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是知道谁要害你们,早就有了提防,再说经过几个任务的磨练,你和刃皆虚都成长了很多,江如珣在你们面前,自然就不是个儿啦。
苏游「唔」了一声:看来是我们成长了,江如珣还在原地踏步,所以我们才觉得他不够聪明。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行吧,这个解释勉强能接受,毕竟自己这一世在现代长大,学到的东西都比以前多,比古人聪明点,也能说得过去。
刃皆虚走进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他的苏苏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坐在秋千上晃得老高,脸上挂着轻松惬意的笑,置身在满园春色中。
这场景好看得像一幅画。
他特意驻足了许久,看过了瘾,才冲对方走了过去。
淳王殿下。
苏游看到他,很高兴:虚虚!
刃皆虚走过去,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找到卢似月了。
作者有话说:
卢似月,前文提到的那个害惠贵妃染病的远房亲戚。
纸片人那几句,源自网络啦
第96章权谋天下(15)
透过这条缝隙,他看到了一线曙光。
找卢似月找了这许多日,终于找到了,苏游更加开心。
走,回屋里说!
他从秋千上下来,拉着刃皆虚就要回房。
沉鸢在他们身后快步跟着:我能听听么?
苏游回头看了她一眼,小丫头讪讪站住:算了我、我干活去了。
进屋之后,苏游把刃皆虚往榻上一按,自己爬到他身后,帮他捏肩膀,嘴甜道:虚虚辛苦啦!
现在的卢似月已经改名换姓,师父师兄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现在被师父他们关在了地牢里。
苏游:
你师兄和师父到底什么来历?怎么还有地牢?他不禁问道。
刃皆虚倒了壶里的凉水喝了一口,笑道:我没多打听,知道太多不好,反正他们对我没坏心就成。
这倒也是。
据说这隋行舟的这位梁师父对他这个小徒弟很是疼爱,隋行舟对他比对自己父亲还看重。
想来倒也差不多,毕竟祭酒隋大人重文轻武,虽然随便小儿子去学武,但骨子里依旧还是看不上的。
或许是儿子跟淳王殿下交好,又是永安卫里的人,也算前途无忧,他才没有多管。
现在那卢似月什么情况?苏游好奇道。
刃皆虚道:还没来得及问,但看来混得不怎么样,她改名叫做卢二娘,给人做洗衣婆子维生。
估计是为了活命吧。苏游哼了一声,丽贵妃用过的人,还能留着?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她机灵了。
确实,这十年就是她赚的。天黑后我带去你去师父那儿,亲自问问。
傍晚,苏游换了衣服,便与刃皆虚一起出了门。
俩人先是到山海楼吃了顿大餐,又在街上溜达了好一阵,刃皆虚判断身后没有尾巴,这才带着苏游转进一个胡同,接着抱着他从房檐上遛过去,到了另一个胡同的一家小院里,才将他放下。
这家小院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寻常民宅,刃皆虚在院门上敲了他们的暗号,师兄就从里屋推门出来了。
来了?进来吧。他依旧不向苏游行礼,苏游也并不在意。
这次苏游没有戴什么「脸基尼」,见隋行舟的师父和师兄,犯不上遮遮掩掩。
对了,师兄叫什么名字?他轻声问刃皆虚,问明了也好称呼,你还有别的师兄,免得叫错人。
刃皆虚抿唇道:他叫蓬小宝。
苏游:
那么恶趣味的人,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名字,这也太反差萌了吧!
多年前师父在一处雨篷下捡到襁褓中的他,觉得孩子怪可怜的,命似飞蓬无依无靠,再加上「蓬」与「篷」同音,能顺便纪念这有缘之地,便给他取姓「蓬」,顺口叫了「小宝」,后来叫顺嘴了,也就没再改名。刃皆虚笑着说,武林人士不拘小节,没人在意这个。
他牵着苏游的手,两人一起跟着小宝师兄进了房间,里面坐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在端碗吸溜着面条。
见过师父。刃皆虚对着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苏游也跟着道:见过师父。
梁师父赶紧放下面碗:使不得使不得,淳王殿下可别折煞在下。
他相貌周正,只是过于不修边幅,看起来十分懒散。不像江湖大侠,倒像是个耍把式的,应当也是性情中人那款。
师父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向师父行礼是应该的。苏游认真道。
刃皆虚也说:就是,师父别跟我们见外。
梁师父见苏游在他面前连「本王」都不称,便知对方并不讲这些虚礼,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成,咱就按江湖规矩来吧。
行舟,先办正事。
小宝师兄站在墙根儿提醒他们一句,用脚尖戳了戳旁边一块砖头,那堵墙便「吱嘎吱嘎」地旋开了九十度,露出后面的空当来。
刃皆虚跟梁师父说了句「师父您慢吃,我们去去就来」,就和苏游跟着小宝师兄往那墙后走去。
墙后边是向下走的石梯,拐过弯去,便是一层逼仄的地下室,里边墙上挂着火把,倒是十分明亮。
到了地下室那层,苏游四下打量,一眼就看见了牢房里靠墙坐着的女人。
从沉鸢给他的记忆里看,十年前,这个女人还长得年轻貌美,也就二十多岁,现在应该三十出头,可现在看过去,俨然一个六十岁的老妪,头发都已花白。
小宝师兄给苏游搬了把椅子,放在牢房的栅栏前:行舟跟你说了吗?今日才在远郊的村里找到她,现在她名叫卢二娘,是个寡妇,躲在一个乡绅家做洗衣婆子,无儿无女,无牵无挂。
所以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是吗?苏游向师兄道了谢,坐在椅子上。
刃皆虚冷笑道:应该是这样。
你们慢慢聊,我先上去了。小宝师兄说完便离开了地牢。
苏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女人,虽然她不是幕后黑手,但是她直接导致了母妃的死,他心里无法不恨!
那女人或许已经认命,从始至终靠在墙边不发一言,像是连眼皮都懒得抬。
师兄说没给她用刑,她自从被抓就这副模样。刃皆虚扶在苏游的椅子靠背上,对那女人大喝一声,卢似月!还记得十年前你做过的事吗?!
卢似月垂着眼,依旧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胸口还有微微起伏,苏游简直以为她是一具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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