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掩的喜悦被一览无余,这幅劫后余生的丑恶嘴脸鲁尔从心底的不屑,但这就是于韦洪,远比唐糯佘耀文不如,更何况青阳林?
谁让你走了?鲁尔叫住半只脚已经走到门外的于韦洪,唐糯入狱,不是,唐糯手上的伤是你弄得?
于韦洪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支吾着应了一声,是。
你顶着我的名头去伤害唐糯,这件事于韦洪后脊背一阵发寒,他竟然疏忽了,鲁尔缓缓说道,把于韦洪的心脏都要吊到嗓子眼,以后可要做点什么来补偿我。
这能算作不追究的意思吗?于韦洪淌着冷汗,等绷紧的肌肉终于有了片刻放松的机会,才感觉到自己的下颚痛得发麻。
但只要能保全自己,受这点伤又算什么。
像丧家犬一样来,又趾高气昂离开。房谨言才低语念叨,就被鲁尔叫进屋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于韦洪这人我还需要。鲁尔像是才看了一出好戏那般,笑意未消,失踪了一阵子,又突然出现,现在还发生这样的事是青阳林干得吧。
除了他也很难想到别人。房谨言掏出记事本,把之后要做的事项记录上,从人第一次接触贪婪带来的好处之后,就很难回头。
鲁尔倒是很少听到房谨言做出如此感慨,但这话或许是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贪婪的人不止于韦洪,包括自己在内也是如此。
房谨言,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不论上位或是优待,你都不曾向我提出半分。鲁尔把话抛回去,我很好奇你有什么想要的,还是你真的无欲无求。
我可是人,肯定会有想要的。房谨言还是笑着,难以动摇的职业笑容,不论人还是物,只有本身赋予的价值达到被人渴望的程度才有意义,但是在争取的过程远比得到更有意思,所以我不急。
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吗?
看着您走到现在,我并不后悔。鲁尔扬手让房谨言离开,在关门时,房谨言嘴边的笑意越发张扬。
反而有趣的很
第239章第两百三十九回
请用餐。唐糯没想到家里又会来人,而且还是,房谨言,你来做什么。
还挺意外,唐飒那种厨艺白痴,是怎么把自己的儿子教的这么会做菜的。房谨言无视了对面三人的凝视,自顾自地吃起来,于韦洪可是来找了鲁尔,不出意外可能和你之后的计划有关。
青阳林知道他说的你指的是自己,于韦洪为了寻求帮助只能找鲁尔这件事我能预料。
你把他后路断的可够干净不说这个。房谨言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鲁尔要我留下于韦洪,但是于韦洪一旦留下多少会对唐糯有点阻碍,我是来问你,你希望我帮你吗?
唐糯在两人之间左右瞟动着,青阳林什么时候和房谨言有了联系他不清楚,但肯定和现在早就甩下包袱远走高飞的唐飒有关。
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青阳林推测这件事就是交给房谨言处理,如果这件事万无一失,这个人肯定不会特意来找自己,你不会无条件帮我,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想你不愿意浪费这么多年的心血,会在这时候下手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假如我篡改了于韦洪这两年的所有行踪,他只要找到替罪羊就能开脱所有罪行。
提条件吧,用不着在我这摆明自己的作用,能在鲁尔身边这么久肯定有你自己的能耐。
唐糯在桌子下把双手攒紧,于韦洪或许不是所有事情的核心人物,但一定是在各种关系之间最有利的切入点,因为他的疏漏最多,他的把柄却是最有力。
青阳林从他母亲遇害只有做出了数不清的调查,甚至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如果让房谨言误事
唐糯正要开口,青阳林身子往前稍倾,示意唐糯不要插话。
鲁尔确实是不可多遇的人才。房谨言没有掩饰自己对鲁尔的赞许,他很有价值。
我看有价值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企业。青阳林戳破了房谨言的掩饰,你会出现在鲁尔身边,而不是和唐飒争夺塔星,就是为了有人替你创下全新的市场。
唐糯默默收回衡量温度的手,菜盘还是温热的。脑子里还在过滤他们的对话:刚刚他们在聊什么什么,什么?!
原来你是这样的房谨言!唐糯囔囔道。
我可是好心没和你爸争,唐飒也不过如此。房谨言哄小孩一样,说话也很柔和甚至有了点调侃的味道,如何?只要你我留下鲁尔,于韦洪的事我就能保证你处理的稳当。
唐糯把人送出门,并叮嘱对方别没事上门,并不欢迎。甚至还掐了房谨言的腮帮子一把,感叹这脸比城墙还厚上几分。
就这样答应他真的好吗?
青阳林一口气把冷藏的矿泉水吞了大半,可以看出他在按捺情绪,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绊在于韦洪这一道坎上。
从二十岁起的日子就是暗无天日,过去了七年之久,或许他能在等七年,但时局不会等人,房谨言之后再做处理也不迟。
唐糯来不及叫住上楼的青阳林,是因为叫了也不会让他停下脚步,只是从背后看,他瘦了很多。
如果是查佘耀文的事,只要处理了鲁尔也算告一段落,但已经查了佘耀文的过往,这又是为了什么?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青阳林或许只有唐飒和覃老。
又或者只有自己并不清楚,所以这件事又是在瞒着什么?
于韦洪把钥匙抛掷在一边,回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他没想到的,但是很快他就能离开这里。
爸。
滚!于忠和靠在床头,手背上布满斑驳的针孔,于韦洪冷眼看着自己父亲泛红的眼底,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于忠和又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做出恳求的姿态,儿子我不想坐牢,我不能,我还有你我得照顾你。
于韦洪只是半蹲下身,从一边的消毒盒里取出注射针,给父亲绵软无力的手上绑上压脉带。
调整了输液的速度,于韦洪看着床上的男人嘴如同岸上的鱼一般开合了两下,你确实一直照顾我。于忠和移动瞳孔,从模糊的视线里试图看清自己儿子的表情,你放心,我答应过妈,会照顾你一辈子,自然不会让你受苦。
于忠和哽气着,只吸不吐的样子有些痛苦,于韦洪体贴地为他顺气,你她,都说了,什么?
这段时间为我担心,身体操劳过度。于韦洪坐在床边,这只是一些营养液,趁这时候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担心的事也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