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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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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陈医生在他身影彻底消失前的那一刻掀开帘子。

我没事。季言礼对她笑笑,咬定道,真的,您去忙吧。

陈医生走后,那短暂的几秒,季言礼以普通omega发情期难以想象的意志力和行动力,掰开玻璃瓶,吸取药液,上推,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手腕,打了一针,如果不是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一刻他几乎呻|吟出来,注射的一瞬间像是打进了一管冰碴,碎刀子般顺着血管一路生疼地滚遍全身。

过量的抑制剂在血管里汩汩涌动,心脏抽搐般攥紧,他浑身冷汗地倒在床上,在剧烈的头痛中昏死过去。

失去意识的边缘,他还感到有一只微烫的大手抚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推开他的眉心。

*

运动会的后半程,季言礼因为崴了脚,什么都没能参加,学生会的工作也被勤劳的学弟学妹瓜分了,每天就坐在教室里学习。

季以禾爆发出超强的运动神经,在前三棒落后的情况下奋起直追,勇夺4x100第一。

季言礼因为没能到现场,就指望着任景秋录像,只可惜任景秋前期还算手稳,后期在季以禾冲刺的时候完全丧失了理智,疯狂地上蹿下跳尖叫加油,画面晃得能把人看吐。

也亏得季言礼还硬着头皮看了三遍,勉强看到属于妹妹的那个色块。

同时奚野一战成名,本来就因为那些把人打成植物人把人腿打折坐过牢的恶劣谣言而闻名高一,现在因为正面战胜了站在金字塔尖的主|席,成为新一代贴吧红人和流量密码。

更何况,他甚至没有去领奖。

那枚承载着无数人零花钱的金牌,最后在颁奖的时候,竟然只有主|席和第三名面面相觑。

主|席脸色不好看,第三名也尴尬地讪笑,而奚野本人在大喇叭召唤了无数次以后依然没有露面,一副垃圾奖牌根本不想要的模样,最后还是由高一三班班长代领。

任景秋又担心学长,又不知道奚野去哪了,给他两分别浩浩荡荡发了几十条消息。

蟹老板:【再刷屏试试?】

过了十分钟。

蟹老板:【再刷学长的屏试试?】

横江第一大帅逼:【你怎么知道我在给学长发消息?】

横江第一大帅逼:【你和学长在一起?!怎么溜进校医院的!我也想陪学长!】

横江第一大帅逼:【学长怎么样了?!学长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为什么能看到他手机!】

横江第一大帅逼:【你竟然屏蔽我消息?!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我好恨!!】

季言礼对手机被轰炸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在极度的疲惫和晕眩中昏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黄昏,斜阳的暖光透过窗棂照在洁白的被单上,被角都被掖得很好。

季言礼揉了揉眼睛,从床头拿起眼镜戴上,又一个要人命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他潜意识总觉得奚野一直在旁边,感知到他存在的似乎是五感以外的知觉。

梦里一片混沌中只有奚野的眼睛,比黑暗更黑,又比光更亮。

但是环顾房间只有陈医生,她靠在门框边玩手机,见他醒了就抬头道:看你睡着就没吵醒你,校医院差不多关门了,那边那个同学?季同学醒了。

胖子扭扭捏捏地从隔壁伸出头来,他换上了肥硕的中裤,扭绞着双手深吸口气道:敬爱的同桌,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你踩到的那个铅球是我扔的,对不起。

季言礼啊了一声,问道:都滚到操场上了,那你必须得是冠军?

胖子点了点头。

季言礼真诚地笑道:恭喜啊,可惜我把你报喜的信使给踩了。

胖子松了口气,立刻来扶他:那必须的,胖爷这身肉也不是白长的啊,如果不是这个水手服上衣勒老子胳肢窝,我能把铅球扔出翰林。

但是之后几天,无论季言礼怎么解释他踩到铅球是自己的错,胖子似乎一直心存愧疚。

季言礼在班上写作业,他就不停地给他投喂零食,一会儿丽丽喝不喝奶茶一会儿薯片来一包不一会儿我还有手撕整鸡,似乎只要季言礼吃得够多,脚分分钟就能长好。

我戒断零食了。胖子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家库存的零食都归你。

季言礼:你家到底库存了多少?

不多,也就三箱。

胖子嘴上说戒断,但看着季言礼吃巧克力小饼干还是眼馋得要命,转移话题道:诶,丽丽,奚野是你什么人?

季言礼拿着小饼干的手停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在横杠上写了个根号三:学弟。

我去找你的时候,他就坐在你床边,胖子啧啧称奇,你不知道他上次来教室找你的时候多凶,浑身上下散发着那种Alpha的气场,你懂吧?但是我找你的时候,他还用食指比在嘴唇上,叫我小点声。

季言礼愣了一下:我在睡觉?

胖子:对啊。

季言礼:那他在干什么?

胖子:卧槽我怎么知道,他在看你睡觉。

季言礼无可奈何道:神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睡觉有什么好看的?那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他必然是在干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没注意到。

胖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找了个凳子轻手轻脚地坐下来,然后我看着他看着你睡觉,看了二十分钟。

季言礼手上这道题眼见是算不出来了,笔杆在指节上无意识地绕了一圈,圈了几个关键词:这就有点难解释了,对吧?但我们不能随便编排其他人的想法。

胖子的目光更同情了:我觉得他喜欢你。

季言礼很正经地看着胖子:你真的想多了,他就是把我当学长,而且还不怎么听我的,我觉得他可能是有点不高兴,毕竟我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很不客气地赶他走,这事儿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胖子叹了口气:我这是同情的眼神。

胖子更深地叹气:不,我不是在同情你我是在同情他。

因为没法骑自行车,季言礼放学只能和季以禾乘公交,不巧的是规划路线的人总有本事绕开别人想去的地方,他家虽然只有五站路远,但是不直达,中间还得换乘一次,麻烦得要命。

等了十分钟车还不来,季言礼还在听以禾说陶莓参加了天文社,任景秋参加了篮球队,田径队的队长天天在高一三班门口驻扎,想招纳奚野,但是奚野根本不鸟人家,把田径队的报名表叠成了纸飞机扔到了队长脸上。

而季以禾参加了小说社,是她们班一个叫纪语灵的同学邀请她加入的,因为人数不够社团就要倒闭了,好处是这个社团根本没有社团活动,简直就像素质教育减负减压一样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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