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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爱我吗——三月桃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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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珍珠是池宁的本能反应,美人鱼的治愈能力和构造幻境的能力,都来源于这颗随自己诞生的耳钉。池宁曾被无数次告诫过它的珍贵,以及必须对别的族群死守秘密。

被碰一下没关系,池宁犹豫着打算回答,梁行野叫他:头低一点,跟你说句话。

池宁低下头,随即被梁行野闷在了怀里,池宁眼前一黑,声音压得模糊不清,梁梁行野,你干嘛?

梁行野摁着池宁脑袋,本想碰一下,不知揉到了哪,耳钉滚进他手心。池宁看不见,胡乱抓梁行野的手,梁行野。

梁行野松开池宁,刚要还给他,见池宁上前抢,故意起身,将手举到空中。

梁行野长得高,手也长,池宁够不着,不小心把他衬衫扣子扯掉了,领带更是揪得散乱,梁行野笑着说,干嘛呢?

梁行野样子很狼狈,池宁有点憋不住笑,拉扯的动作慢下来,你快还给我。

梁行野手像旗子一样落下,又马上升了上去,推搡间,梁行野后背抵住了落地窗,池宁便扒在他身上拽他的手。

室内开了暖气,梁行野只穿了件衬衫,池宁也脱了外套,近距离接触时,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池宁扒得很紧,鼻梁总是撞到梁行野下巴,梁行野懒散地靠着,低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

梁行野手上使了劲,小臂肌肉硬邦邦的,池宁拽不下来,抢得额头出了汗,喊他:梁行野,你松手。

梁行野:坐椅子上,我给你戴回去。

信任摇摇欲坠,池宁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狐疑。

好了,快点坐下。

池宁权衡片刻后妥协地坐下,斜着脑袋,方便梁行野给他戴。梁行野看着池宁薄而小巧的耳垂,将珍珠耳钉捻在指缝间,他没干过这种活,动作略显笨拙。

别捏我耳朵,好痒。池宁笑着说。

不捏住没法戴,耳钉穿进耳垂,梁行野端详片刻,你检查一下戴好没有。

池宁摸了摸耳朵,确认戴好了,抬头望着梁行野,正要说话,梁行野手机嗡地振动起来。

梁行野和谢辛十二点有个饭局,差不多得出发了。他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让池宁中午在公司食堂吃,或者找顾旭陪着一起去外面,随后快步离开。

公司食堂的菜池宁吃不惯,顾旭见他几乎没动筷,便到楼下给他买了个鲜虾海苔饭团,外加一瓶热牛奶。

池宁开了梁行野的电脑,边吃饭团边盘坐着看搞笑情景剧。

今天有太阳,正午温度最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背部,热度陡生,室内暖气也足,池宁吃饱后,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罐头笑声频繁充斥在耳边,池宁趴在桌面上,耷拉起了眼皮,趴着有些不舒服,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手臂蹭过右耳,池宁无意识抓了一下,珍珠耳钉滚落,混进一叠厚厚的文件中。

饭局结束后,梁行野和谢辛出发回鸿景,一路上都在聊金融项目的事,有份重要资料梁行野签了字,得给谢辛过一遍。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池宁迷迷糊糊睡着了,电脑上的进度条一直在走,罐头笑声不绝于耳,梁行野上前关了电脑,敲桌叫池宁。

池宁隐约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睡眼惺忪地抬头。梁行野说:别趴着,去休息室里睡。

池宁懒得走,哼哼唧唧应了声,把头埋在臂弯里继续睡,他压住了一小堆文件,不起来没法拿,梁行野直接拦腰抱起他,送进休息室。

谢辛站在桌边,望着梁行野的背影,梁行野身高腿长,顶级男模般的比例,抱着池宁时,应该把池宁脑袋按怀里了,从背后只能看到池宁的小腿,挂在他手臂上,微微晃动。

谢辛只觉荒唐,他来十次梁行野办公室,八次都能碰到池宁,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梁行野向来公私分明,在严肃的办公场合只做严肃的事,对池宁却一再破例,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谢辛看了片刻,收回目光。

从休息室出来,梁行野将散在桌上的文件拢起,怼桌上弄平,整理出来的纸张大概有手指厚,他装进文件袋递给谢辛:资料都在这,你慢慢看,不着急,有问题及时联系我。

第30章很快就不疼了

池宁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醒来有些懵,卷着被子翻身,呆呆地望着窗户愣神。

休息室是个十来平的小房间,遮光的暗色窗帘拉了一半,外面天色渐晚,阳光尽敛,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落到窗上,能听到细微的敲打声。

下雨天没法出门,池宁摸出手机,给陈向东发消息,说晚上有事不去小广场。

他起床找梁行野,顾旭正好在,告知他梁行野去了酒庄谈生意,返程时间未知。池宁担心雨会越下越大,直接回了别墅。

吃完晚饭,池宁捏着个饭团,去书房练各个调的音阶,并学习左右手的各种技巧。

按弦按久了,手指刺疼,池宁手上起过茧子,他嫌丑,挨个磨掉,再弹时依旧疼,但敏感度不如之前,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大概十点半,池宁练习完,开了直播。包括美人鱼族群里的那支曲子,他每天雷打不动弹唱三首,偶尔会穿插互动。

弹幕上昵称为虾仁不眨眼的用户一直在发消息:我刚来的,昨晚熬夜把我宝的直播回放翻到头。

虾仁不眨眼:但我宝为什么天天都唱同一首歌,叫啥名?找遍全网都没有。

虾仁不眨眼:自己编写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池宁回答过类似问题,但因为观看人数太少,他很久没和人互动过了,便止住按弦的手,一五一十地应道:没有名字,不是自己编写的,有特殊意义,想唱给我哥哥听。

虾仁不眨眼:哥哥?哥哥?!是我想的那种哥哥吗?!!

屏幕热闹起来了,由虾仁不眨眼带头,不少潜水的人冒泡开始火热讨论。

他们在说什么?池宁满脸疑惑,开口询问时,突然在满屏的虾仁不眨眼中,看见了一条弹幕热心渔民周老板:妈妈的乖崽今天咋不戴耳钉?

池宁咯噔一下,迅速摸耳朵,右耳空空一片,珍珠耳钉不见踪影。

他刹那间变了神色,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随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全身。

吉他坠在地上,池宁慌忙关了直播,傻傻站着,不死心地重复摸耳朵,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珍珠他自小戴着,犹如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比任何部分都重要。除去作用,单论感情,也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珍珠耳钉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也许掉在了梁行野公司。池宁一看时间,公司已经关了门。

他站在门口等梁行野回来,心情惶恐烦乱,犹如芒刺在背,忍不住到处乱转,不死心地继续翻找。

零点刚过,梁行野满身疲惫地踏进大厅,见池宁趴在地上,拿手电筒照着沙发底部,像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睡?

听到梁行野的声音,池宁立刻爬起来,满脸着急,我珍珠不见了。

梁行野扫过他右耳,眉心微皱,问:我没帮你扣好?

扣好了,是我自己弄丢的,池宁顾不上自责,加快语速,这里我找了都没有,可能落在你公司,我想去公司找。

小如弹珠三分之一的耳钉,找起来谈何容易,梁行野说:现在太晚,你先去睡觉,明天再说。

可是我想

明天叫大家一起帮忙找,效率更高。梁行野脱下外套,准备上楼泡澡,好了,快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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