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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雲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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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禾和陶莓还以为是天意,知道以后兴冲冲地回家告诉季言礼,季言礼笑而不语,说你们这么有缘呐,要一起好好学习哦。

深藏功与名。

翰林私立高中有四个食堂,大食堂小食堂,还有东食堂和西食堂,西食堂最贵,也最精致,拿得出手不少硬菜,三楼是还是校领导接待用的高端餐厅,高价请了五星级大厨坐镇。

季言礼当然是请不起的,但他校卡里有奖学金的餐补,带两人离开了热气蒸腾仿佛有四十度高温的大食堂,去了东食堂,那里能坐下来慢慢吃,而且有空调。

季以禾拉了拉他的袖子问:哥哥,刚刚那个很凶的人是谁?

学生会主|席江启锋,是个Alpha,他确实挺严厉的,我看二班被他整得很听话。

幸好他没带我们。陶莓半个身子藏在季以禾后面,小声感慨。

我们学校的操场不是翻新了么,就是江家捐的钱,季言礼领着两人找位子,一边说道,图书馆是早些年任家盖的,综合楼是奚家捐款你们今天参观校园了吗?综合楼门口那个大石碑还是奚老爷子题的字。

有钱人真是好。季以禾吐了吐舌头。

别坐空调下面,仔细感冒。季言礼拉了她一把,让她换位置到旁边去,又把菜单递给陶莓,看看喜欢什么点什么,别客气。

陶莓不声不响把菜单推给季以禾,让她先点,季言礼又想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分给两个小姑娘:饭后吃,吃完记得刷牙。

季以禾在点单,陶莓就一点点把水果味挑出来推给季以禾。

季言礼撑着脑袋看着他们,心说两个小朋友真是乖极了,都乖得让人心疼。

季以禾才八岁的时候,爸爸季知书就为了在马路上救一个孩子而遭遇了意外,妈妈谢安之又一直病弱卧床,家里一度拮据到无法支撑两人上学的地步。

后来季言礼不得不勤工俭学当家教,又去酒吧夜店和炸鸡奶茶快餐店打工,为了高额奖学金进了翰林高中,如果季以禾能努努力也拿奖学金,他们家的经济状况谈不上起死回生至少能回光返照。

不过季言礼并不想给她太大压力,毕竟翰林高中强者如云,家境贫寒又成绩拔尖的大多刻苦,刻苦二字说起来好听,但苦就是苦,并不想让小姑娘受着。

两人点完餐,季言礼就把菜单一合,拿着去前台刷卡,他刚开口说一份咖喱猪排饭

饭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后门口处,两人旁若无人地一边迈进餐厅一边对话。

这小食堂也太破了,能有什么吃的,奚爷咱们出去吃吧。

懒。

不过也是,反正都要试毒的,应该也吃不死,诶唷!这不是学长!

季言礼一回头,看到刚刚才分开不久的奚野,外套两袖子打成结,松松垮垮系在脖子上,而他身边那个灿烂耀眼一头金毛的男生

季言礼笑道:小任?

任景秋喜道:学长!呀!你还记得我!好久不见啊是不是特别想我,你特意在这儿等我的吗?今天我请客好不好,我看这个食堂挺气派的样子。

刚刚说吃不死的也是他,转眼就翻篇儿了。

奚野脸上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彻底石沉大海。

季言礼尚未察觉到自己认出了小任对奚野的打击,毕竟任景秋那一头染得纯粹无杂质的金发实在是太他妈好认了,这么多年都这一个发色,审美还是一如既往得土掉渣。

任景秋虽然是个Alpha,但像只花蝴蝶似的,别人都浑身臭汗,只有他还溜号回寝室冲了个澡,喷了点香水,穿着浅粉色的休闲西装,系着花领结,一脸盎然兴致地凑到学长跟前。

啊咖喱猪排饭,好耶,那我也来一份儿。

季言礼认真看着他道:校规不允许染发。

任景秋胳膊肘撞了撞季言礼:别呀学长,这么见外。

季言礼:校规不允许戴耳钉,也不许涂指甲油。

呜呜呜这可是久别重逢的师生团聚啊学长,能不能聊点开心的话题。

季言礼: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所有人。

任景秋:

任景秋哭丧着脸转向奚野:奚爷,他欺负人。

奚野走上来,面色不善,瞥了一眼季言礼,对任景秋说:我不想在这吃。

为啥啊为啥啊为啥啊,任景秋一手拉奚野胳膊,一手拉季言礼胳膊,绽放成一朵璀璨的社交花,把两人拖到桌子前坐定,好啦相聚就是缘分,我看今天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他翘着二郎腿,一手哗哗哗把菜单翻了个遍,一手打了个响指,把唯一一个食堂服务员给招来了,嘴皮子溜极了,飞速地点了全场的单,季言礼一听就知道是绝对吃不掉还会浪费很多的程度。

任景秋抬头,还不忘给季以禾打个招呼:哟,是妹妹吧?

季以禾轻轻柔柔嗯了一声。

妹妹真好看,跟学长也特像,任景秋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哎呀,旁边的妹妹也好看,你叫什么?是不是跟我同班来着?

陶莓怕生极了,局促地往季以禾身边挪了挪,小声念了自己名字,任景秋却没听见,笑道:什么莓?干什么这样害羞,我们可是同学呢,以后能借我作业抄抄就更好了。

季言礼竖起手指:不许抄作

任景秋假装听不见,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镶金边的名片,推到陶莓面前:好啦,我记住你你也记住我了,这不就成了嘛!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季言礼心说这小话痨真是一点儿没变。

说到底,当年还是季言礼先去给任景秋做的家教,任父对他赞不绝口,才推荐给的奚父,两家都是行业巨头,横江三富之二,家世显赫,关系也好。

当年他同时教任景秋和奚野,差点把自己教精分,一边绞尽脑汁怎么把任景秋的嘴堵上,否则他能叭叭叭搁那儿单口相声两小时,一边煞费苦心想撬开奚野的嘴,让小叛逆跟他多说两句话,否则他能闷头往房间角落里一坐,两小时都不待搭理人。

任景秋眉眼一扫,突然瞧见季言礼放在桌上还没收回去的校卡,呀了一声:学长,额,你是Omega?我可不知道诶!

季言礼嗯了一声,对他笑了笑。

你是什么味儿的呀!任景秋身上散发的香水味浓烈地往季言礼鼻子里钻,有点上头。

属植物清香,可能是白菜味儿吧。

奚野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尾微挑。

白菜味儿!任景秋一拍手心,这可不是巧了,我们太有缘了,我是香槟味儿呢!

季言礼从未见过把自己信息素挂在嘴上恨不得能广而告之的Alpha,任景秋就恨不得原地散发一阵儿香槟味给在座的各位品一品了。

碰的一声,奚野把玻璃水杯往面前一放,厚重的底部嗑在桌面上,周围的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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