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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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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季言礼忙不迭点头,眼看着店长往外跑,追着问,那合同的事?

合同再说,你要是急着用钱加我微信我晚上先把工资给你,没事了吧?店长回头看他,急不可耐还走不掉似的,真没事儿了吧?

晚上,季言礼加上了店长的微信,发现他的头像是他四岁的女儿,扎着哪吒头,看起来可爱极了。

岁寒:【老板,您好,我是今天下午的新店员季言礼。】

甜甜的爸爸:【给你预付三个月工资吧。合同不急,还没搞出来。】

岁寒:【】

季言礼拼命忍住要跟老板说这么开店是不行的!是会倒闭的!你不怕我卷钱跑路吗?!的冲动,忍得他良心作痛。

老板给他打了三万块钱。

甜甜的爸爸:【够不够?】

季言礼觉得此事蹊跷,必有猫腻,但是看到到账的三万块钱,他又觉得就算这个猫腻是把他切片儿做成刺身卖,也无所谓了。

岁寒:【够够够,谢谢老板,祝老板开业大吉。】

拿到工资以后,季言礼简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喜气,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在步行街的卤味店里忍不住买了一斤鸡爪,打算等季以禾晚自习结束和她做宵夜如果她愿意跟他坐在桌子前说话,而不是一回家就冲进卧室把门关上的话。

他因为有年级前一百的优待,不用晚自习,就去了图书馆,做作业之前,又忍不住翻出账本开始算账。

他有记账的习惯,但未必每个月都做汇总统计,算数的时间倒不至于没有,主要是看着亏损越变越大,就好像失控的车子在悬崖边越冲越远,让人忍不住想捂住眼睛逃避不看。

季言礼把手洗干净,容光焕发地翻开账本,提起笔开始给九月至今的账做个总结,做着做着,笑容突然僵硬了,笔尖迟迟落不下去。

他上一次给季以禾钱,是八月中军训,当时他手头一分钱都没有,还欠着银行钱,只能从自己有奖学金的校卡上给她转了两百块钱暂时吃饭用,说花完了就找他。

季以禾没有奖学金,也没有像学生会这样大社团的补助,更没有学生工作的工资。

她的校卡上就那么两百块钱。

四个月了,她从来没找他开口要过钱。

那她天天是怎么吃的饭?!

季言礼的心脏剧烈跳动,一瞬间慌乱地以为妹妹要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活活饿死,但仔细一想四个月来没见她瘦,否则自己肯定不能视而不见那她是哪来的钱?

晚上十点,翰林高一晚自习结束,穿着羽绒服的学生从灯火通明的教学楼鱼贯而出,季言礼在人流中远远看见季以禾和陶莓牵着手走出来,季以禾抬头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今天过得开心吗?季言礼笑得仿佛春风拂面,书包重不重?我来拎。

不要。

跟你说个好消息,步行街的酸甜鸡爪今天特价,我买了一斤,我们可以回去吃。

不饿。

我找到新的兼职了,就在原来学霸奶茶的地方,现在开了一家书店,工资特别高,而且工作很轻松,你可以周末来玩,顺便买点书回去,员工买书打八折哦。

好。

季言礼和她一路并肩走到公交车站等车,坐车,回家,一路上季以禾还是低着头不说话,路灯一盏盏从她侧脸水一样滑过。

季言礼见她进家门脱鞋就要进屋,急忙说,等等,我问你个事。

季以禾慢慢抬头看他。

你校卡里还有钱么?季言礼望着她的眼睛。

有吧。季以禾转头想回房间。

季以禾。季言礼喊道,声音轻轻的,这四个月,你的钱都是从哪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系系有话说:学长喝醉了以后说的话,都是实话=w=

第56章

我赚的。季以禾冷道。

你赚的?季言礼诧异,你你在哪儿赚的?

不要你管。

季以禾要把门关上,季言礼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扶住了门框:你除了在学校就是在家,而且你还需要晚自习和周末补课,以禾,我想不到你在哪里赚钱。

季以禾迫不得已只好重新把门拉开:你都可以赚钱,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没有说你不可以,季言礼温和道,我只是关心怎么赚。

季以禾无声地和他对视,像一只弓起背的野猫,但季言礼也不会在此事上后退半步。

季以禾最后松口:同学。

同学给你钱?季言礼疑惑道,同学会给你几千块钱?哪个同学给你这么多钱?你做了什么他要给你这么多钱?

那是我的事情。季以禾松手走进卧室。

在谢安之长期住院以后,她就搬出和季言礼同住的小卧室住在大卧室了,比起普通女孩的卧室,她的堪称简陋,床和书桌挤在一起,仅有的娃娃和布偶都放在了床头一个角落里,泰迪熊的头上戴着猫耳发箍。

退回去。季言礼突然说。

什么???季以禾难以置信地回头。

我不管你帮同学什么忙,义务也好友谊也好,你不能拿同学这么多钱。季言礼淡淡道,告诉我是谁,还有你收了多少钱,我退回去。

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把我的钱给别人?季以禾对他怒目而视,毫不客气地指着客厅,而且这是我的房间,我希望你出去。

季以禾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我以后不要你的钱了,我可以养活自己。季以禾把书包摔在桌上,别总是像家长似的管我,你自己也才十七!

*

季言礼没能问出妹妹钱的来源,反而把好不容易变得缓和的关系变得更僵了。

他本想问问奚野,至少他两是前后桌,但他现在有些怕了奚野,想到他就犯怵。

毕竟做了那样丢人的事情,他身为学长的形象在奚野心里必然毁于一旦,新的形象可能介于神经病和哭包之间。

第二天体育课还偏偏是期末体测,寒冬腊月,操场边还结着冰,omega冻得缩手缩脚,alpha原地蹦跳,陈老师拿着计分板出来的时候,同学们的哀嚎如丧考妣。

陈老的光头比天气还冷:冬天就不体测?那你们干脆去横江市教育局,跟局长造反说高考不考体育!怎么样?!今天不测,下周更冷!一群小傻子。

汪腾!带队热身,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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