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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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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洲,你的幻术,能让我真的在梦中度过了千百年?

凌浅不可思议地瞧着自己的手。

未听见宗洲的回应。

只是周遭一静下来,他好像听见了一声从生产那日后再未听见过的声音。

那是他这个孕育之人,最该熟悉亲切的,来自自己亲生孩子的哭声。

这不可能。

双生子一出生就被放在莲花结界里继续孕育,就像在凌浅肚子里的时候一样,会醒来,会笑会动,但是并不会这样哇哇哭出声来。

殿内一阵细微的低语,忽而出现几声脚步声。

凌浅一把灵气化的短刀,一息之间,已然抵住了窗台边尚未转身的男人的脖子。

你好大的胆子,放下我的孩子!

被刀扼住命脉的人,忽地呼吸一滞,但胆子倒是真的大,还敢抬手推着他的刀柄说话。

凌仙君一醒来就好大的脾气。

凌浅闻声眨眨眼,确认了这是个熟人。

他手中短刀化作灵光,讶异极了的语气,道:莫乾?你不是说我的孩子不到三月,不能离开莲花结界吗?

那凌仙君既然见我抱着你的奶娃娃,还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吗?莫乾将左手的汤勺搁在一碗羊乳里,右手怀抱着穿一身粉色小袄的婴儿。

一见怀中的孩子看到凌浅就不哭了,当真面色哭笑不得,对着孩子挤眉弄眼,道:哦莫伯伯喂了你们好几日,你早不哭,晚不哭,偏在你爹爹醒来的时候闹一闹,莫伯伯的脖子好危险哟。

这是宗静吗?凌浅的目光一瞬从猜测转为慈爱,一双手正伸向孩子,却很快想起自己的失礼。

他赶紧收了手,极尊重地向莫乾欠身一礼,我梦醒有些恍惚,没能察觉是莫宗师在这里,方才多有得罪。

无妨,宗宫主不在,你还能为了孩子有此反应,这才是人之常情,莫乾左手扶起凌浅,右手迅速将粉衣的孩子递到这位生父的怀里,急匆匆地说,对孩子能有情,就赶紧抱抱,我还要快些给嗦手指的那个喂羊奶呢。

抱,抱,抱住了。凌浅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不敢抖,脚不敢动,盼了三个月的抱孩子,竟是一入怀,就把他惊得愣住了。

莫乾说着忙,真也是没注意他的窘迫,只驾轻就熟地抱起饿得都在嗦手指的凌玉,一勺勺地喂着羊奶。

逗着孩子多吃,笑着说:哦你瞧瞧静儿会吃,你爹爹也高兴,抱着他美着呢,玉儿不哭,吃得好,一会儿也要爹爹抱。

奶娃娃吃得香甜,好似听得懂,大眼睛盯着凌浅眨巴眨巴,忽而一笑,眼尾上翘,颇有些宗洲笑起来的模样。

真是叫凌浅再如何抱着婴儿紧张,本该淡漠的心也瞧得满心柔软,眼下是抱一个都僵直了背,却恨不得一手抱一个,暖在怀里才安心。

凌仙君看玉儿这孩子多讨人喜欢啊,这一笑哦莫乾啧啧叹。

凌浅温柔地说:笑起来像宗洲。

对对对,长得也像你,不过笑起来嘛,眼睛和宫主一模一样,莫乾回过身,看向身姿板正的凌浅,道,三个月的孩子了,抱不坏的,你轻松些抱他。

好。凌浅哪能不紧张,僵硬地走到了床边,非得是确认摔不到,才敢调整姿势。

好乖,凌浅将静儿放在床上,活动了一下手臂,这孩子就一直看着他,再次被抱起来的时候,竟还咯咯笑了起来,真的好乖哦,我的孩子。

你啊,和宗宫主头一回抱静儿,真是两个极端,莫乾笑着说,就是你刚生下他们,你昏睡得沉,是没看见,宗宫主一抱着静儿,就指着这孩子的鼻子,说,就是你这个小崽子不省心,在爹爹肚子里拳打脚踢。

凌浅想象的出那样的场面。

曾经在魔花之渊,宗洲就是这样指着他的肚子教训孩子的。

莫乾大概也从未见过逍遥宫宫主还能有这样一面,笑得颇有些放肆,道:哈,哈哈,他和这奶娃娃计较起来,凶得很哦,还说等他们的爹爹身子好了,等他们满三月皮实了,打一顿屁|股是少不了的。

这人真是凌浅随着人浅笑,深知宗洲那时候一定也是做了父亲高兴极了,也为自己生产的疼痛忧心极了,才会又喜又焦虑。

生完的一个月,这人是从未说过孩子半点不好的话,也是为了让心窍淡漠的凌浅,满心都是爱,都是这双生子带来的好。

今日听来,凌浅着实为宗洲说的胡话羞红了脸,也为这份真情感动不已。

大概这就是真爱吧,莫乾的语气蓦然有些遗憾,我一生钻研医术,从来吝啬在人情世故上用心,倒是飞升无望,修行止步,才得见无关乎利益的人情往来,若是人生能重来,我也会找一个伴侣,心多一个用处,总好过垂垂老矣,心只有一个用处。

其实人生的每一段,都很好,凌浅掖了掖静儿下巴处的衣领,温柔神色,道,心境开阔了,才得沉浸在希望中的美梦。

莫乾点点头,抱着玉儿来到凌浅跟前,问:你可不是因为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不追问宫主为何让你入梦两月之久?

凌浅接过玉儿,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平和的语气,可见稳定的心境,入梦前,我就只有抱着满了三月的孩子,看他们健健康康,这一个心愿,我在睡梦中的修行也一日都未荒废,他用心良苦,是为兑现承诺。

宗洲承诺过,世间万事,只要凌浅说出想要怎样的结果。

他要我恢复独立的思考,是想听我说出不受任何人干扰的决定。

莫乾叹道:是啊,他陷得那么深,哪里会真舍得再见你心痛。

陷得那么深?凌浅从孩子身上挪开目光,疑惑地瞧向莫乾。

莫乾道:我想宗宫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大概就是满月宴为你做的事,其实吧,我们这些修魔的,还认为他下手太轻了呢。

这说的是,满月宴,揭露太一门掌门和仙盟的罪行的事。

凌浅的心里或许有过短暂的难受,但不是不可以理解。

莫乾又道:我看你如今的心境,是都能理解的,也不会把宫主洗清你的名声当成是错事,但是他后悔啊,后悔没能预判你师尊手里的铃铛会对你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我也只是昏睡了三日。凌浅知道宗洲内疚,但没想到会内疚到让旁人都会感叹的程度。

三日,让他度日如年,你是心脏疼了没多久就晕了,他是恨自己恨的快要疯了,他这回不要你亲自经历的事,应该是有再让你受伤的可能,莫乾出于好心,话是说尽了,他让你见到了檀乐,确认过了人性的丑恶,你既然入梦两月,皆是美梦,也该知道不是看透了凡尘,是不会真得无忧无虑的。

宗洲在哪?凌浅想过这两个月安睡,宗洲一定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

他入睡时,恍惚听见了什么,不要让脏东西混进他的梦里。

脏东西凌浅目光闪烁,道,檀乐做了什么,是我招惹了他来,我不想糊里糊涂连累了你们许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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