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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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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礼:

女生:???

奚野笑道:多隐私呀,学长,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季言礼尴尬:额

女生震惊道:学长???!!!

奚野大喇喇坐在季言礼旁边,脚踝搁在腿上,两臂张开搭在椅背上,笑着看她:你看,你跟一个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告白,好像有点太早了吧,你不应该告白呀,你应该自我介绍呀。

我是宁苗苗啊!她急了,拍着胸脯对季言礼说,你还给我讲过题,还给我过糖,还给我送过感冒药,我我,我军训的时候哭,你还安慰我呢!你不可能不认识我!

季言礼简直无法招架了,他确实脸盲,虽然高一三班各个都认识他,但他却实打实记不住他们的脸,而且军训期间哭鼻子的女生,至少有四五个,他更分不出谁是谁了。

季言礼双手合十,真诚道:学妹,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严重的脸盲

他是严重的海王。奚野拍了拍季言礼的肩,学长,别狡辩了,你就是四处留情,连自己撩了谁都记不住啊对了,我是不是该提醒你,我叫奚野?

我没有!季言礼头晕目眩,大呼冤枉,我当然记得你是奚野,啊宁苗苗,我也记住你了,真的,你别哭,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学长,不如你以后喊我海王吧,你别走好么

宁苗苗捂着脸跑走了,季言礼落寞地坐回长椅上,脑子被接踵而来的事扰得乱七八糟,都没发现那封粉色的情书不知不觉已经消失在了奚野的口袋里。

季言礼回头,奚野正敞着领口,悠闲自得地望着他,黑发不加打理地乱翘着,却偏偏英俊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连季言礼都不得不承认,奚野难得穿一次正装,实在是非常惹眼。

季言礼叹了口气,温声道:奚野,不可以这么欺负女孩子。

我不欺负她,她就要来欺负你了。奚野皱眉道,目光暧昧地从季言礼的银框眼镜,眼尾的小痣,一路游弋到领口下纤薄的锁骨,劲瘦白皙的腰,还有裙下两条让女生都羡慕的细长笔直的腿。

季言礼毫无自觉: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欺负我哎哟。

季言礼眉头一紧,意识到刚刚看到奚野就胃痛不是想象中的,是真的胃痛,他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胃,感觉里面像是有把开刃的刀在搅。

抑制剂打多了副作用也大,他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吃多少吐多少,胃作为中间商甚至不愿赚差价,后来他索性不吃了,还省饭钱。

现在胃就开始闹罢工了。

季言礼心想真不是个时候,脸色煞白,甚至来不及跟奚野解释,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奚野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到他旁边,两手不知道往哪放,最后揽着他露在外面的半截腰腹,轻轻地顺着他的气:学长?你怎么了?

那股劲儿过去以后,季言礼又觉得自己好起来了,因为他这两天都没吃,压根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奚野的手很大,从水手服短短的上衣下伸进去,微烫的手心捂在胃的地方,像是一个发热的火炉,立刻就熨平了疼得直抽抽的胃。

季言礼缓过气了,整个人松弛下来,被奚野揽腰捞起来,很感激地看着他,甚至隐约有些舍不得奚野身上的热度。

他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奚野声音冒着火气,刚刚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一扫而空。

我可能是吃坏东西了季言礼淡淡道。

你根本就没吃东西!奚野上前一把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事了?你身上除了月季味、薄荷味、还有一股焦糖味,是谁?

季言礼挣了一下,没挣脱开,奚野脸上隐约透着一股凶狠的劲,仿佛现在季言礼说出一个人名,下一秒那个人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焦糖味季言礼虚弱的脑子勉强转动了一下,焦糖味是刚刚和尚嘉起冲突的时候,薄荷味应该是主|席给他戴工作证时沾上的,他以为喷了那么多劣质柠檬阻隔剂就足够压下去了,没想到还是能被奚野闻出来。

和他没关系,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胃不舒服,季言礼无力地解释道,况且他是个人,又不是幽螺门杆菌,钻到人胃里的那叫孙悟空。季言礼勉强对他笑笑,好了,我要去看下他们的检录情况

你胃不痛了?不休息一下?不去校医院看看?奚野紧追着问,手还虚扶在他后面,仿佛季言礼是个会被风吹倒的纸人,你还是得吃点东西,学长!

奚野喊得如此大声如此气愤,以至于周围学生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交头接耳那不是学长吗?那不是那个传说巨A的新生吗?

欸,听见了,季言礼无可奈何道,那我去食堂随便吃点什么

你在这等我,我给你买。奚野把他拉到树荫底下,飞快地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那谢谢你了,季言礼真诚道,接过衣服道,我给你拿着哈。

奚野忍无可忍地吼道:我是让你穿上!

季言礼有点委屈地小声道:爱幼尊老关爱学长。

奚野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跑起来像一阵风,脱掉外套以后他穿着很轻薄的衬衫,袖子捋起到手肘,阳光下透过布料印出隐约的肉色,手臂肌肉鼓起的地方衣料绷得紧紧的。

根本没有什么可吃的。跑了一趟食堂,奚野脸不红气不喘,脸上嫌弃得要命,我随便买了一点。

他随便买的一点,是普通人没点力气拎不回来的程度,是季言礼全吃完能一个月不用吃饭的程度。

季言礼目瞪口呆,扶了扶眼镜:你是不是对我的饭量有什么误解

我怎么知道你想吃什么?奚野无所谓道,我都给你买来了,你自己选吧。

季言礼吃了个菜包子,吃得很安静,很斯文,垂着眼睫无声咀嚼。

奚野大口咬着一只硕大的烤鸡腿,一会儿看他一眼,一会儿又看他一眼,仿佛失去他的监督季言礼就不会吃饭了。

季言礼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笑着问:对了,忘记问你,你参加运动会了么?

参加了。奚野含糊道,把鸡骨头吐了出来。

你报了什么项目?

三千米。

季言礼差点给包子呛死,在奚野的目光中连连说没事。

往年没人报名的三千米,被各班体委赶鸭子上架凑人数的三千米,他被逼无奈参加了两年的边缘项目,今年为何突然爆款成为大热门!

贴吧置顶热帖已然变成:

【开盘!翰林最强Alpha即将出炉!新生黑马奚野VS老牌选手主|席!鹿死谁手!买定离手!】

下午两点,操场上阳光普照,树叶耷拉着透着一丝懒意,而看台上简直像沸腾的热油一般震耳欲聋。

高三十班俨然是把江启锋当成了镇班之宝,拉起了硕大的横幅:十班十班,非同一般,启锋在手,天下我有!

宣传部的马屁精还特地给主|席专门做了个应援,属于学生会的彩虹旗横亘在比赛场地上:主|席出马,一个顶两,翰林最A,舍我其谁!

何其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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