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满京城除了金城候,还有谁能为了女人下作无耻至此。
庄舟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却也觉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下情形倒无需她之后再多做解释,顾淮济自会看清金城候真实面目。
果不其然,顾淮济身形一僵,显是被陆觐崖如此行径激得怒火中烧。
大约过了半刻,麻袋重重跌落,那两人急着解开马袋,猛地被顾淮济反手握住手腕,剧烈相撞,向旁掀翻。
他踢破麻袋站立而出,看向主位之上被吓得面色发白的陆觐崖,反过剑柄对他胸口,震得陆觐崖连连后退,险些咳出鲜血。
“五,五舅。”
他捂着胸前大口喘气,十分不解:“这么个胡女缠着你,你竟还为她声名着想当真打算娶她,你莫不是疯癫了不成。”
见顾淮济并未立刻言语,他复又嬉皮笑脸地凑近道:“不若——”
有意拖长音调,端的是暧昧无尽:“今夜你我爽快过后,顺势解除婚约如何。”
第17章
难抑满腹嫉妒懊恼,窦葭纯怎……
话音未落,只见顾淮济扬拳冲陆觐崖脸侧而去,力道之大,使得陆觐崖唇边瞬间浮现青肿。
勉强撑住桌案稳定身形,陆觐崖忍不住啐了一口:“五舅,你至于吗?为了这么个胡女跟你亲外甥置气?”
顾淮济冷眼与他相视:“胡女如何,同是天子脚下黎民百姓,半分不容践踏。”
哪怕今日受难之人并非庄舟,他也同样会出手相助。
可陆觐崖想不明白,又心知干不过自家五舅,索性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管怎样先将瘟神送走:“罢罢罢,是我的错,向五舅与,庄六小姐告罪。”
有意拖长“庄六小姐”四字,甚为轻蔑。
庄舟听在耳里,缓步从顾淮济身后绕至陆觐崖面前,站定。
出其不意,蓦地抓住他半边肩膀,猛地抬起膝盖,撞向他膝下,复又狠狠推开——
接着拍拍双手,回首看向顾淮济弯起眉眼:“将军,回吧。”
顾淮济明显微怔半秒,险些没能压住唇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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