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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又被捡走了!——余叁公子(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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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没这个胆子。余光注意着佘耀文,他根本就是想看戏,所以一声不发的看着这边是否能演出一场好戏。

这个男人太闲了?!

EB里贴着斗兽标签的酒销售,自己心里没点数?唐糯把杯子叩在桌面上的力道很大,你说这是斗兽的酒?那就试试。

你倒是真有底气啊!

我怂过你个白斩鸡?!还能由着你诬陷我了?唐糯挤过绕在自己周围的小弟钻进后厨,出来就带着一把短刃,往桌子上一丢,开!

如琥珀般的酒液从瓶口倾泻而下,手法粗暴,不少都溅在桌面上打湿桌布,空气中弥漫酒香浅淡,这一下何風慌了,但还是强稳不安的心绪端起酒杯正要仰面吞下却被佘耀文挡住。

差不多了吧,何風。

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证明这就是一场闹剧。

何風脸色煞白,慌乱地看向对着自己嘴角一点点下压的佘耀文,蛇,蛇哥。手里握着的杯子跟着自己的手部幅度猛晃,蛇哥!我真没骗你!之前那瓶酒不是这个气味!

之前?什么酒?唐糯装傻充愣实属一溜,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不能因为老子要了你的店,就这么泼脏水。

何風看着佘耀文,后者噗嗤一笑,紧接着笑得越发开怀,又猛地收敛,何風啊何風,你是怎么回事?何風被拽着头发往桌上猛敲,这一声闷响唐糯不自觉地摸了摸桌面看看有没有砸碎,所幸没有,但是杯子被撞飞出去,报废了一只水晶杯,肉疼啊这样玩没意思,何風,你这是在质疑老子选的人?

脸颊上的伤口撕扯开,一块血渍溢出纱布,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砸在桌面上,我没有何風在唐糯面前被抡的何止一个狼狈可言,脸上,眼泪啊,鼻涕啊,血要什么有什么全混杂在一起。

唐糯心疼桌布啊多少都有点难洗,蛇哥,竞争都有,用不着把人颅都开了。

佘耀文抬手止住了那些人的举动,何風被提起身子,整个人都软蔫成一滩,满脸全是糊成的血色,轻咳了一下接着就是猛喘几声。

杀鸡儆猴!

唐糯眉头拧起,何風被架了出去,他就对着出门的佘耀文背影开口,蛇哥,你想看戏,用不着自己来设局。

佘耀文侧过身,但是想看到你的表演可不容易。

你他妈想看戏就滚去动物园,多得是灵长类。

没你有趣。

这句话说的就像看唐糯堪比看猴,佘耀文从进出玻璃门上的反射看见了身后人对自己比出了中指。

佘耀文才走出去半晌,青阳林就进了店,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啊果然是在意料之中的人为。

你怎么会知道?唐糯收拢起那张脏污的桌布,顺便用来擦了擦地板上的血滴,上次在酒窖里碎的酒瓶子是被人打破的。

成精的老鼠也不可能把这么重的酒推下去。青阳林靠在椅背上指了指坐垫,就算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子,也知道这种生物常识。看着唐糯忙前忙后,总算是把那张坐垫给擦了个程亮。

盯着青阳林看了半晌,为什么?

就算真是私藏斗兽的酒,也不能太明显了。青阳林摊了摊手,扬唇对着唐糯弯了弯眼,而且你会只留一瓶?你再傻都不会出这种疏漏。

不是私藏。唐糯坐在青阳林对面,抬眼和他对视的眼神里多了点探究,是何風故意塞了一瓶给我,他看我不爽已经很久了,那死崽子逮着机会就想搞垮我,多半是想借着我去见了罗臣这件事做文章。

青阳林拿起那个被开封的酒瓶子闻了闻,贩售假酒,你要冒这个险?

放心,交易取货,签的都是何風的名字。唐糯把身子往后仰,深吸了口气,你好像没吃什么的样子,我给你做点?

好。青阳林推开窗,把污浊的气息透透风,盯着唐糯在后厨穿梭的身影。

佘耀文在能够看得清那扇窗的位置顿步片刻,直到青阳林推开窗之后才离开

这就是经常出现的那个情人么?

唐糯做的基本都是青阳林喜欢的菜色,刘先生都和你谈了什么?

也没什么,进出口而已,他现在想从我这里打通一条通道。青阳林顿了顿,你的店快要开张了。

嗯!这么一想也算是有好事在起步,唐糯的笑意更浓。

青阳林思索着,以后我不打算值双休。给自己盛了碗干贝汤,所以你把双休空出来。

凭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差遣人有点上瘾了么?

有的事可以让阿秋去做。

隔了十万八千里的阿秋被一声喷嚏化掉了一拳,绑着拳击带的手搓了搓鼻子,难道自己感冒了?

青阳林顿了半晌,缓缓开口,我仔细考虑过,有必要让你补偿回来过往的几年。唐糯诧异地抬头,依稀可见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

可以吗?我?

嗯。

唐飒怎么办?他还要我照顾唐糯一想到唐飒,立马就想摇头拒绝。

青阳林皱眉,语带不满,罗臣不算死人吧。

看着面前的唐糯难掩喜悦,笑的极其幼稚那副模样就让青阳林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勾了唇角,会有这提议并不是突如其来。在葵因工作室哭过一次后,葵因有和他提过唐糯的情况,就像是一张拉满弦的弓,真正最受伤害的可能不只是唐飒一个人,而是在他身边一直承担负重的唐糯。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觉得能弥补过往几年会更好。青阳林不自觉低声囔囔。

唐糯歪头,好像遗漏了什么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青阳林挑眉,他有的是耐心,起码唐糯已经在身边了。

罗臣杵在唐飒借住的公寓门口良久,从黄昏到日落,从日落到入夜,直到阿秋回来,等了很久?罗臣动了动发麻的脚,转身看着阿秋,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罗臣把嘴里那根烟咬断,吐了一口烟屁股的棉絮,似乎是要自己的头咬断,满眼愧疚。

这样

阿秋开了门就关上,把罗臣挡在门外,过了不多时门又一次被打开,带着急促和焦灼的力道,门打在墙壁上又反弹了些许,罗臣正要转身离去的脚步被牵制住,腰上多了一圈温度。

罗臣。

别走。

好。

我,没怪你。

对不起。

阿秋耳机里是节奏感十足的旋律,手里敲击在键盘上的速度几乎和节奏成正比,房门被关上,自己和外界挡开了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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