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看到知夏离开的安室透,停下手里的活,呆立了一会,然后找到另一个店员,和她说了什么,之后去柜台里提上一个袋子,跑出了咖啡厅。
安室透追上知夏,知夏也不去看他,就闷头往前走,安室透叹了口气,跟在知夏身后对他说:刚才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
知夏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安室透,依旧一言不发。
安室透也跟着停下来,继续说: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我的职责和处境让我必须要这样做,说起来之前两次你都算在帮我,你那天说的话我思考过,但是即使到现在,我还是无法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预知未来,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我不会再强求你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可以原谅我吗。
知夏依旧没有开口,他冲安室透伸出手,看了眼他手中的袋子。
安室透愣了一下,把手里的袋子给了知夏:我做的三明治,你之前说喜欢吃,按照你的口味做了一些调整。
知夏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下,然后才看向安室透:我原谅你了,和你做朋友我还是很乐意的,不过我可能无法成为可以和你交付生命的那种朋友,但是你如果想要过一过普通的日常生活,随时可以来找我。
知夏对安室透笑了笑:那么作为朋友,我要去庙里祈福,你陪我一起吧。
安室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恩,一起吧。
系统幽幽的在知夏脑海里说:不要警察,侦探也不行,咖啡店店员也不要,组织里的人更不要,这句话感觉就像几分钟前刚从某人嘴里说出来,难道我的失忆了,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知夏没回答系统的话,他只是说:我没见过安室玩游戏,人不可能完美无缺,他一定是个手残。
关于这个问题,知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从寺庙出来,知夏愉快的邀请安室透翘班去他家玩会,安室透答应了,不过他不打算翘班,他先回店里和店长请了假,才来到知夏家。
知夏把安室透迎进门,打开之前和柯南一起玩过的游戏,然后再三和他确认了他以前从来没玩过。
接下来,知夏在赢了两局后,又开始了被虐生涯,到最后,即使被放水赢了两局,知夏依然不感觉开心,他无法理解:你真的是第一次玩?你这么说,柯南这么说,杰也这么说,悟也是这么说的,你们都是这么说的,但是你们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不像第一次玩啊。
安室透放下手柄,对知夏说:我很少玩游戏,这个游戏确实很吃技术,如果来一个玩的好的,我大概赢不了这么轻松,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厉害,而是
知夏打断他说的话,他一脸一样的表情,靠近安室透,斩钉截铁的说:绝无可能,那种可能不存在,你厉害就乖乖承认,不要找借口。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他们,安室透看了眼来电,没有接起,而是挂断了,他看向知夏:我有些事要做,之后再继续吧。
知夏挥挥手:去吧,大忙人。
安室透没有立刻起身,他盯着知夏:知夏对电话那头的人将要下达的任务知道些什么吗?
知夏伸了个懒腰,没有看安室透,他把游戏改成人机模式:不知道,不要把我当做可以交付后背的那种朋友,我不值得,我只是一个有些自私的咸鱼,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我能做的只有在你死后,每年给你墓前放一朵你喜欢的花。
安室透笑了笑:那样也很好,至少我知道即使自己牺牲,也会有人记得我。
安室透走到门口,知夏小声的说了一句:你要是有危险,我也不是不可以救你一下
安室透没有听清知夏说的话,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知夏,知夏大声的说:我是说,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好好活着啊。
安室透笑着点了下头:恩,我会的。
听到关门声,知夏把手中的游戏手柄扔到一旁,他现在没心思玩游戏了:统啊,我为什么要遇见安室透,他好沉重啊,无论是他的性格还是他身上的责任。
系统问知夏:你打算帮他吗?
这个要怎么帮,他是警察,只要这个世界还有犯罪,他就不可能轻松,就算是我们也做不到让犯罪从这个世界消失。
知夏想了一会:不过也不是不能帮下他,比如给他的上司找点麻烦,让他暂时没时间去调查组织内部是不是有卧底。
知夏问系统:有啥好机会吗?
系统说:马上就有一个机会,即将会有一位贵客到来,开门迎客吧。
听到系统话,知夏并没有感到高兴:我确实想做点什么,但是我也没说现在就做啊,不想动,下次吧。
系统冷笑的说:就是治你的拖延症,起来干活。
知夏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挪到楼下门口,把打烊的牌子拿下来,打开店门。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并没有多少客人,知夏送走几波客人后,店里只剩下知夏一人,他先去柜台把下一位客人要的咖啡蛋糕准备好,然后在桌子上摆放好,他坐到一边安静的等待。
开门声想起,一位青年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到摆放好的餐桌,和餐桌旁坐着的知夏,他走过去,看着桌上的食物:真的和网上说的一样,店长会在客人来之前准备好客人需要的东西。
知夏伸手示意他入座:你来的有点晚,那个传闻早就过时了,现在网上最火的是另一家餐厅。
青年坐下,看着知夏:你就是这里的店长吗?你们这里有看着客人用餐的习惯吗?
知夏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青年:贝尔摩德,你是听说柯南新认识了一个可疑的人所以来看看吧,你还真喜欢他。
那个青年闻言端起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像无事发生一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评价道:看来店长手艺不怎么样。
他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我只是顺路。伊藤知夏,一名侦探,已经死亡,是什么让你死而复生呢。
知夏也学着他的动作靠在椅子上:这是一个秘密,你可以当做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来找杀我的人复仇。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你要找的人比恶鬼还恐怖。
我的事你会告诉琴酒吧。
本来是不打算的,但是经过这次谈话,我决定还是要和琴酒说下,你要阻止我吗?
知夏装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怎么会这么想,就我这身手,十个都不够你打的,我怎么可能阻止的了你,你要在这里把我解决掉吗?
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贝尔摩德不认为知夏会没有后手:拙劣的演技,我不会在这里做什么,但是之后你会遇见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完全没有任何后手的知夏:我也很期待,总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很无趣,不是吗?
贝尔摩德起身,把钱放到桌子上:不用找了。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店长可以给我解答下吗?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贝尔摩德自认自己的伪装完美无瑕,不可能被人发现。
知夏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这也是一个秘密。
目送贝尔摩德离开的知夏,重新把打烊的牌子挂起来,他走到二楼躺在床上开始打滚:我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谁要刺激啊,谁喜欢谁去啊,我后悔了,我不想和琴酒刚,我刚才就当做一个普通的咖啡店店长多好,贝尔摩德看一眼肯定就离开了,不对,我就不应该开店。
系统有些无语:刚才斗志满满给琴酒找点事的人是谁啊。
我不管,我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才不想给琴酒找事呢,那个人那么可怕,我站到他面前我就抖。
知夏呜呜咽咽的抱怨了一大堆,系统一直安静的听着,看到知夏终于停下来,系统问:那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