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看了容晟一眼,对方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说道:塔星现在和你也算是有丝丝缕缕的牵连,你不会想看着唐飒所管理的塔星就这么结束在自己手里吧。
唐糯在心里吹嘘着,容晟藏得倒是深,以前怎么不知道他知道幕后是唐飒,虽然早在以前容晟就提及自己是给别人办事,搞不好他早就知道了唐飒的身份这么一想,唐飒每每出了状况塔星倒也确实都有露面。
何况房谨言还在这里,不能保证这些事不是他告知的至于他会说多少,自己心里也有数,毕竟他也不能没有自己。
据我所知,现在塔星内部分歧颇多。当然也是葵因才说的,唐糯也就现学现卖了,鲁尔拿劣质珠宝来敷衍塔星可以见得他没有全心为塔星的事业着想,现在佘耀文人也不知所踪,塔星的事交由我手里打点,这不就是把烂摊子推到我身上一了百了?
容晟听到这,打断了唐糯的话,按你这么说,鲁尔岂止是针对塔星,也在针对你国际烟酒的地位。
鲁尔一直对我国际烟酒的存在有所不满,首先这是覃老的行业,覃老在境内还是只手遮天的地位,有碍鲁尔企业的发展,其次慕缇查的生意。唐糯看容晟把身子往后靠,看他对自己的话若有所思,就知道慕缇查的生意在各位的心里都还是有一定分量,刚才说的还只是外部的因素,至于内部,想必现在九爷为了塔星内部的事情也绞尽脑汁了吧。
容晟不说话,塔星内部的唐糯怎么会知道并不重要,现在唐糯的耳目可多了,包括边上的房谨言,要不是以前和房谨言有过来往,想到他会愿意当唐糯的说客,看样子他的立场还是更靠拢唐糯。
我本着好意来协调处理塔星的问题,既然你说了塔星是从唐飒手里出去的,我也不能看着那些寄生虫一点点腐蚀塔星。唐糯朝容晟摊手,接着和维斯合作的机会,把这些不该有的垃圾清理出去,我保证不会波及到塔星,而且还能打击鲁尔的气焰。
鲁尔对你不薄。唐糯对鲁尔的不满惹来容华的质疑。
虽然我不想提出这层身份但我和鲁尔之间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何况在我手里还有巨额的生意,怎么样他也该给我面子。唐糯压低眉梢,对容华的话嗤之以鼻,是待他不薄,也就是炸了一座房子和捅了阿秋一刀的待遇罢了,他屡次借口信任来挑战我的耐心,我没什么精力和他继续拉扯。
唐糯不再说话,而是看着面前容家二人。
房谨言就更不用说了房谨言听到容晟提到自己,好整以暇地笑望过去,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没有哦,这次我还挺认真的,毕竟是唐飒的孩子嘛,多少还得上点心。
第294章第两百九十五回
就这么两三句的话,也不用我专门跑一趟,要是你很容易就能取得信任。唐糯对坐在一边的房谨言表示不满,开车的人还是许凡,要说许凡本应该专门为鲁尔服务,但凡房谨言出现的地方也有他,自己早在之前是瞎了眼了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我来肯定是容易,既然你要我在你身上投资,挖掘你的价值,也不能事事都是我抛头露面。房谨言笑道,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来我也理解不了你,你身边的资源取之不尽,多少人是你的保护伞,最后还是找我没法理解。
唐糯话在嘴边顿了半晌,或许我和鲁尔所说的一样,我和他很相似,而你就不一样,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只会朝我们这种消耗自己的人递出橄榄枝。
房谨言才想否决唐糯的话,就被许凡半路拦截,这句话你说的很对。
别这么打趣我嘛~房谨言摆了摆手,你知道的,动物宠物什么的,一般都是从小开始养的好。
唐糯面无表情,把人当做宠物?房谨言也不是什么脑子正常的家伙儿。
我早说了,让唐糯当这个出头鸟肯定没错。容华在容晟面前娇嗔道,你的疑心太重,我们办不了的事,唐糯指不定还更容易做,正好把塔星里的狗尿苔清理了,我们也省心。
容晟的欲言又止没有被注意到,他也转口,是我多虑了,我在想不如让葵因这时候也介入好了,虽然联姻了,但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多一个人对塔星的立足也有利。
葵因你觉得呢?
