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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这只蟾蜍[娱乐圈](重生)——成于乐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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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见费长槐,他仍带着许初心,只是在跟费长槐谈事的时候把许初心支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何如许显得很疲惫。费长槐要他找个人,去接近苏晋江的弟弟。据媒体先前挖出来的料,苏晋江的这个弟弟跟他关系微妙,而且正处在叛逆期,很容易被怂恿。这是最后一个给苏晋江制造麻烦的办法了。

这对何如许来说很容易。苏晋溪那种被家庭保护过度的毛头小子,十个加在一起也能被何如许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且何如许也承认,从搞事情的角度来说,苏晋溪确实是个很好的人选,给他点个火,他能把苏家的家庭关系弄个天翻地覆。

但何如许已经对这种事感到满心厌倦。费长槐这么执著地黑苏晋江,其实恰恰显示了他再也没有别的法子东山再起了。基金门事件就是费长槐最后的杀手锏,他再也没有力气憋出一个同等级别的大招。那一招没有把苏晋江和辛兴文化拍死,就意味着费长槐没有机会了。费长槐只是还不死心,妄想可以打出一个暴击。

何如许暗自盘算着。这次再为费长槐充当一回打手,然后就找机会把这老东西蹬了吧。他何如许的人生目标是要往上爬,不是跟苏晋江死磕。

不过在内心深处,何如许知道,自己乐意看到苏晋江吃苦头。至于自己这种心态的原因,他也明白。

许哥,要不要喝水?许初心递上一瓶水,你出来以后就一直不高兴,是费总说你了么?

何如许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拿出手机看网页。

他红了以后,有了自己的粉丝群体,也有了讨厌他的人。跟其他流量小生一样,他的网络社交平台下面也时不时会有喷子,放上一些辣眼睛的恶言恶语。何如许很喜欢看这些,经常对着那些留言长久地出神。

许哥你又在看这些垃圾留言了。许初心不安地扫了扫他的屏幕,看他们干什么呀,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何如许把烟掐了,突然说:初心,你不是想当演员吗。当演员有一个很重要的技能,你要懂得揣摩角色的心理,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我现在给你出道题目,假如你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要每天这么歇斯底里地在网上骂素不相识的人?

许初心不明所以,就心理变|态吧,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就算是变态,也是有理由的。何如许说,如果你真的要演一个喷子,你就不能把他塑造成一个单纯为了骂人而存在的脏话机器。

我想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心态。许初心皱眉。

我觉得,他们并不是怨恨别人比自己好,而是怨恨自己不可能像别人一样好。这是有区别的。何如许说,前者代表的是状态上的差异,后者代表的是一种不公平。

在何如许眼中,这些喷子,其实大部分在生活中是可怜的人。他们当中可能有不少人跟何如许很像,因为外部原因,不得不滚落到生活的低谷里去。

因为受够了现实中的不平等,也清楚地知道这种不平等永远不会被抹平,所以只能用言语拼了命地拉低别人,想给自己制造一种人人平等的假象至少在这一刻,那些看上去高不可攀的人也跟自己一样,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侮辱的对象。

别人从这些喷子的言论里看到的也许是戾气、是红眼病、是心理变|态,但何如许看到的,从来都只有深深的绝望。

对自己的人生彻头彻尾的绝望。像泥沼一样、像死亡一样无法超越的绝望。如果不制造一种虚假的平等,就无法让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绝望。通过踩低别人来唾弃自己的绝望。这个世界上,他们最厌弃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歇斯底里,所以无法逃离。

何如许又拿出了一根烟。他现在手里没有烟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不管抽不抽,一定要拿上一根,否则就会觉得手指和心思一样无处安放。

我还是不懂。许初心说,反正我就是讨厌他们。

不懂好。何如许又笑笑,什么都不懂,开开心心到老,最好了。

.

