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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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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野:那我天天来找你扣分好不好?

季言礼:我更希望你穿上校服。

下午,胖子跟他说老费大课间来找他,结果他又跑去走廊背书去了,所以让他抽空去一趟。

季言礼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

他伸手一推开门,迎面撞上暴跳如雷的尚嘉,办公室里只有他和老费,而尚嘉正啪得把老费的茶杯摔得粉碎,吼道:我他妈本来就不想当这个班长!你爱让谁当让谁当去!别以为我会被你这点小伎俩讨好!

老费竟然也不恼,只是责备地看着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平静。

尚嘉一扭头,看到季言礼,冷笑着指着他道:来得正好,费铭泽,这不是你最宠爱的学生么?让他兼职班长吧,就是有点屈才,毕竟是大学生会副主|席呢!

他狠狠瞪了一眼季言礼,冲出了办公室,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季言礼的肩膀。

季言礼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好大一通火气,揉了揉肩膀,Alpha的骨骼都跟铁打的似的,那一下撞得跟攻门锤似的重。

季言礼回头看到老费正蹲在地上捡茶杯碎片,没多问,只蹲下来一起捡。

老费一看他伸手了,急忙抓着人站起来:算了算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别划着手,我一会儿拿扫把收拾吧

不管什么理由,砸老师东西也未免太过分了。季言礼皱眉道,您不叫他家长来谈谈么?

老费摆摆手:不提他不提他,来,你坐下,我们聊你。

原来是文卷青竹联合举办了一次竞赛,只考数学和物理,笔试加面试,全国前百获得降分资格,分三档,前百降二十分,前五十保送。

笔试在期中左右,面试在期末左右,老费心情逐渐转好,语气也激动起来,我觉得你能行,你觉得呢?保送这种好事情,就是第二条安全绳,你这次搞上了,下半年都不用学了,多好!

但我没有学过竞赛。季言礼承认。

他平时被打工和医院挤占了时间,更何况还有两月一次的发情期,光做作业和应付考试就已经很累了。

高一的时候老费就劝他搞竞赛,他因为培训时间和打工时间撞了,就拒了,现在也没后悔过。

不是竞赛!老费一拍大腿,我都研究过了,一半儿竞赛,一半儿高考题,而且竞赛内容也不是那么难,比CMO差远了,跟高联差不多,今年是第一次办,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内部消息是考思维你懂吧,综合素质测试,他们就是变相掐尖,钻漏洞搞个自主招生而已,而且面试你也稳啊,小伙子这么帅,精气神这么好,老师一看就喜欢!

季言礼:什么面试还看脸啊,又不是相亲。

嘿,面试跟相亲不是一样的吗,都得双方看对眼。我要是青竹校长我现在就录你!老费越说越激情四射热血沸腾,我还去找了数学物理老师,给你搞了两本书,就在这里,他推过来,竞赛入门高等数学,大学物理,要不你先自己看看?

季言礼看着桌子上两本厚厚的砖头书,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他要是保送了,下半年能打多少工啊!那作业也干脆别写了,一放学就可以快乐搞钱了!

书送你。老费贴心道。

那我拿回去看看。季言礼端正坐姿,立刻点头。

老费露出知徒莫如师的会心一笑,就知道小季是不会拒绝送上门的羊毛的!哪怕是辅导书!

还来得及,你基础好,老费不忘嘱托,近期我的语文作业你要是没时间,就不写了,专心搞这次保送考试。

老费四处找茶杯,这才发现茶杯在地上粉身碎骨了,只好落寞地拧开矿泉水喝了口,手指虚空推了推:你回去吧,我再来找傅时新谈谈,小伙子也很有前途就是闷了点儿。

季言礼抱着厚厚两本书回去了,没看的时候他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信心,看了以后发现自己竟是个隐藏的智障,学不等式还能坑坑巴巴做几道题,平面几何和高中数学完全不是一个难度,学数论已经跟看无字天书差不多了。

当晚他直接枕着书看睡了,梦里全是在跳舞的数字,第二天早上闹铃响了二十分钟,还是季以禾急匆匆冲进房间把他晃醒,大喊着哥哥要迟到了!

之后几天,季言礼是白天也在看书,晚上也在看书,连续一周凌晨三点睡六点起,草稿纸一沓一沓地废掉,每张纸都密密麻麻正反面写满了工整的小字,胖子禁不住拎起来啧啧称奇:这是艺术品啊。

结果周五晚上,他直接在排练室睡了过去。

当时温羽怕他蹲得太久腿酸,让他先下来歇一会,她要去和班长尚嘉好好谈一谈,上次尚嘉保证了不缺席,结果第一次排练就放人鸽子。

尚嘉恶人先告状,振振有词道:我是家里有事有事你听不懂吗?我今天不是来了吗?少一次排练会怎样?我又不欠你的!你到底要不要我演,不要就算了!

温羽气得眼眶都红了,半晌说:好,好,要你演,那你台词总能背吧?

台上争执不休,季言礼的意识逐渐朦胧,像一层灰色的雾气中间从视野边缘扩散开,他靠在还粘着颜料的墙上,也顾不得脏,眼睛昏昏沉沉地盯着书上的字不全为零的整数a=bq+ca=bq+r

奚野站起身,绕过横七竖八的椅子,走到他身边,弯腰轻声问:学长?。

季言礼像是没听见,手背撑着脸颊,银框眼镜后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微微颤动,眼尾的小痣安静地敛着光,斜阳在他头顶投出一片浅黄色的光晕。

他白得像一片脆弱的瓷片,温润微凉,细细的毛笔尖用水墨画的笔法将轮廓勾勒其上,令人联想起一株柔韧纤细的竹枝静立湖畔,竹叶飘落在水面上,荡出一圈静默的涟漪。

季言礼突然头一低,就要撞到桌子上。

奚野慢悠悠地伸手,微烫的掌心捧住了他的额头。

然后轻轻地,靠在了自己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肩枕!

第40章

梦里的季言礼还是个一年级的小朋友,他第一次期中考试,数学就考了八十分,全班倒数第五,简直地崩山摧壮士死,抓着卷子惴惴不安地回家,进门就想跪下。

我考砸了,我讨厌数学,小季言礼很沉痛地说,我学不会了,我是个笨蛋,大笨蛋。

三岁的季以禾坐在桌边吃芒果,吃得小脸黄澄澄的,晃着腿哈哈大笑起哄道:哥哥是大笨蛋!

诶,以禾,说什么呢?季知书放下书,从书房里走出来,惊讶地看到季言礼一副欲哭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季知书蹲下来揉他的头,干什么不开心啊?什么?学不会数学啊,太正常啦,我也学不会,是我遗传你的。

季以禾不吃了,惊恐地抬头道:那我以后也学不会?也会变成像哥哥一样的大笨蛋?

我好没用,季言礼低着头攥着卷子,我学了,我觉得我努力了,也可能我没有很努力,但是我就是不懂。

季知书拿起卷子,夸张道:这么难啊!

很难吗?季言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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