葵因抬眼,冷漠地看着与自己相隔不远却被一张茶几分得泾渭分明的两人,我听你们的。
Helens面对佘寅时,像是一只刺猬怒张着浑身的芒刺。
你离我远一点一个中年男性对一个青壮年的畏惧不会只来自体能的差距,即便他们那么说,也不代表我完全信任你。
佘寅动作局促着,他们现在一同身处在覃老的住处,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方寸之地,Helens的警惕是显而易见的。
你过来。青阳语环臂出现在走廊尽头,无疑是拯救了两个人,青阳语朝着佘寅招手,说你呢,年轻人,不要为难他了。
感谢你给我一个住的地方。佘寅跟在青阳语身后,这个女人是他目前见过的所有人里周身气氛最为舒缓的,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感谢?我听说你身体似乎有点毛病,是不是命不久矣了?从青阳语嘴里说出生死的话题就好比呼吸一样随意,要是把你丢在大街,可能不小心就死了。佘寅闻言苦笑着。
到了一间房间前,青阳语侧身让佘寅进屋,屋内的装潢和其他没有什么不同,可佘寅却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这间屋子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你在这个屋子里是自由的也不完全自由。青阳语解释道,抬手给佘寅示意摄像头发出的红光,你可以出行,但会被我们知道你的行踪,你不得不配合,你也得清楚我们并不信任你。
佘寅震愕到说不出话,但还是温顺的低下头,因为自己是对唐糯和阿秋下手的人,他们会这么提防是可以理解。
我们不担心你在唐糯或者阿秋身上再捅一刀,而是楼上的Helens。青阳语笑了笑,这个女人也不是如他所看得那么轻松怡然的人,好好休息,病人。
看样子是不信任自己本身。
只可惜鸟的翅膀不断,它就会选择飞出牢笼。
当晚,青阳语就看着监控里的影像暗叹无奈,也没有要把人再找回来的打算,而是用这段监控更确定一件事罢了。
这小子根本就没和佘耀文闹掰,那一刀也不是白捅的。唐糯更肯定了佘寅的出现不会是白送情报。
阿秋吞着肉粥,请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考虑一下你身边受着伤的人缓缓放下碗,又缓缓躺下,伤后的阿秋越发像一只树懒,既然知道了他的动机不纯,你又不把他抓回来,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我让青阳语挑明了对他的监视,但他还是选择了逃出庇护所,只能说没有什么威胁到他的存在。唐糯说道,青阳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阿秋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我一直在家,你问我我问鬼去?
电话也不接,还能跑到哪去?唐糯自顾自碎碎念着,一面收拾餐具,也不搭理阿秋,唐糯最近总是机械地忙碌着,但明显感觉到心不在焉。
青阳林看着自己手机完全不带挣扎的黑屏暗自叹气,他知道自己错过了唐糯的消息,在手机苟延残喘的最后一秒,但他也没来得及回复,至于现在有多少未接算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话里的主角却是于韦洪。
已经很晚了,为了于韦洪的事你特意来找我。鲁尔显然也没有睡意,因为佘耀文的事,现在自己手下的产业不得不重新分配管理人员,忙得他焦头烂额,我现在也很忙,于韦洪这个人和我鲁尔企业没有关系,至于见面我认为没什么必要。
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会是派吞一事的重演,于韦洪的原话我可是告诉你了。青阳林从听见于韦洪说自己会死的那一刻,就笃定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于韦洪现在如果出事,你鲁尔企业很难一直藏在事情之后,你以为只是交出一份名单就能平息吗?林淮岑的案子可是牵连不少社会势力。
鲁尔反而笑道:他说他会死,他见我可能就是希望我给他一个了断,我可没这打算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如果是佘耀文呢。
鲁尔敛去笑意,我去见于韦洪,我保证他会安安稳稳地活到失去价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