从《白雪歌》剧组出来后,苏晋江几乎没怎么休息,转过身就又投入到了《无限博弈》的前期准备工作之中。

在这部片子中,有很长一段时间,主角边垣都是一个凄凄惶惶的小人物。他原本无为而安逸,在宁静的小镇上守着一份薪水微薄的工作,只求一辈子四平八稳。生活却突然狠狠一脚把他从安全区踹了出去,让他摔到了诡谲的境地之中。面对未知的命运,他绞尽脑汁而又无所适从,为了活命,不得不开始摸索生存的规则,和其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一起投身到这场无止境的动态博弈之中。

这个人物身上,交织着相悖的特质:绝望而又积极,冷静而又愤怒,最想得到一切,而又最无所希求。

苏晋江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有能力从心理层面上把握住这个角色。如果塑造成功,这个角色将会成为他走上实力派道路的起|点。

同样连轴转的还有身为第一编剧的姚菁。他每天泡在导演组和编剧组,像个永动机一样跟人讨论本子,那怕累得精疲力尽了,只要一听到一个好点子,就立刻原地满血复活。

跟苏晋江曾经看过的初稿相比,现在的剧本有了很大改动,主要角色之间的互动关系更紧密了。整个作品的叙事方式如同一首多声部的复调音乐,几条旋律交织在一起推进情节发展,紧紧扣住命运交叉这个主题。

苏晋江细读剧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如果说《长生殿》和《白雪歌》讲的是主角一个人追寻与失落的交替轮回,那么这部片子讲的就是一群人追寻与失落的共同命运。每一个人都希望在这场无限博弈之中成为受益最大的赢家,然而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决定最后都会牵动自身,损于彼者盈于此,成于此者亏于彼。

苏晋江可以理解,为什么明明已经修改了那么多遍,姚菁还是每天都在玩命肝剧本。这种类型的故事主要依靠密集的信息量制造反转,需要极其耐心的铺陈,就像引导着观众走在一条通往未知终点的钢丝上,同时接住一个又一个迎面抛过来的信息点。

如果观众一路有惊无险,一步一步沿着钢丝顺利走到了故事的终点,那种充分烧脑之后通体舒畅的愉悦感,不亚于坐了一趟云霄飞车。

但只要稍微有哪个地方用力过度或者衔接不当,观众从钢丝上掉下去了,整部作品就会沦为一个故弄玄虚不知所云的装综合体,被观众骂到头臭。

因而这一类作品要么是佳作,要么是烂作,很少有中间状态。

姚菁又是个对作品过度较真的人,既要迎合投资方那些金主爸爸们的商业需求,又要极力保持自己的个人风格,更是难上加难。最忙的时候,姚菁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却总是精力充沛,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让苏晋江不得不赞叹他对于写故事这件事极度的热情。

苏晋江悄悄问过姚菁,他的预知能力有没有再出现过。姚菁很遗憾地说,从他跟苏晋江那次谈过话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那种怪异的能力消失后,他的神经衰弱也好了,就像做了场梦似的。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身上出现过的那种事情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姚菁说,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一种我们目前还没有办法解释的奇怪巧合。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觉得什么都别想最好。

苏晋江没说什么。这样的事儿,确实没人能想得清楚。

尉檀这段时间比较空闲,上一部片子拍完了,下一部经纪人还在谈。他下一步要往电影咖的方向转型,不接电视剧和综艺节目,专心磨练演技,寻觅好本子。他也看过《无限博弈》的本子,喜欢是喜欢,但里面没有适合他的角色。而且这部戏很可能在今后成为苏晋江标志性的作品,他想让它成为苏晋江一个人展露天赋的舞台,让那些说苏晋江离了尉檀就得扑街的人无话可说。

研磨剧本阶段结束后,苏晋江有了几天短暂的空闲,跟尉檀一起去某品牌店买衣服。他们现在公开了,也不怕被拍到,偶尔以普通情侣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也可以增加亲和力。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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