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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这只蟾蜍[娱乐圈](重生)——成于乐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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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选秀节目就遇到这么多强有力的对手,按理说形势对钱郝很不利。但钱郝丝毫不怯场,每个环节都应对如流。尤其是在决定性的现场演出这个环节上,他的表现赢得了满堂彩。

钱郝表演的是根据《长生殿》的《惊变》这一出改编的片段。这是全剧情感变化最大的一段:唐玄宗和杨贵妃在七夕节乞巧,希望永远两相厮守,接着便从前线传来了潼关失守的消息。前一刻还在爱情甜蜜的幻梦中,后一刻就陡然跌落到冷冰冰的现实。

由于钱郝长了一张花瓶脸,评委团前期对他演技的期待值比较低。甚至有一位评委在他开始表演前直言相告:这个角色和这段戏,对你这样的新人来说难度太大,我劝你不要随便挑战。

结果,强烈的反差产生了强烈的惊艳。

钱郝对情绪的收放处理得很好,从起初两人盟誓时的满心幸福,到贵妃告退之后的甜蜜回味,到得知战况时的震惊惶恐,再到最后决定离京避难时的痛苦不甘,每一次情感变化都有自然的过渡,起承转合层次分明,又不着痕迹。

钱郝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全场最佳,相比之下,同台的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苏晋江在网上看了这一期节目。钱郝登台时,钱包们的弹幕铺天盖地刷了屏,气势丝毫不输于那些正当红的流量小生,不由得苏晋江不感慨,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把视频反复看了几遍,苏晋江关上电脑,揉了揉太阳穴,我受到了惊吓。哎哟,吓得我脑门儿一跳一跳的。我怎么觉着我这是还没红就要过气的节奏啊。

你揉的不是脑门。尉檀看他一眼,跟他比,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道。苏晋江说,我觉得可能有点儿悬,我气场没那么强。

你气场两米八。尉檀说。

节操,同学,注意你的节操。苏晋江笑起来,哎,我也就能在你跟前儿当当皇帝,一出门就怂得不行。

还行吧,一般怂。尉檀顿了顿,那你就在我这儿当一辈子的皇帝。

不是,你图什么啊?苏晋江乎撸一把尉檀柔软的头发,把我惯成个皇帝,你很有成就感吗?

尉檀点点头,太上皇式的成就感。

苏晋江不说话,表情倨傲,抬手指了一下厨房的门。这扇无辜的磨砂玻璃门现在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一个沙雕梗,用来向对方传达一种出离了语言的鄙夷之情。

这个动作提醒了尉檀,看看表,又该做晚饭了。每天的时间总是不够用,他们白天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晚上回家后才能在一起说会儿话。虽然住在一起,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尉檀正在拍的那部都市言情剧快要杀青了,过两个月又有下一部戏要开机。

晚饭吃青菜虾仁粥。苏晋江把盆里的青菜捞出来沥了沥水,随口问尉檀:等你现在的戏拍完,咱们要不然找几个朋友出去玩玩?快年底了,再不赶紧聚一下,转眼就拖到明年了。

行。尉檀说,你想去哪儿?

大冷天的,也不用跑多远,附近找个什么地方就行。苏晋江想想,宛然,钉子,还有于飞,我有日子没见他了。

于飞是苏晋江在《鸿蒙》剧组认识的朋友,后来又一起上过谈话直播节目,完了以后到尉檀家吃了顿饭。从那之后,苏晋江就没再跟他见过面,只在网上有联系。

第73章

于飞在不少作品里出演过重要的配角,观众缘不错,但一直不算太红。而且看样子,他本人似乎也并不怎么想大红。

苏晋江很珍惜《鸿蒙》剧组认识的朋友,因为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出外景的那段日子。那是他和尉檀相遇相识的起点,或者说是重启点。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当时拍戏中的辛苦烦劳都已经慢慢淡去,记忆里剩下的都是最恬淡的画面和片段,被时光镶上了金边,隔离在泥沙俱下的生活之外。

我刚认识你的那个时候,你多好啊。苏晋江从洗菜盆里腾出一只手,用一根手指勾了勾尉檀的脸,你现在变得这么皮,你男朋友知道吗?

尉檀被弄得脸痒痒的,但两只手都占着,没法抵抗骚扰,于是稍微侧了侧头,像夹着手机打电话那样,用肩膀和下颔夹了一下苏晋江的手。这个小动作很可爱,让苏晋江莫名地产生了抚摸狗狗肚皮那种毛绒绒的感觉。

谈恋爱谈得久了,好像越来越不容易看到对方最初闪闪发光的样子,反而会越来越多地注意对方身上微小的细节。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语气一个小动作,都被加上了特殊效果的滤镜,旁人看着可能没觉得怎么样,自己看着看着就想冲上去撸。就跟养小动物似的,养得久了,眼睛里就只看得到自家宠物的萌。

过日子,可能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过来让我撸一把吧,就在这儿,案板play。苏晋江说,心里很佩服自己。别人得先饱暖了才能思淫.欲,他这连一口饭都还没吃上,就直接寻思上更高层次的追求了,境界可以说是很不一般。

别闹。尉檀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户。苏晋江瞬间脑补了尉檀被剥光光躺在案板上的邪恶场面,对自己的耻度再创新低感到很满意。啧啧。

那吃完饭去卧室总可以了吧?苏晋江退而求其次。

尉檀在这一刻可能是被网上那个檀式禁欲系皇帝附了体,目不斜视,回答得言简意赅:不。

这个字你可以待会儿留到床上再说。苏晋江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就

尉檀用两个字结束了这场老流氓式的对话:闭嘴。

晚上,苏晋江给唐宛然和于飞他们几个发了消息,问什么时候有空大家一起聚聚。他们都忙,约一顿饭得提前好一阵子,所有的人的时间往一块儿凑。

钉子说他来不了。尉檀放下手机,他年底回老家走亲戚。

苏晋江没觉得意外。丁梓衍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一个热带海岛上拍一部动作片,剧组保密工作做得好,所有演职人员都跟与世隔绝了似的,几乎不在公众视线中露面。要是《白雪歌》没出岔子,苏晋江本来也应该处在这种状态,跟丁梓衍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中间只连着一个尉檀。

钉子最近好吗?苏晋江问。

好像不太好。尉檀停了一下,他上个月受了伤,脚踝骨折。剧组本来说要换人,后来他打着夹板继续拍,就这么硬扛下来了。

啊。苏晋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剧组要换人这几个字说出来简单,对当事的演员而言却可能是一场灾难。在他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每一个人都过得不容易。

苏晋江叹了口气,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应该叫他过来聚啊?我总怕他心里有疙瘩。

尉檀过了一会儿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放得开。要是咱俩总觉得他心里有疙瘩,反倒让他不自在,最后大家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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