞同五条悟:我现在就出去晃悠,引人上勾。
他说着又觉不爽:我一定要把这个狗屁的小王给抓来质问,他是不是嫉妒我的帅气,花五万块要我命,是不是瞧不起我!
五条悟嘲讽道:你有什么值得瞧得起的?
扎普伸出魔爪,摸着五条悟的脑袋揉了又揉,将他脑袋揉的乱糟糟的,可以让鸟在上面筑巢。
五条悟甩了下脑袋:离我远点,臭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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