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飒说遇见我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满足了他希望拥有一个孩子的愿望。
老师说:人的舌尖对甜味最敏锐。
指尖点了点唇角,可关东煮不是甜的
手机一震打断心绪,提示有一条新消息。
塔星,8厢。
塔星,作为霖阳一街划分上下游的界点,在店内打点的是一位人称九爷的男人。
而两位地头之间那是上茅坑蹲隔壁都会互相嫌弃的关系,今天却约在塔星见面。
九爷,搞两瓶。唐糯瞥着一边没开封的箱子,新货?
被打成这样,还提的动酒?一位中年男人在龙头前摆弄,转头看着唐糯裹着纱布的手腕,看样子不合适。晃了晃头,绕过唐糯把装着两瓶酒的箱子提了进去,唐糯坐在包厢里等着,直到屋外传来对话与脚步交杂的动静。
门被推开,还以为是老板来了,唐糯站起来腰微躬,还没开口入目是一条青红交织的蛇纹身,腰板立马挺直。
罗臣管教的不错。
晚上戴墨镜,不是脑残就是瞎!
唐糯对佘耀文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好感,主要是三个月前的第一面就揩了一把油,当晚屁股都洗掉一层皮。
气氛僵持着,佘耀文身后跟着趾高气昂的龟仔,唐糯就想到被肉钩子吊起来的猪头,注意力全在鼻孔上。
身后抵着门,佘耀文炽热的眼神没有被墨镜挡住半分,上下打量着面前这具年轻稚嫩的躯体,唐糯摸到自己后裤兜的擀面杖,只要这佘耀文敢朝自己踏出一步!老子就
对方脚尖一挪,唐糯拽开门故作镇定、坦然离场,老子就出去抽个烟!
挡门口做什么。罗臣拉开门看着黏在墙壁上的唐糯,吃饱了撑着?
老板唐糯把自己的脸从墙壁上扒开,终于等到你了。进屋前,先把自己一张嬉皮笑脸剥了下来。
罗老板,今天怎么还想着把我们请来喝酒?佘耀文抬眼,对进屋的一群人歪嘴一笑,本就不算大的包厢被两边的人给堵得水泄不通,要是没有好酒招待,那我们可就走喽。
九爷站在门口,罗臣的手下自觉开了条道,没有酒杯怎么喝酒?佘耀文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接手倒酒,九爷甩了甩自己沾着酒渍的手指,这次的新酒会给两位送两份。
手下拉开佘耀文对面的椅子,罗臣敞腿坐下,酒也有了,人也齐了。身边除了一个唐糯,还有个光头佬和眼睛仔,可你手下动我的人,这事怎么说?
佘耀文抬脚搭在桌上,你查清楚了?唐糯平白无故打了龟仔一顿,影响按摩店生意,我倒还想把这事处理了。
唐糯一听这番言论,忍着没把颠倒是非的龟仔脑花打出来,身边的光头佬先开了口,说是你手下做的,他妈的很给你台阶下了!还给老子扯犊子!?罗臣抬手,光头闭上嘴,虎目圆瞪依旧死锁对头,
欠债还钱是没错。佘耀文提起面前的酒水,但总得有个凭据。
眼镜仔甩出一沓纸,自己看清楚。
吴在,欠本金二十九万,带利息共八十九万。
龟仔猛地一哆嗦,他可一个字都没提欠债的事从侧面看佘耀文的嘴角已经垮下,自己两腿抖得失控撒了泡尿,有这回事?
老,老大龟仔噗通跪在佘耀文脚边,我是欠了债,可唐糯也砸了店。
佘耀文左手边的大块头,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打的龟仔脸都凹了进去,又瞬间肿了一片。
理都不理身边的动静,可你兄弟搅糊我的店难道是我们妞没把老弟服务不到位?反倒戏谑一笑,还是,单纯想引起我的注意?
放你妈的鸟屁!唐糯讥讽道,你还不如你家小姐发黑酸臭的罩罩!
大块头拦在佘耀文面前,指尖直戳唐糯,你他妈嘴给老子放尊重点!
有种动手。语气轻松,毫不惧震慑,反而气势上压了一头,老子等着你动手!动啊!
罗臣抬手挡住,两方战火稍息,白纸黑字在这。提起唐糯青肿的手腕晃了晃,人也不能莫名其妙被白白打一顿。
唐糯痛的一口血没吐出来,打不打先不说,反正是差点赶上投胎的末班车。
有什么要求。
街口音餐。
成交。
老规矩。一把小匕首丢在桌子上,唐糯,你来。
唐糯拾起那把泛着寒意的匕首,对着龟仔被锢在地的手,
毫不留情,手起刀落,一刀两洞。
这一声惨叫,佘耀文看唐糯的眼神兴趣愈发浓郁
唐糯前一步后一步紧跟在罗臣身侧,那家餐厅给你打点。
啊?
你抽四成盈利。
给我加薪?!罗臣侧目一瞥虽叫唐糯乖巧闭嘴,但一股子喜悦憋在心口翻江倒海。
再给老子惹一屁股破事。唐糯的手被罗臣提起来,老子把你手剁了。路灯下可见那只疼到颤抖的手有两道表里对称的疤痕。
唐糯咧了个有些扭曲的笑容,老板,我知错了。
送罗臣回店里,自己屁颠屁颠就溜了,加薪~加薪~路过一间供应夜宵的店,隔了老远就囔囔,老板,来半只烧鸭。
好嘞。
唐飒想吃的肉也有了。
次日清晨,把头梳成大人的模样,唐糯兴高采烈地推开那间属于自己的餐厅,迎接自己的却是
一张蛛丝网。
卧槽?倒退出了餐厅认真的看了眼店名,没走错啊。这里面跟鬼屋一样的气氛是什么鬼?
您要吃什么吓得唐糯条件反射抬脚扫踢,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就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唐糯:本人表示关东煮是甜的!
罗臣:he~tui!
唐糯:唐飒说吃肉就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