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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爱我吗——三月桃胡(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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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沂冷笑一声,把他按在身下,池今叙吃了感冒药,头昏昏沉沉,反抗几下就失了力气。

段沂腾出手打开手机,发现发消息过来的是纪宣,他知道纪宣,医生,池今叙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他扫了眼消息,呵,还小甜豆,敢情池今叙有事没事就和一群狐朋狗友选妃呢。

他冷下脸,回纪宣:什么小甜豆,池今叙有主了,以后别他妈发这些乱七八糟的给他。

点发送前段沂犹豫地抬起手指,被池今叙知道了肯定得生气,他想了想,全删了,只回了句:这谁,不认识。

回完按惯例删掉所有对话框,只留下他自己的置顶。

段沂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见池今叙眼神不怎么清明,额头脸颊一片红,质问他的心思顿时歇了,从背后抱住他:好了,睡觉。

池今叙很怕冷,手脚都凉,段沂像个热源过剩的火炉,暖烘烘的,他的背紧贴在段沂怀里,慢慢染上了温度。

池今叙又咳了声,说:离我远点。

不行,段沂说,我必须抱着你睡。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池今叙扇了段沂一巴掌,说是扇,因为体虚又在生病的缘故,力度倒不大,不过已经够让段沂气恼了。

段沂咬牙切齿:池今叙你真是反了天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哪个人敢照着我的脸打。

是吗?池今叙说。

段沂更加咬牙切齿:我亲你你扇我就算了,摸你一下你也扇,你他妈还讲不讲道理。

他衔住池今叙的脖颈,边亲边咬,挑衅道:扇啊,继续扇,脸没扇肿别停。

后颈又疼又痒,池今叙弓起身子,闷闷地咳嗽,他反手盖住段沂的脸,使劲推开,段沂,够了。

段沂被推得仰躺在床上,他听着池今叙一句接一句的咳嗽,过了会儿,说: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池今叙眼睛有点睁不开,这几天应付段沂让他精疲力尽,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尽早结束这边的工作,回国像以前一样平静地生活。

但段沂一直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被他拖住,两三个月的长差不知道要拉长到什么时候。

池今叙叹了口气,翻过身,像以前在岛上那样,轻抚段沂鬓边的头发,语气也变得温和:段沂,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在怪你?

你就是在怪我,段沂蹭到他的颈窝里,闷声说。

段沂十八岁生日礼物是一座海岛,当天捡到了受伤的池今叙,长期相处下两人情愫暗生,后来出了意外,导致池今叙失血过多。

段沂不了解美人鱼失血的严重后果,只当他一气之下不告而别。

我从未怪过你。池今叙摸到了手腕上被烟烫的疤,没有随时光的流逝渐渐淡去,用力按下去,似乎还会疼。

他对茫然无所知的段沂说:当初你救了我,把我藏起来,给我治伤,教我说话,用轮椅推着我到处闲逛,我很感激,也很喜欢你。

可现在我想要什么样的都行,段沂,你太莽撞幼稚,我在人类社会生活了七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你对我已经丧失了吸引力。

段沂脸色很难看:丧失吸引力了吗?你现在不喜欢年纪小的是吧?梁行野不也和我一样的年纪?

他只是我朋友,池今叙说,把手机给我。

段沂恍若未闻,池今叙加重语气:段沂。

段沂把手机甩到枕头上,气冲冲摔门走了。

池今叙打开聊天页面,对话框删得只剩段沂的,他搜索梁行野的名字,点进去发了个语音。接通后,他问梁行野:行野,刚才在忙不太方便,找我有事吗?

想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梁行野说,现在没事了,你忙你的。

池宁正在听纪宣解释对面发过来的字是什么意思,察觉手机那头的嗓音很熟悉时,梁行野已经挂了。

池宁问他:你在和今叙说话吗?

是,怎么了?

好像有点耳熟。

耳熟啥啊?纪宣搭着池宁肩膀,他说不认识你,

纪宣现在回过味来了,又对梁行野说:池宁和今叙应该没关系,你想想,要是今叙他弟不见了,他还能安安心心去出长差?早上天入地找人了。

梁行野的想法和纪宣不谋而合。多年前他第一次跟池今叙合作,私底下查过他,那时候没注意他弟,但池今叙一切正常,教育背景,人际关系等全都清晰明朗。

并且池今叙举止大方,言行谈吐极有教养,没一定的眼界和经历造就不出那身气度。

梁行野看向池宁:没事,我会帮你找你哥。

差不多到了饭点,梁行野便叫纪宣一起去楼下吃饭,纪宣瞄了眼时间,嚷着再不回医院主任得剐了他,一溜烟儿跑了。

公安系统有健全的人口信息,梁行野跟他伯伯说了声找人的事,又为了节省工作量,提前排除了池今叙。他伯伯答应得很爽快,承诺会尽快办好。

池姓人数少,忽略阿金的名字,符合对应条件的也只有寥寥几个。一天后,梁行野拿到了结果,他把池宁叫到书房,让他辨认电脑的照片。

池宁紧紧盯着屏幕,摇头,梁行野切到下一张,还是摇头。看完最后一张,他望着梁行野,不死心地问:没有了吗?

能找到的都在这了,如果这上面没有,只剩下三种可能:你哥是黑户,他不姓池,他在别的国家。梁行野说,不管哪种可能,基本上没有找到他的希望。

池宁松开鼠标,低垂着头,声音怅然:我知道了。

是你亲哥?

池宁点头,又摇头:表哥。

梁行野自动代入自己那些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表兄弟,说:找不到就算了。

不甘心也没办法,池宁颓丧地嗯了声。

池宁有个表哥在岸上让梁行野很诧异,他问:美人鱼都能离海上岸吗?有多少藏在人群里?

不能,就我和我哥。

那你们为什么能离海?梁行野更是诧异。

池宁避开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抠手指,我想去洗澡了。

说完脚步不停,离开了书房。

池宁泡在浴缸里,仰头发呆,身下的鱼尾不断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他抹了一把脸,翻转身体,将下巴压在浴缸边缘。

梁行野跟他解释过户口和公安系统的作用,如果梁行野帮忙都找不到,靠他自己更是希望渺茫。池宁耷拉着脑袋,手垂在浴缸外,失神地盯着地板缝隙。

其实在海里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和他哥分别的准备。他哥变成人之后,能维持鱼尾的时间越来越短,迟早有一天没法再返回海里。

他花了很长一段日子消化这个事实,等到了岸上,以为能相逢,谁知阴差阳错出现在梁行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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